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运的是我出生在一个修炼法轮功的家庭。妈妈常跟我讲:说我生出来几个小时后,姥姥就在我身边念《转法轮》,发现我在笑,大人们都感到惊奇——月子中的小孩怎能会笑呢?奶奶说也许是听了读《转法轮》笑的吧。从那时起,大人们就特意的给我念,一念就笑、一念就笑,使我从小就溶在大法中,所以我说我是最最幸运的人。从小到大,我不知道打针是什么感觉,吃药是什么滋味,总是觉得身体轻飘飘的,而且在不断的学法中,使我明白了许多法理,亲身体悟到了大法法理的奥妙。
那么,为什么又说是一个很苦的孩子呢?江魔头一手挑起了针对法轮功的迫害运动,导致十六年来众多法轮功学员广泛遭到绑架、抄家、关押、劳教、判刑、受酷刑折磨、被活摘器官、及被其它方式迫害致死等,我家就是在这场迫害中深受其害的千百万家庭之一,在二零零三年五月十一日那天,我姥姥就是被舒兰市公安局恶警活活打死的……
妈妈说,我在十五个月时就被警察把我和妈妈一起抓進了拘留所,(因为妈妈修炼法轮功)幼小的我在拘留所关押是绝对无法承受的,在那几十人一个屋的号子里,在那阴暗潮湿的肮脏的环境里,使我发烧、呕吐,不能吃不能喝,整日整夜哭闹,十天以后才放我们母子回家。妈妈说,从那时起,我家就经常来警察骚扰——不让学法、不让炼功、不让外出、不让進京。就是上街买菜买米也得到派出所告诉警察,被完全剥夺了人身自由。
在我记忆中,有一次,几个舒兰警察闯入我家骗妈妈,说是谈话,谈完话就回来。那时我已经三岁了,已经记事了。妈妈抱着我就去了,警察把我和妈妈拉到农村一个房子里打我妈,把我吓坏了,我不让,就哭着打警察大腿,他们就把我拽走,我一直哭着喊妈妈,他们就笑。直到天很黑很黑时,我饿的不能哭了,才叫我去吃妈妈的奶,我抱着妈妈的脖子不放,怕那些大警察们再把我抢走打妈妈。那时我就想,姥爷和姥姥哪去了,怎么不在家保护我呢?怎么不在家和我玩呢?我长大了,妈妈才告诉我,那时姥爷和姥姥因不放弃修炼,姥爷被警察骗去关進劳教所了。姥姥被逼得离家出走了。
我上学了。可是一年级没念完,爸爸妈妈就领我走了,和爷爷奶奶分手时,爷爷抱起我亲我,还哭了,我觉得好玩。我现在才知道,从那时起我们就流离失所了,到如今已经十年了,我也没见到爷爷的面,很想爷爷。
由于遭中共恶党的不断的迫害,我们从来没在一个地方长住过,从那时我就上不了学了,伤心极了。二零零六年,我们在长春郊外住的时候,记得是在一个深秋夜晚,我睡的正香,大人们急促地把我叫醒,小声告诉我:“别出声!警察来敲门了,快走!”我慌忙的穿上衣服跟着妈妈跑,我们跑到一座没盖完的楼里,我们都依着墙站着,时间长了,我又冷又困,不一会我脚冻得受不了了,冻哭了,还不敢哭出声,怕警察听着,姥爷就把我的鞋脱了,把他自己的衣服撩开,把我的两只脚搁在他肚皮上给我暖脚……当时我感到姥爷为了我吃这么大的苦,这样的好人为什么遭迫害呢?
我们家吃了很多苦,曾经我们还在玉米秆子垛里住过呢,还不敢翻身,一翻身哗哗直响。
二零零八年,我已经九岁了,叫我一生最害怕的事儿又发生了。那时,我们已经流浪到通辽市一年多了,五月七日那天早上,妈妈上班去了,姥爷和胖姥姥们去打扫卫生,我和燕姨在屋里唱歌玩,一帮国安警察破门而入来抓我们,燕姨怕警察伤我,她就挡在警察前面不让警察靠近我,他们五、六个警察一起打我燕姨,把燕姨按倒在地戴上手铐,我被吓得不会动了。接着警察们就开始抢我家东西,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看到抢我家东西的人竟是警察?!
