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上诉书
“水是自由的,空气是自由的,新闻资讯为什么不能是自由的。中国民众渴望知道真相,他们有权利知道真相。我顺应民意安装新唐人(能够接收到中国大陆真实新闻报道的电视台),告诉老百姓真相何罪之有。在这里正告那些还在追随江氏集团迫害法轮佛法的公检法人员,悬崖勒马,回头是岸,还来的及。如再继续作恶,迫害法轮佛法的罪业是你们未来偿还不了的。”
牢头看完我的上诉状用敬佩的眼光看着我说:“你真是天胆子,你这么写你不怕他们加你刑呀,你的上诉状里没有一句是为自己辩护的。”
后来律师来监狱看我说:“我查了你的卷宗,你为什么不上诉?”我说:“我上诉了。”律师说:“可你的卷宗里没有上诉状。”
低压10,高压60
绝食十天了,给我打完吊瓶后狱医给我测血压发现测不出来,直到测第三遍血压是低压10高压60,他们害怕了,找急救车赶紧把我送到大连210医院抢救。我在医院里不配合他们对我的迫害,最后看守所出面跟我谈,说上面正在给你办取保候审的手续,你别折腾了,等你身体稳定了,就放你。
五天以后,两名法官来到我的病房,宣读了对我的非法判决:驳回上诉,维持原判。
被抬進大北一监
在我绝食第十六天,这天早上四点半,四个警察進来指使犯人把我抬下楼,放到一辆面包车里,车子开到辽南新收监狱,找四个犯人强行把我抬上楼,照相、录指纹(我拒绝配合)。半个小时后,把我抬到面包车里,这时车上已经有好几名大法弟子。
车在市里开了一段时间,开上了高速公路,几个小时后听司机说:“大北一监到了。”我当时心里“咯噔”一下,我知道这里是全国专门迫害法轮功的黑窝,有多少坚定的大法弟子被迫害致死。我平静下来,心里对自己说:“你一定行!”
别的大法弟子陆续的都被转走了,最后只剩下我了。监狱负责接收的狱警看见躺在车里的我说:“这个人身体条件不符合接收标准,不收。”车里的警察急得团团转,一个劲的打电话给上级汇报。大约沟通将近一个小时,监狱才同意接收。据说后来他们向沈阳“610”、政法委汇报,说我三次都绝食出去了,这次死活都不能再放了。就这样我被抬進了大北一监。这一年是二零一四年。
否定迫害,开创环境
我被抬進了一间黑屋子,没有人管我,也没有人问我,每隔几小时会有一个管事犯人進来碰碰我,看看我有没有生命迹象。几天以后,我仍基本处于半昏迷,半无意识状态。直到有一天,一个狱警叫几个犯人把我抬到他的办公室。他说他叫金旭,是十九监区的大队长。他说:“我看了你的档案,三次保外,情况确实比较特殊,你再这样下去也坚持不了几天了,这里死个人很正常。这样,你吃饭吧,我向你保证,我在这里不会强迫‘转化’你,你可以买东西,也可以接见。”我思考了一下,同意了,我要活着从这里走出去。
看到我吃饭了,金旭就消失了,但他们只是让我家人接见了一次,只因为我妻子和我见面时说:“你记住,这里哪一个犯人敢打你,你告诉我,哪一个警察敢打你,你把他警号记住了,我去告他。”以后就再没有让我接见。
十九监区也叫高戒备监区,这里是专门非法关押、强制“转化”大法弟子的监区。刚转進来的大法弟子都要被关在高戒备监区進行强制“转化”,不肯写“三书”就直接押小号,绑在老虎凳上。直到转化为止。即使在如此高压下,依然有部份大法弟子堂堂正正,坚修大法。
十九监区的伙食很差,也不让吃饱,我因为之前长期绝食,身体状况很差,严重营养不良,而且没有任何生活用品,手纸都没有。我想:难道我就这样逆来顺受吗?即使在监狱里也受监狱法的保护,这里的犯人也有接见、买东西的权利。于是我就找到牢头说:“我从今天起开始绝食抗议,抗议监区剥夺我们的基本生存权,狱警金旭曾经许诺过我,可以接见,买东西。警察难道就有特权不守承诺吗?”
