在正法修炼的路上,我已经走过了二十二个年头,其中的感慨万千,有证实法的辉煌,更有在提高心性方面的收获与不足,写下自己在修去对家人的怨恨心方面的体悟,不当之处请同修慈悲指正。
一、苦难中挣扎求生
我出生在上世纪50年代末期。父母都是50年代的中专毕业生,他们一九五八年从某冶金中专毕业后,双双被分到新疆某大型钢厂当技术员。当时中共邪党在新疆上了许多钢铁项目,都是在“大跃進”中上马的。我母亲对当时工厂的冶炼技术提出了一些质疑,遭到了邪党人员的陷害,加上她的家庭出身是“地主”,他们不顾她有身孕在身,开大会批斗她。最后我父母决定逃离新疆。这个钢厂是半军事化企业,大门有门卫把守,我父亲带着我母亲,来到大门,跟门卫说我母亲可能难产,要去医院。他们从钢厂大门出来走了一段路程后,为防止追捕,二人分路而逃,走土路,爬山坡,搭便车,历尽千辛万苦,五十多天后才在西安火车站相聚,之后逃回东北老家。
那时我刚刚出生,由于我们没有户口,就没有供应的粮食,我们一家三口跟我祖父、祖母和伯父一家人生活在一起,伯父家有三个孩子,只有我伯父一人上班,我们的到来给他们带来了更大的困难,本来就朝不保夕的生活更是雪上加霜。由于母亲没有奶水,我被饿的经常嗷嗷大哭。后来我父亲到黑龙江去伐树干苦力。不久,我父母中专母校的副校长得知了他们的情况,非常同情,给他们介绍了工作,我们一家来到了现在居住的城市,我父母在一家大型国企上班,但隐去了他们各自的学历,只当普通工人。
由于当时正值邪党造成的“大饥荒”年代,每天每人只能分到极少的粮食,我母亲在哺乳期,她的饭量就很大,经常是早饭就把一天的饭都吃光了,我父亲埋怨她不会过日子,两人开始吵架,又由于两人从事业的高峰一下子跌入低谷,也导致他们互相埋怨,最后离了婚,我判给了我父亲。那时我才两岁。
之后,我跟着爷爷奶奶生活,奶奶为了能够让我吃饱,她自己每天只吃一顿饭,她自己的饭份都喂给了我。两年后,我父亲再婚,等我到了上学的年龄,父亲为了让我在城市读书,把我接到了他家。这样我离开了老家,又来到这个城市。
到了父亲家后,我就开始了流浪生活,由于当时我家住房拥挤,几口人挤在一间半的平房里(继母先后生了两个弟弟),所以,性情刁蛮的继母不愿意我与他们一起生活,不愿意我在家住,整天找茬与我和我父亲吵架。没办法,我只得四处流浪,这个同学家住几天,那个同学家住几天,东面邻居家住一个月,西面邻居家住一个月……几年后,我得了风湿痛。风湿痛折磨的我天天在半夜疼醒,三伏天都得穿着衬衣衬裤。
一九七六年,我十七岁了,我所在的城市距河北唐山几百里地,由于唐山大地震的缘故,我们地区家家也都搭起了地震棚防震。那年十一月的一天晚上,我流浪借宿在隔壁刘奶奶家的地震棚,与刘奶奶一起住,结果当晚发生了煤气(一氧化碳)中毒。第二天上午我们被人发现送医院抢救,刘奶奶当即死亡,我活了下来,但却落下了后遗症——严重耳鸣、左侧臀部肌肉坏死和左半身神经麻木。
