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坐在公公跟前,我心平气和的问他:“爸,你有什么事,给我们说一说,为什么要回老家住?我们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你给我们指出来,我们改正。”他说:“没什么地方不对,是我没有出息,连累了你们。”(我公公和婆婆身体都不好,我婆婆还是偏瘫,必须得有人照顾)我就对他说:“爸,你不要这样说,我们照顾你们是应该的,儿女孝敬父母是天经地义的,你不要多想。”我又好好的安慰他,他才不做声,我丈夫就走了。
到了中午,我做好饭,给他端过去,他不吃,说不想吃,不饿。我怎么劝,他就是不吃。我婆婆也说他,怎么说都不行。我说:“你要是不吃饭,我给你儿子和姑娘打电话,叫他们都来,你八十多岁了,这样不吃饭,我可担不了这责任。”我婆婆也在劝他,可怎么说也不行。我就给他儿子和姑娘都打了电话,叫他们快过来。
大约过了一小时,他儿子、姑娘都来了。我们就坐在一起,问他为什么不吃饭,有什么事说一说。他说,夏天时,儿子给他买了一箱奶,我给了他四桶,剩下的我不让他喝了。又说:他的一万元存折不见了,我给他拿走了。又说,八月十二那天,我在他的房间里翻他的钱,三千元钱不见了,我给他拿走了。又说:他的钙放在柜子里,我给他往里面兑点水,不叫他喝。
天哪!说的我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都是没影的事,硬往我头上扣。当时我想,这事也不是偶然的,这不是关来了、难来了吗?这时,我想到师尊讲的:“但是修炼人在常人中受到屈辱、受到羞辱的时候,也不一定比这差。”[1]我觉得这些事情很可笑,但我心里没有一点气恨,就心平气和的对他说:“你说的这些事,咱们一件一件的说。那一箱奶我给你四桶,剩下的给你放冰箱里了,我还给你说,夏天天太热怕坏了,你要喝自己去拿。过了几天,我问你怎么不拿奶喝?你说不想喝。我也没有再多问。原来你以为是我不叫你喝,这件事是我不对,我没有想周到,对不起。我以后改,请你放心吧。”
第二件事:“你说你的一万元存折我拿走了,最后存折找到了没有?”他说:“找到了。”我说:“在哪里找到的?”他说:“过了几天,你又把存折放里边了。”我说:“你的抽屉锁着,你拿着钥匙,我是怎么拿走的、又是怎么放進去的?”他说:“有的时候,别的钥匙也能打开。”我说:“就算是我拿的,你一分钱也没少,以后我不拿了,行不行?”他没有作声。
第三件事:“你说八月十二那天我拿你三千元,最后三千元钱找到了没有?”他说:“找到了。”我说:“在哪找到的?”他说:“本来放在柜子里衣服下面,可是在衣服上面找到的,不是你拿的,它怎么会跑到上面去?就是你拿的,见我回来了,你又把它放進去了。”我一想算了,不再解释了。
那第四件事:“你说,你的钙里边我给你兑点水,钱我拿去能花,钙我兑点水有什么用处?”他说:“不知道你什么意思?”这时他的儿子和两个姑娘都说他:“你是没事找事,没气找气生,这是不可能的事。”
可我婆婆信以为真了,哭着说:“都是因为我有病不能自理,才连累你们出这样的事情。我不让你管了,我自己回老家,我也不死,叫你受累。”接着开始说我怎么怎么不好,怎么怎么不对,都是无中生有。一下子勾起了我的怨恨心,就和她解释了几句,就过去了。
第二天,小姑子来我家,说起了昨天的事,又勾起了我的怨恨心。我说:“在家里,我是真心实意对待他们二老的,无微不至的关心他们,只怕他们受到一点委屈。他们还这样对待我,咱爸说我偷他的钱,我没往心里去。可咱妈真是没事找事,专门找我的茬,真是受不了。”越说越生气。最后我说:“真的,再受不了,我就和你哥离婚。”当时完全把自己当作常人了。
师尊在我梦中的点化:午饭后,我带着小孙子去睡午觉。刚睡着,就做了一个很清晰的梦,我站在一个大海边,东边是海,南边也是海,一眼望不到边,北边是很高的大沙丘,连一棵树、一根草都没有,西边是什么没有回头看。当时我绝望极了,没有路可走,没有一点生存的空间,也没有一个人,那种绝望没有语言可以说清。我吓的大喊:“师父我要跟您回家,我要跟您回家!”哭着喊着,不知喊了多少遍,也没有一点回声。这时我自言自语的说:“我错了,我不该对公婆有怨恨心。”
一下感觉自己清醒了(其实还在梦中),想到刚才的一幕太可怕了,我就对自己说:“我一定要去掉这个怨恨心,修是修自己,不是修别人,如不能跟师父回家,就是在常人中也不可能生存下来。”
这时我看到了俩个同修,对她们说了刚才的梦。我说:“这是真的,不是梦,你们看我脸上还有泪呢。”其中一同修的思维传感打到我的脑子里:哎哟,做个梦就大惊小怪的。马上我的怨恨心又起来了。突然我又進入梦中。我说的这都是在梦中的梦。
我又站在刚才的那个地方,又绝望的对着天空哭着大声喊:“师父我要跟您回家,我要跟您回家!”怎么喊也没有回声。我又哭着喊:“师父我一定要修去这个怨恨心,跟您回家,不要丢下我。”这时我真的从梦中醒来了。
醒来后,梦中的可怕和绝望使我的心还在怦怦直跳,脸上还有泪,太真实了。
写出这次的经历意在提醒自己,也在提醒同修,怨恨心不去,是非常危险的,当然不只是怨恨心,每一颗人心不去都是非常危险的。
注:
[1] 李洪志师父著作:《转法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