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铺风波
那是二零零一年的寒冬,我遭迫害关在看守所的一个女牢房内。当时看守所人满为患,四、五十人挤在一个牢房内,板铺挤满了人,后来的人就睡在冰冷的地上。那是一个筒子似的牢房,打开牢门就能看到白皑皑的雪,哗啦一声关上铁门,呼呼的风也会从门缝儿里钻進来,吹到脸上凉冰冰的,门框四周结着白花花的霜。这时,女牢房的狱警换了。她发现很多法轮功学员把板铺的位置让给了犯人,自己睡在地上,就规定:再有犯人离开板铺的位置空出来,就按顺序排号,让睡在地上的法轮功学员到板铺上睡。
按着规定再空出板铺,就轮到我和另一位法轮功学员了,我俩商议:我们修炼法轮大法,师父给我们净化了身体,我们睡什么地方都不怕凉,都没事,可是犯人睡在地上那么凉,一旦得类风湿等病等会痛苦一辈子的。于是,我就对后来的两个年岁比我大的犯人说,如果睡在板铺上的犯人离开这里空出地方,我俩不去,让给她们。几天后,真的空出板铺,可是节外生枝,轮到我的铺位被一位犯人抢去了。她俩就开始瞪我们、辱骂我们,我善意的解释说还有下次的机会,她俩依然愤愤不平的,还是一声声的骂。我反思自己也有考虑不周全的地方,是自己心急了,不该提前告诉她俩。
在度日如年的铁窗内,每分每秒都是煎熬。又过了几天,板铺上同时空出两个位置,我和同修都没去住,让给了辱骂我俩的犯人,这两位犯人,一位年岁稍大,身材瘦小,瓜子脸,是一位农妇。另一位中上等身材,圆脸,是城里人。
这场板铺风波就这样过去了。
北方的冬天一日比一日冷了,我依然睡在门口的地上。一天,看守所给我实施了惨烈的酷刑,给我戴上了哗啦啦响的脚镣,一只手铐在脚腕处,九十度弯腰才能艰难的往前挪。
那天晚上,在铁窗的灯下,那位瘦小的农妇守在我身边,眼泪汪汪的看着我,她一会儿摸摸我被铁镣磨着的脚,一会儿摸摸铁镣,心里十分不忍,眼里露出了善良的神情。她诚心诚意的给我道歉,说她不该那样骂我,让我别生她的气。我微笑着看着她那张沧桑的脸,告诉她我俩相遇就是善缘。我给她讲法轮大法的美好,讲发生在中国大陆上的这场迫害,告诉她我不放弃修炼法轮功不仅仅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我的亲朋好友和更多的有缘人将来在大瘟疫爆发时都能留下来,做一个有福报的善良好人,其中也包括她。
元旦后,我和几位被批捕迫害的同修要转看守所,临行的前夜,另一位曾经伤害过我的大姐来和我告别,她给我道歉,提起辱骂我的那件事,她觉的很愧疚。我再次给她讲了法轮功真相,叮嘱她记住:“真、善、忍和法轮大法好!”她连连点头,依依不舍的和我话别。
往事如烟,十几年后的今天,回想起她俩凝望我的眼神,我虽然已经记不起她们的名字,但能把和她俩在苦难中相遇的这段日子化为善缘,我深深的感恩师尊,感恩法轮大法,让我在红尘的争争斗斗中一层层去掉了自私的心,让我学会了淡忘伤害,学会了给这个世界留下美好和善良!