十几年漂泊不定的生活,风湿痛的折磨,再加上煤气中毒留下的后遗症,使我对继母产生了极大的怨恨,我们经常吵架。由于长年居无定所,我心里十分痛苦,思想负担很重,以至于白天不敢打盹睡觉,只要一睡觉就做梦,梦中的我着急上火,在发愁今晚到哪里去住啊?然后就哭醒了。
更可悲的是,随着岁月的流逝,当年煤气中毒留下的后遗症渐渐发展到肌肉萎缩,左腿和左臂都比右腿和右臂细很多,而且越来越细。左半身冰凉冰凉的。我开始投医问药,却越治越重。一个老中医说我的左半身血管都瘪了。到了一九九四年发展到不能骑自行车、不能穿高跟鞋,左腿和左手不听使唤,最后发展到走路经常跌跟头。
虽然我四处漂泊,过着孤独的生活,心里的苦楚没处述说,可我十分要强,品行端正大方,而且生性喜欢学习。一九七七年恢复高考时,我已经中学毕业,在我市铁路部门工作,但我求学的渴望没有泯灭,我一边上班,一边自学英语,还复习其它科目。三年后通过高考,我终于考入我市的师范专科学校英语系,毕业后,成为一名中学英语教师,后来又在本市师范学院進修本科。
但病痛对我的折磨与日俱增,我花了大量的钱购买各种药品,收效甚微。
二、幸遇大法获新生、善待继母
一九九七年六月,幸运之神终于降临到我的身上,我幸遇法轮大法。修炼法轮大法后,我所有的疾病很快在不知不觉中都消失了。我左半身没有了不适的感觉,走路平稳了,我又能骑自行车了,又能穿高跟鞋了,而且左右两侧的四肢渐渐恢复了一样的粗细;也没有了风湿痛的折磨。
法轮功祛病健身的神奇,使我找到了无病一身轻的感觉,幸福的笑容挂在脸上,挂在心里。修炼后我的睡眠很好,即使白天睡觉也不做以前那样的噩梦了。特别是我捧起《转法轮》读完后,万分惊喜,我感到这就是我要找的。
我明白了人与人之间冤怨产生的根源,我与继母能碰在一起也是有因缘的,是神让我消业的。不经意中,我发现我对继母的怨恨心消弭了,而且我还发现我不但想不起继母对我的那些不好的事,相反总想起她的好处,我记得有一次我父亲出差不在家,她让我弟弟给我送来了生活费;还有一次是我在师专上学的第一个冬季,她亲自带我去商场买皮棉鞋……这些年来我虽然没在她身边,可毕竟她与我父亲一起抚养了我,当继母也不容易,我应该体谅她。
从此我真心实意地孝敬继母,每逢她的生日或母亲节,我都为她买衣物,逢年过节也不少给家里钱,每次回家都陪着她唠嗑。继母患有胆结石病,每次犯病都疼痛难忍,见到她难受的样子,我很心疼,就多陪她一会儿。
二零零三年新年前,她的胆结石病又犯了,我去看她,她对我诉说:“你老舅邻居家的某某,也是胆结石,用激光打眼的方法取出后,效果很好,可我舍不得钱,得六千元钱啊!”我当即说:“妈,咱也打眼取,钱我和两个弟弟出,一切费用我们包了。”
我的两个弟弟的经济条件都比我好。回家后我给两个弟弟打电话,说明心意,我说:“看咱妈多痛苦,从前咱家经济条件不好,吃不到什么,现在条件好了,她却什么也吃不進去了。她每次犯病我都难过,我让她炼功她又不肯,咱仨平均出钱,给妈打眼取结石。”他俩很高兴,立即表示同意。那时我已经离异,经济并不宽裕,但给老人治病,我心甘情愿。几天后继母住進了我市最大的一家医院,用激光打眼取出结石,效果很好。看到她没有了病痛,饭量多了,人也胖了,我心里十分欣慰。