从我绝食那天起,就不断的有管事犯人来劝我,我就向他们揭露金旭不守承诺的事情,我绝食过程中,他们给我强制灌食,折磨我,我都不为所动,后来我绝食反迫害的事情在明慧网曝光后,他们非常害怕,天天找我谈,我不为所动。直到我绝食十八天,监区狱警亲自向我承诺,我可以买东西,每个月可以正常接见,我要求每天必须炼功,他们也默认了。
自此,我在大北一监十九监区开创了我正常的生活、学法炼功的环境。自此以后,无论环境怎么变化,我都一直坚持学法炼功。同修也受到启发纷纷要求拥有基本人权,最后监区也同意同修可以购买基本生活用品。
狱中堂堂正正证实法
山中无岁月,在监狱这个环境中时间的概念是很淡的。到十九监区一年多时的过年前夕,因为很多同修都不“转化”,十九监区装不下了,大北一监决定把坚定的大法弟子分到各个监区進行强制“转化”。消息通过各种渠道同修都知道了。
二零一五年十二月的一天,十九监区专门進行“转化”迫害的狱警来找我谈话,说:“你们马上就要分下去了,是统一行动,全部强制‘转化’,关小黑屋里,用灯烤,不让睡觉,谁也受不了,别遭罪了。二零一二年那次你没听说吗,你想想,你要想好就找我,我给你调一个舒服的监区。”回监室时碰到A同修,他正在洗衣服,(A同修非常坚定,历经了各种迫害,是十九监区呆的时间最长的同修。)看他心事重重的样子,我说:你知道了?他点点头。我说:“我们就舍了这条命吧!”他坚定的说:“好。”
第二天,上午很多警察就来了,叫我们每个人把随身行李包好,叫谁的名字就带着行李走。我被转到了二监区,A同修被转到了一监区,一监区、二监区是大北一监最邪恶的两个监区。还没等他们迫害我们呢,我和A同修就同时绝食反迫害。一个月以后,由于同修的正念正行,解体了大北一监的又一次整体迫害,很多同修都很坚定。
我在二监区不点名、不报数、不参加劳动,不跟队伍走,正常买东西,每月正常接见,每天学法炼功。在以后的岁月中,无论出现什么样的干扰(为了争取我的合法环境,我也多次绝食抗议过),我都始终坚持如一。狱警也从来没有对我進行“转化”。
“李大师真了不起”
二零一八年九月,有一天监区狱警找各个分队的小组长(犯人头)说,监狱布置下来了,以后早出工,晚收工,集合点名、报数、必须蹲下报数,如果有不服从的,肯定收拾。小组长回来开会说:“大家听好了,谁敢不蹲下去,你看怎么收拾。”
到了晚上收工时,几百名犯人整整齐齐的排成五排,狱警一声口令:“报数!”几百人一下子全蹲下去了,只有我一个人静静的站在那里,所有人都在看我,狱警喊我:“你怎么不蹲下去?”我坚定的微笑的看着他,那一刻我为我是李洪志师父的弟子感到无比荣耀。犯人头一看情况不妙,赶紧打圆场说:“他就那样,别理他,都起来吧,收工了,等明天早上来了再说吧!”
晚上我的事情就成了新闻,大家都在悄悄议论:“你看人家法轮功,李大师真了不起,怎么培养出来的弟子,一分钱不给,还舍命去追随他。”第二天狱警找到我,简单的埋怨我几句,也没有追究此事。
由于我正念正行,与人相处始终按照大法的标准严格要求自己,得到了犯人的肯定,狱警也很少找我麻烦,管事犯人也很尊重我,包夹我的犯人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些后来成了我无话不说的好朋友。这也为我以后的讲真相,救度众生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狱中讲真相,救度众生
刚来这个监区,二监区有一个小同修,来到监狱就所谓“转化”了,每天干着繁重的工作。知道转来了一个坚定的同修,他很高兴,有机会总来看我,我总是鼓励他,叫他别气馁,摔倒了再爬起来,没关系的,给他经文看,叫他自己从法上提高上来。
监区狱警看我老接近他,找借口押我严管,我绝食了十八天,小同修也真正从法上提高上来了,写了庄重的声明,也不干活了,监区认为是我做的工作,就把小同修调走了。小同修一直到结束冤狱都很坚定。
由于我正念正行,经历多次绝食迫害,身体还非常健康,很多犯人都觉的我有真功夫,有的就偷偷找我,问我有没有法轮功的书看,有一个犯人基础比较好,以前是修道家的,我就把《转法轮》给他看,看了半个月,他告诉我他感到法轮的旋转了。我告诉他:师父已经管你了。整本《转法轮》他看了一遍。几个月后他出狱了。他说有机会一定会学。
在二监区期间,我身边的犯人我几乎都做三退了。
我跟师尊许愿:书在人在