扇耳光的警察住手了
时光追溯到二零零一年的盛夏。
那是一个闷热的夜晚,公安人员对我和几位法轮功学员刑讯逼供,我们分别被关在几个房间内,当时空气里都充满了红色恐怖。
除了進進出出的警察外,我面对的主要有三人,其中一位是参与绑架我们的警察,我们已经跟他讲了很多法轮功真相,他没再说过分的话,只是坐在沙发上,用一种同情的眼神看着我。
另外两个警察,一个唱白脸的,一个唱红脸的。我不配合,其中一个就狠狠的扇我的耳光,我被打的踉踉跄跄站不稳,当我堂堂正正站稳后,我看着那个毒打我的警察,心里没有怨和恨,无论他怎样伤害我,我都希望他最终能选择美好的未来。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你打我,我也不恨你,我希望将来大瘟疫来时,你能留下来得福报!”刹那间,他抬起来的手突然停住了,从此后再也没打过我,也没有恶言恶语的辱骂。
凝望着她的双眼
我抬起头,目不转睛的凝望着那位女狱警。
她得了癌症,化疗后很长时间才上班。那天,她在监狱的牢房内值班,赶上大肆翻牢房的被褥、衣物,非法搜每个人的身。
因为有犯人告密说我看大法经文,她在狱警办公室的地上铺了一张报纸,让我脱去全身的衣服,她要搜我的身,我拒绝了这种侮辱人格的搜身。她暴跳如雷,啪、啪、啪的左右开弓,扇我的耳光。那个夏日的午后,我俩近在咫尺,她一边打一边吼叫着让我交出经文。
我站在她的对面,在她毒打我的时候,我就在咫尺间看着她的脸,目不转睛的凝望着她的双眼。这是一位母亲的眼睛,也是一双曾经对生活充满美好憧憬的眼睛,可是那个午后,这双眼睛里却充满了杀气和对“真、善、忍”的仇恨。是中共的诽谤、铺天盖地对法轮功的诬陷谎言毒害了她。她不停的打我的脸,打了几十个耳光,我就这样凝望着她的眼睛,我心里想着的是教人重德向善的高德大法,想的是师尊的教诲,想的是怎样用在法轮大法中修炼出来的平和、理性制止她的暴行。
在这所北方的女子监狱,在这座人间魔窟里,我用这种特殊眼神凝视着她的黑眼睛。今生,我和她之间没有一丝的个人恩怨,可是,在中共和江泽民流氓集团的操控下,她在践踏国家法律,在违法犯罪,在给她的将来和她的子孙埋祸根!
我相信自己在凝望她的时候,我的眼中充满了慈善、坚毅,渐渐的,她眼中的杀气和仇恨像冰山一样融化了。她突然住手了,也没再逼迫我交出带在身上的经文。
继母的心愿
我的少年时代和青年时代都充满了对继母的深深的怨,如果不修炼法轮大法,这个怨恨的结一生一世可能都解不开。
继母来我家时我已经读初中,我的学习成绩一直名列前茅,可是,继母不愿意让我上学,她不止一次当着我的面说:姑娘家的上学没用。我在外地读高中时不止一次哭着去车站等车,后来,在哥哥的坚持下,我读完了高中,考入了师范。
还有一件事我不能原谅继母,那就是小弟弟的死。那年早春,小弟弟和继母的儿子同时患病,继母带着她亲生的儿子去城里看病,小弟弟因为医治的不及时离开了人世。小弟弟死后,继母从城里回来,看见她躺在地上打滚哭时,我觉的她的眼泪和哭泣都是假的。
结婚后,我回去看父亲,邻居悄悄告诉我,说继母把父亲挣的钱偷偷攒起来,父亲吃的饭菜没有多少油星。我没有参与这件事是觉的父亲愿意和继母在一起,父亲有个伴,我在城里工作也不用牵肠挂肚。
那时想问题都是站在为私为我的角度上的,直到一九九九年修炼法轮功后,我才开始真正善待继母,才开始珍惜和继母之间的缘。