从此,继母与我的心贴近了,也愿意向我诉说心里话了,每次回家她都留我多呆一会儿,每个周末或假日都是她亲自打电话让我和孩子回去吃饭,对我也真心实意地关心了。
三十多年来,我父亲因我与继母二人之间不和很不省心,如今老人家的脸上终于露出了舒心的笑容。一天,他羡慕地对我说:“现在你妈对你,比对我都好。”
看到我如此孝敬继母,我的两个弟弟十分感动,我们姐弟之间再也没有了隔阂,我们互相关照,如同一母所生。后来我因为坚持修炼法轮大法而被中共非法判刑,弟弟为我的事跑前跑后,比自己的事还上心。特别是我在监狱黑窝的几年里,远在数百里的家中小弟弟常去看我,每次都给我购买大量的食品,还存很多钱。监狱里的犯人们一看见我每次接见回来都拎回好多食品,就知道是我弟弟来了,她们羡慕地说:“又是你弟弟来的吧。”我结束冤狱后,大弟弟第一次见到我,就给我三千元钱,由于当时我暂时没有住房,他还主动将他家闲置的一处楼房让给我住。
现在,虽然我父亲已经过世,但我与继母和两个弟弟亲如一家,我继母还把她家的钥匙配了一把给我,怕我来时進不来屋,几天见不到我,她就念叨我。我们一家人和和睦睦。我每隔两三天就去继母家,给她打扫房间,收拾卫生,购买物品等。
三、修去对母亲的怨恨心
当年我母亲与我父亲离异后,她不愿意与我父亲在一个单位工作,就从国企退职了,她自己找了个针织厂,当了临时工(后来成了正式工人)。后来与这个厂子的一个丧妻的车间主任结了婚,婚后生了一儿一女。我母亲自从离开我,就一直没有与我联系,直到十二年后,我十四岁那年,我姑姑说,你爸知道你妈在哪儿,你让你爸跟你妈联系,让你们见面。我就把我姑的话跟我爸学了。我爸说:那你就给你妈写封信吧,她在某某厂上班。
能够见到亲生母亲,是我朝思夜想的。我给多年未见面的母亲写了很长的信。母亲回信了,说哪天在火车站候车室门前见面,她穿什么衣服。可是我见到母亲时,她没有亲热的表情,甚至没有抚摸我一下,只是给了我十元钱。但她说我们以后可以通信,再后来,她把我领到她的一个同事家里,这个同事的丈夫在外地工作,我们去她家见面很方便。接下来的十几年中,我与母亲都是在她家见面。
近两年,我在修去对母亲的怨恨心方面,也是反反复复。近年来,母亲的老年痴呆症越发严重,我的继父也是年老卧床了,母亲再婚后生下的一儿一女工作都很忙,她儿子(也是我的弟弟)在外地工作,她的这个女儿(也是我的妹妹)不能同时照顾两个老人,所以他们让我照顾我母亲,每月给我二千元钱。我一开始照顾母亲时,很不习惯,因为她患有小脑萎缩,日常生活没有规律,一眼照顾不到,就出乱子了,照顾她很操心。面对这样的老人,我一开始时怨恨心也很大,认为她在我两岁的时候就把我扔下了,这些年我也没在她身边呆过一天,她也没抚养过我,现在需要我了?!
