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省洗脑班的门口,我的母亲紧紧抓住我的双手,要我与她一道回家。国保大队的人挡住不放,强行要把我关進洗脑班。我的老母亲放声大哭:“苍天啊!我姑娘是好人,她从来没做过坏事,你们几次差点把她打死,现在又把她折磨成这样,还不放人,还要把她搞進去再折磨,那我就跟她一起進去!”我弟弟也说:“我要到北京去点灯喊冤。你们凭什么不放人?”
在僵持期间,国保大队长和六一零的科长不停的给我儿子施压,要他来阻止我母亲和我弟弟。在压力下,我儿子过来说:“你们不要乱说,谁打过妈妈呢?”其实儿子内心真的不相信警察打人,总以为警察是公正执法、文明执法。我平时给他讲中共恶党对法轮功学员的迫害,因为儿子听信了中共恶党的谎言,一点也不相信。当时我怕那帮人再逼下去,儿子会乱说而造业。于是我对母亲说:“您松手,我把他带進去看看,不然他总以为我们在撒谎。”
母亲难过的把手松开了。我对儿子说:“你跟我一道進去,看看里面是啥样。”儿子和我一同進去了。一進大厅,洗脑班要我填表,我拒绝。马上出来两个人高马大的警察,一人抓我的一只胳膊,扭我的胳膊、按我的头。我大声呼喊儿子和国保大队那帮人:“你们看见了吗?打没打人?是谁在撒谎?”儿子惊呆了,说:“原来你们真的打人啊!”
儿子要六一零和国保大队那帮人带他去找所长。儿子对所长说:“不是说放在这里学习吗?怎么一進来就打人?”所长说:“不打,不打!我们把打人的这个人调到海南去,你放心的回去工作吧!”儿子信以为真,对我说:“所长说以后再不打你,他们要再打你,我是不许可的。”我知道儿子又被他们骗了,我当着那帮人的面对儿子说:“妈妈在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都不会自杀、自残,如果在这里出了什么事,你世世代代告下去。”
自从儿子见到这一幕后,我再跟他讲我受到酷刑折磨,他就不象原来那样不信了。他知道报纸电台说的可能不是真话。
由于这么多年中共对我的残酷迫害,邪恶也没放过对我儿子的恐吓、威胁、骚扰。他在远隔千里之外的外省工作,平时这边的恶人经常电话骚扰他。二零零七年,国保大队一行五、六人闯進他家,当时儿子不在家,儿媳和她父母从没见过这场面,都吓坏了。他们质问儿媳为什么让我到他们家去?搞了什么活动?扬言要开除我儿子的工作,还要将我儿子如何如何。儿媳听他们越说越不象话,一下就火了,就问:“奶奶带孙子,犯了哪条法?你们要开除我丈夫的工作,凭什么?你们闯進我家,对我威胁、恐吓,我要告你们!”几句话,把他们吓跑了。
但这些事给儿子心理造成了很大的压力,他怨恨我,很长时间不让我在他面前说法轮功的事,几乎不跟我说话。每次来我这里,站几分钟就走,一年到头我们也见不了几次面。
有一天,我要好的朋友(同修)坐在我家,儿子回来了。我对同修说:“这次我俩配合,把他加入过的邪党退掉。”同修说:“好!”
儿子见到阿姨坐在这里,很高兴,他们刚聊了几句,同修说:“伟伟,把你的党退掉吧!朋朋他们都退了。”儿子说:“妈妈早就给我办了。”我说:“什么办了?你可从来没有答应过,没答应的,能算数吗?”他大声的说:“我答应!”就这样,儿子退出了中共恶党的党组织。
二零一五年五月,我决定去儿子家陪孙子过十周岁的生日,给他们深入讲讲真相,那年五月,正好是诉江大潮的开始。我带上资料,决定去他们家完成诉状。
去了之后,我对儿子说:“我要写状告信,告到最高检察院、最高法院,控告他们这么多年对我的残酷迫害,要回工资。”他说:“你写吧!”于是我花了几天时间写完了诉状。
我又对儿子说:“我想送给律师看看,诉状是不是这样写?因为我从没写过这东西。”我告诉他,我打听到了他们那地方一位人权律师的电话,并与律师通过电话,他愿意帮我看看。可律师距这里有一百多里,儿子要上班,他叫儿媳陪我去,儿媳可能有些害怕,不愿去。我说:“不要紧,我自己去。”儿子不放心,坚持要儿媳陪同。
律师见到诉状后,说写的很好,并说:“你们不是要讲真相吗?可以到处寄。”
五月下旬,儿子、儿媳开车送我去邮局发了这封诉江信。一周后,儿媳在手机上查到了诉状“已签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