刚到监狱不久,我就得到宝书《转法轮》,我高兴的彻夜难眠,当时就跟师父发了一个愿:书在人在。因在监区里看书不方便,我就每天晚上在监舍里,夜深人静时,趁大家都睡着时,我就偷偷的抄经文,一段一段的抄。抄好后白天我就拿到监区现场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虽然在苦难中,但有法在,我感到无比的幸运和幸福,日子也不觉的那么难熬了。
直到有一天,监室长找我,说:“你晚上抄书叫人看见了,你别给我找麻烦,你在哪看我不管,但不能到房里看。”不能在监舍抄法了,我就把宝书拿到车间看,因为车间粉尘大,看了一段时间,书边就脏了,我很难受,宝书脏了,这可怎么办,我决定修复宝书。我借来了橡皮擦,一页一页的擦,我太专注了,新任监区长到我身边我都没发现,结果我的宝书被没收了。监区长大发雷霆,把分队的主管队长和犯头好一顿说。
第二天,我主动找主管队长和犯头道歉,我说:“是我没看好宝书,给大家添麻烦了。我做错事自己承担。我跟师父发过愿:书在人在。既然书丢了,我也就不活了。从现在起我绝食。”我整整绝食了八天滴水不沾,每天正常出工,正常收工,起床自己叠被,不用人扶,犯人都惊呆了,正常人七天就有生命危险了。我还能正常出工。再一次向世人证实了大法的超常。我的诚意感动了天地,宝书失而复得。
既然监狱犯法了,那就告监狱
我刚转到监区不久,家人就委托律师進行法律申诉。律师把一份复议书拿来要我本人签字,可是监区总是找各种借口阻挠,使我本人无法拿到复议书進行签字手续。过程中,我家人一次次找监狱各部门协商,他们互相推诿。我一次次找监区狱警协商,他们总是一次次推脱,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一年。
直到有一天,接见时家人跟我说:按照法律程序由于监狱相关领导的阻挠,使得你的法律申述程序无法進行下去,所以我们将对沈阳大北一监及沈阳大北一监的相关领导進行控告。一个星期后,监区管教大队长找到我说,你家里把监狱给告了,你申述的事情,现在是谁也不敢拦,谁也不敢管了,你申述的手续也只好我出面来给你办了。
家属的坚定助大法弟子抵制迫害
我和妻子是一九九九年迫害以后结的婚,在孩子未满月我就去北京上访,证实法了,后来被抓,被迫害,被非法判刑,妻子和孩子没和我过过一天好日子。妻子和我打过,也和我闹过,也曾经被中共邪党的假新闻欺骗过。但当她真正了解了法轮大法的真相后,看到她丈夫身边的同修为了证实大法前仆后继,看到当她丈夫受难时同修们纷纷伸出援手之举,妻子被大法弟子无私的高尚品德深深的震撼。
我这次被当地的派出所警察绑架后,我妻子找到派出所绑架我的当事警察,当场质问他:“为什么迫害我丈夫?”吓的那个警察不敢再接手我的案子了。我在看守所绝食反迫害期间,我妻子查到管我牢房的狱警的电话,天天给他打电话,告诉他现在国家没有任何一个法律条文能够给法轮功定罪,极大的缓解了我在看守所的压力。
当得知我要被转到监狱时,妻子第一时间赶往辽南新收监狱,向监狱说明我身体极度虚弱,随时有生命危险,她说:“你们如敢接收,出现问题,我们将追究法律责任。”使得辽南新收监狱不敢接收我。
我在大北监狱被迫害六年期间,我妻子几乎每个月都来看我,她为了省钱从来不坐高铁,只坐普列,都是凌晨两、三点到沈阳,在车站里一直熬到天亮,再坐公交车到监狱来看我,往往等到中午,才能见到我,接见时间就五分钟时间,还没说上几句话就要分别了,又要回去赶火车。
因我一直坚定,很多时候监狱不让我妻子见我,她很多时候都是哭着回去。记得有一次接见时她心情很好,跟我说下次带儿子来见我,结果那次没让见。后来听管事犯人私下里唠嗑,说我妻子真厉害,带孩子来,狱警金旭不让见,说必须得污蔑法轮功才让见,那娘俩不但不说,他妻子还跟金旭干起来了。
还有一次,二监区押我严管,我妻子没见到我,就到监狱里去找,逼的监区狱警大队长出面交涉,我妻子说:你要不让我见我丈夫,我就把你们都拍下来到网上曝光。把他们吓得赶紧报110了,最后交涉把手机里的照片销毁才算了事,事后狱警跟我说:“你媳妇太厉害,把我在网上曝光了。”犯人们也都说:“你命真好,要是没有你媳妇,就凭你这么做,监狱早把你整死了。”
我妻子因为敢于维护大法,为大法弟子申冤,也得到了大法的福报,现在有一个很好的工作,儿子也考上了大学。学习很努力。家里老人身体也都很健康。
在这里深深的感谢在最苦难的岁月中,我家乡的同修无私的帮助,以及明慧网及时的报道、海外同修的声援,最大限度的减少了我在监狱的迫害成度。
写出此文也希望给还在魔难中的同修及家人能起到一个借鉴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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