不知警察把燕姨抓到那去了,我被抓到一个很大的楼里,不知道是什么地方,还有写着“为人民服务”的牌子。警察要把我卖了,说会卖好多钱的,还有的要把我喂狼狗,我被吓的哆嗦成一团。过一会,警察又哄我,用尖刀插着一块菠萝,刀刃冲着我的脸说:“你吃吧、你吃吧。”吓得我躲闪着说:“我不吃,你们放了我,放了我吧。”警察趁机又骗我,说:“你把你妈和你姥爷的名说出来就放你,你就可以跟你妈妈回家了。”我信以为真,就说了,他们也没放我,我才知道,警察这么会骗人哪!当时由于特别特别的害怕,我感觉心里堵的非常难受,恨不得一下就能看到姥爷、看到妈妈才好,可就是看不着,我一直在哭。当天傍晚五点多钟,他们才打电话叫我姑姥爷把我接回来,我才知道姥爷他们都被绑架了。
后来我和爸爸接姥爷时,回到我们住的屋里一看,东西被翻得乱七八糟,衣服、被子、水杯还在地上扔着,贵重物品都被警察抢光了,钱也抢没了。鱼缸里被倒上酱油,鱼也死了,厨房里筷子、碗、盆、盐、瓶子扔了一地,有的都打碎了。
二零零八年八月二日,我姥爷才被通辽市看守所放出来,但已经是奄奄一息了,脸色苍白,就剩一把骨头架子了,我都认不出来了,姥爷拽着我的手说什么我也听不清,他那颤抖的声音断断续续,我和爸爸心疼的摸着姥爷的脸哭。那是在通辽市的一个小旅店房间里,对面房间还有三便衣特务监视着我们。姥爷站不起来,上厕所都得爸爸架着去。缓了七、八天,姥爷说话能听清了,我们搀扶着姥爷回爷爷家。都迫害成这样了,通辽市公安局国保大队队长王波和一个小个子副队长还在我们乘坐的大客车的后面跟踪我们,走到吉林了,那个副队长还从我爸爸兜里掏去仅剩的四十元钱,说是得用这四十元钱给他们买汽油。回到舒兰爷爷家后,姥爷躺在炕上起不来,舒兰市公安局国保大队队长宋世宁和环城派出所警察先后两帮去爷爷家威胁、恐吓姥爷,还逼爸爸交出爷爷家的电话号,骚扰我爷爷。
姥爷回来了,妈妈还被非法关押。二零零八年八月二十日,我和爸爸返回通辽市公安局去找王波要妈妈,我在他们办公室里看到了阿姨给我买的大礼包(儿童食品)在那,已经被他们撕开吃了一些,还有我最爱玩的变色球也在那,原来都被警察抢来啦!把我气哭了,我哭着说这是我的东西,他们还给我了。当我们一说要他们放妈妈时,国保队长王波就找借口推诿,不让我们進公安局,我们就在外面等,他们八点上班我们就八点到,他们四点下班我们就四点走,他们不让我们在屋里,我们就在大门口等。问他们为什么抓妈妈,他们说:“要开奥运了,就抓呗。” 根本就不讲法律。就这样我和爸爸坚定的要了两个多月,十月末,国保队长王波向我爸索要五千元说就放妈妈,爸爸说没那些,警察王波忙问有多少,爸爸说只有三千,王波说那也行,他得了三千块钱才放了妈妈。后来,妈妈回家后,我们才知道:其实,那时妈妈已被警察迫害的生命垂危了,他们认为找不到迫害妈妈的“证据”了,就是该放了,可身为国保队长王波还在趁机敲诈勒索。
我们不能在通辽市住了,舒兰老家也不能住,舒兰警察更坏,就是他们把我姥姥打死的,还不断的来骚扰。我们就又流浪到长春,姥爷在桂林路租了一个房子做盒饭卖,维持生活。二零一一年,我已经十二岁了,十一月三日那天晚上,通辽市警察王波又领一帮恶警砸开门闯進屋把我姥爷按住戴手铐,然后他们就开始抢东西,把我最喜爱的平板电脑和佳能照相机都抢去了,好几天卖的两千多块钱在桌子上放着,眼看着被警察揣在自己兜里,他们在屋里到处翻,有一个警察还钻到床底下去翻,他们不光抢钱,连存折都抢去了。这是我第二次亲眼看到警察是怎样抢东西的,太吓人啦。我刚上学时老师教同学们唱歌唱道:“我在马路边,捡到一分钱,交给警察叔叔手里边……”那时我不懂是啥意思,现在我明白了,原来警察一分钱都要,那么警察就会到别人家去抢更多更多的钱的。
警察把我家翻得乱七八糟,知道没啥翻的了,这时说带姥爷走,我求他们不要抓我姥爷,我姥爷做好人没错,他们不听,硬是把姥爷拽走,我急得嚎啕大哭。幸亏妈妈出门没回来,不然可能也会被绑架。我为了救姥爷,我不顾命的从三楼窗户跳下去,没找到姥爷我就在路上截妈妈,怕妈妈回来被绑架,因屋里还有警察蹲坑呢。一直等到半夜也没见到妈妈,我给妈妈打通了电话,告诉她千万别回来,警察来了。妈妈特别担心我,问我在哪呢,我说我在家附近呢,你千万别过来,警察在这蹲坑呢。我为了妈妈的安全,不让妈妈过来接我,可我上哪去呢?这时冻得我想哭又不敢哭,怕警察听见就完了,更不敢回屋,幸亏一个大同修看见了我,我才得救了,不然,我会被冻死在马路上的。现在我都不敢想这些事,太可怕了。
前些年,我一看到别人家的孩子有好吃的、有老师、有同学、有小朋友玩我就羡慕,我就暗暗的流下难过的眼泪,为什么不让我上学?只因我家大人炼法轮功就迫害吗?连我这小孩都不放过吗?这政府太残忍了吧?姥姥被警察活活打死后,太姥姥总是想姥姥,最后太姥姥含着对我们的牵挂离开人世,我们一家四辈就这样被中共恶党迫害的家破人亡。
我经历了这么多迫害,我被吓的无法形容什么样了,从二零一一年姥爷被绑架、被非法抄家后,我就再也不敢学法炼功了,无法说自己有多苦了,就连同修说我是大法小弟子,有时都不敢承认,就怕警察来抓我,所以我说我又是一个很苦的孩子。
如今诉江大潮风起云涌,同修阿姨、姨姥、小妹不断的关心我,鼓励我,帮助我在法中认识法,增强我的正念,使我感到以往的几年脱离了大法,都觉的白活,从心底里感到内疚,愧对师父。从现在开始,我说我是一个堂堂正正的大法小弟子!一修到底,跟师父回家!
向师尊合十!
有认识不清的地方,请同修指正。
(小宝回忆叙述,同修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