还有,我父亲这边的所有亲戚都不同意我照顾我母亲,都说我没有这个义务,我姑姑和我几个叔伯姐姐常给我打电话,让我回老家住,不用管我母亲,因为我母亲没有管过我,在我最难的时候一天都没收留过我。他们还说,我妹妹就给我这点钱是在欺负我,因为在我们地区,现在要雇一个全天的保姆,工资得三千元,不包括生活费等。其实,我的弟弟妹妹,现在他们的经济条件都非常好,妹妹是大学副教授,弟弟是工程监理。在这些常人的带动下,我时常也感觉心里不平衡,怨恨心时起彼伏。不断的背法,怨恨心越来越弱了。
随着修炼的深入,我学会向内找了,能想到我是大法弟子,能想到自己是修炼人。我们这一法门就是在常人中修炼,不脱离世俗,那么大法弟子在常人中的形象就非常重要,不能因为我们不好的表现给常人接受真相造成障碍。我想到:我弟弟妹妹他们都有工作,我弟弟和弟妹又在外地工作,我妹妹和妹夫照顾我继父就已经不容易了,我现在已经退休,在常人看来没有什么事做,如果我不照顾我母亲,那常人会怎么想?会不会认为大法弟子自私?会不会对大法造成误解?这些事就会在社会中流传,甚至会传得很广,那我们是在救众生,还是在毁众生呢?所以,我想,无论他们给不给我钱,给我多少钱,无论我母亲怎样不好照顾,我也要承担起照顾老人的义务,同时也要放下利益之心。
另一方面,大法弟子在常人社会中修炼还要引领人走回传统,要孝敬父母。师父说过大法弟子今天走正的路会给未来留下参照。师父还说:“所以在当今世界上,我们不能够不为其他众生负责,我们不能不为其他众生将来得法负责,我们不能不为其他众生将来得法奠定基础,因为他们很可能是你们那一体系中的生命。”[1]
由于自己从小受党文化毒害很深,做事急躁,有时跟我母亲高声喊叫,凡是这种情况,同修在场时都能指出我的不足,我也在不断的修自己,抑制爱发脾气的魔性。
师父说:“有人说:这个忍很难做到,我脾气不好。脾气不好就改嘛,炼功人必须得忍。”[2]每次与母亲发脾气后,我都很后悔,叹息自己修的这么差,这本应是修炼人一开始就得做到的,可是我却经常守不住心性。我下决心修去这个不好的东西,每次发火后我都写个纸条贴在墙上,“某月某日,跟母亲发脾气了。”用此来约束、提醒自己,现在我向母亲发脾气的次数越来越少,已经很多天没向母亲发火了。
前几天,我们几个中学同学在一起相聚,开始吃饭时,她们几个还是劝我不要照顾这两个母亲。我就给她们讲做人的道理,讲传统文化和大法真相,她们都很愿意听,听的很入心;特别是看到我长的很年轻,皮肤细嫩,气色也好,根本不象六十岁的人,她们几个纷纷表示要跟我学炼法轮功。
就在写交流文章的这几天,有一天,我突然发现我对我父亲的怨恨心也消失了,消失的无影无踪。我父亲虽然已经过世,但我对他的怨恨心也很大,认为就是他提出跟我妈离婚,才害的我无家可归,遭了这些罪。那些年,他非常关心我,因为我,他与我继母经常吵架;他一辈子都省吃俭用,那些年也是经常吃不饱饭,还偷偷的给我攒钱,五角钱、一元钱的攒,一出差就给我买东西,特别是到北京出差,每次回来总是给我带回新衣服或新袜子,都是说我表姑给我买的(我表姑在北京居住),我知道是他自己买的,他怕我继母知道不高兴,才说是我表姑给我买的。可是,我并不怎么领情,心想:买多少新衣服也不如给我个亲妈呀!现在我明白了,是我的命中没有这个福份。
修炼大法后,我对父亲也很孝敬,经常给他购买衣物,但心里的结并没有放下。现在我放下了对所有人的怨恨心,心里感到特别轻松;同时也感到很难过,因为我放的太晚了,自己觉的很对不起这些众生,特别是已过世的父亲,已经没有机会补偿了。
回顾自己走过的二十二年的修炼路,感觉自己好象才会修自己,比起那些修的好的同修,我自愧不如,今天谈到的也大多是自己修炼中的不足与教训。希望同修不要象我这样在修炼的路上走的跟头把式的,根本的执著放的越早越好。我们地区有些修的非常好的同修,这些年证实法的事什么也没有落下,并没有遭到邪恶的迫害和干扰。当然,我们修的不好,也不是中共邪党迫害的借口,因为它们不配参与。
在正法的最后时刻,我们要尽快的修去所有的执著,让师尊少一点操劳,多一点欣慰,放下一切人心,用自己的言行证实大法,救度更多的众生,圆满随师还。
注:
[1] 李洪志师父著作:《导航》〈华盛顿DC国际法会讲法〉
[2] 李洪志师父著作:《转法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