继母虽然背着父亲攒了一笔钱,但这笔钱并没有给她晚年带来幸福,善恶有报的天理在继母身上应验着。她有个不孝的儿子,三十几岁了还游手好闲,没钱就管继母要,继母有时不给,他就骂继母,打继母,有一次像拎小鸡似的拎起瘦小的继母狠狠往下一蹲,继母的腰骨折了。继母虽然攒了一些私房钱,但她自己平日里也省吃俭用的,舍不得花钱。儿子逼她要钱,要来钱就去赌博,在麻将桌上,还一边打麻将一边喝啤酒、吃香肠。
修炼法轮功后我明白了和继母的因缘关系,不再抱怨她,大法教我按真、善、忍做好人,遇到矛盾找自己的不足,看别人的长处。这时,我开始同情继母,也看到了她的种种长处。继母来了每天操持家务,为我们做一日三餐,她除了自己干农活挣工钱外,还要做一家六、七口人的棉衣,为了省钱,她坐在灯下用粗糙的手搓麻绳儿,一针一线的给我和弟弟们做棉鞋……继母的前半生很苦,也很艰难,她和父亲相遇,也是前世的缘。
我被绑架迫害,几年后从魔窟回来,家里发生了两件事:一件是父亲承受不住我遭绑架的打击,在痛苦和思念中离开了人世,第二件事是继母的儿子被人打死了。
我去看继母,继母坐在北方的炕沿上用衣襟擦泪,一边哭一边跟我说家里发生的事,她说:开始谁也不敢把我被绑架的事告诉父亲。几个月后,父亲去弟弟的岳母家,弟弟的岳母因为什么事生气,数落父亲,说着说着就说露了。父亲哭着踉踉跄跄回家,过河时,年过八旬的父亲摔了一个大跟头,从此身体一天不如一天。父亲回家后天天哭,天天借酒浇愁,喝多了就唱,唱着唱着就哭起来。如果没有这场迫害,父亲也不会承受这样的痛苦煎熬的。继母劝他,父亲迁怒于继母,用喝水的缸子砸继母,继母一歪头躲过去了,父亲就找茬骂她。我被绑架半年后,父亲就在痛苦的思念和折磨中离开了人世。
晚年丧子给继母带来很大的打击,她更憔悴,也更衰老了。我让继母跟我去城里住,继母不肯,我每次去看她,她都恋恋不舍的。继母也开始用善良的心待我了。有时她把鸡蛋攒起来给我,我不忍心要继母攒的鸡蛋,她就找邻居劝说,我只好拿着,下次来看她,再多给她买礼物。
从魔窟刚回来那几年,供孩子上学,家里还有外债,我自己不舍得买的水果,也给继母买,比如:美国進口的葡萄,冬季里新鲜的草莓等。继母住院,我不嫌脏,给她接尿,她出院后,我告诉她诚心敬念“法轮大法好”,她怕记不住,就找个硬纸板,让我写在上面。
继母和弟弟有隔阂,有时说弟弟、弟媳和她争父亲的遗产,说我孝顺,我就说是因为他们没修炼法轮大法,如果修大法,比我做的还好。继母逢人还说我比她生的女儿好。
这几年,继母搬到她女儿家住,继母的女儿是个粗心人,继母就对女儿不满意,说女儿从她这里要钱给自己已结婚的孩子花,已经花了她几万元了,继母每次跟我说,我都劝她。
今年新年后的一天,我去看继母,继母看屋内没有人,就跟我说一件事,让我别告诉任何人,连她女儿、女婿也不能透一点风声。继母说她老了,八十多岁的人,说不定哪天两眼一闭就过去了,但还有一桩心愿,继母说她还有一笔钱,想留给我儿子几万。我婉言谢绝了继母的好意,告诉她我一分钱都不要,让她留给自己的女儿,但我感激她的这份信任。
在这里不是说我做的如何好,是想告诉各位善良的朋友:是大法化解了我与继母之间的冰山,是伟大的师尊和伟大的法善解了我和继母今生今世的恩恩怨怨,让我和继母之间有了亲如母女般的善缘!
此时,隔着北方的山山水水,我把心中最美好的最善良的祝福送给那些曾经伤害过我的警察和被狱警利用来迫害法轮功学员的人,我深深的期盼着世界上的每一个人都能永远记住:真、善、忍好,记住“法轮大法好!”
English Version: http://en.minghui.org/html/articles/2018/7/4/170995.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