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由同修甲引起的。提起同修甲,认识他的同修都很头疼,也有看不惯他的。同修甲这个人,有点儿“犟筋”,偏偏还心细如发,因而不经意一句话就可能刺激到他。曾被同修伤过的他,排斥他看不上的同修,比如有同修来找他有事商量,他躲在内室不出来,非常失礼;或者同修来找他交流,他总不吭声,不理不睬。
近几年,同修甲不愿和同修接触的心越来越严重。我和母亲本着真想帮帮他的心,劝过他好几次。同修甲是个不能被人说的人,但也有我们的善心不够,所以闹了好几次矛盾。因为话不投机,我们也注意到同修甲和我们的交流已经越来越浮于表面,已有些类似于常人式的朋友关系。看到他这个状态,可我们也无能为力,所以我们想集思广益,找到了他比较能接受的同修乙,简单提了提同修甲的情况。同修乙遇见过同修甲对其他同修很失礼,心中也很不悦。我们研究了半天,应该怎样才能让同修甲容易接受,说到他心里,不要引起他的逆反心理,可还是不得要领,不知该从何下手。
后来去同修甲那里办事,同修甲说同修乙来过了,问他:“你为什么不愿和同修接触呢?”同修甲回答她:“你应该去问问那些同修,让他们向内找找,为什么我不愿意和他们接触。”一语出口,我和母亲面面相觑。同修甲接着补充了一句:“当然我也有问题,但是……”说了些对同修的怨。我和母亲的火一下子就起来了,但是我尽量不开口,因为我这个人率直一点,所以我压住火尽量少说话,以免矛盾激化。没想到母亲这次反倒和同修甲争吵了起来。虽然都是笑着说的,但声音都提的很高,气氛已经有些紧张。结果虽然表面上风平浪静,实际是不欢而散。
回家的路上,我和母亲余怒未消,一边走一边抱怨同修甲,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都翻了出来,越说越生气。母亲倒是冷静一点,她问我:“你说我们是不是有点强加于人?”我说:“我没有感觉到,不然要怎么样呢?我们真的是为了他好啊!又不是为了自己,一味‘是是是’、‘好好好’谁不会呢?是对他负责才说他的啊!”母亲笑了笑没说什么。虽然母亲有所警觉,但是陷在怒气中,一提起来就生气,没有继续往纵深里想。
一连好几天都没有往同修甲那里去,当然是因为心里还有情绪,后来因为有事要处理,不能不去了,明显感觉到同修间的间隔。我心里很沉重,可是还是不知道该如何解决。
因为这个月上夜班,睡眠时间颠倒了,这天晚上歇班,怎么也睡不着了。我拿手机看交流文章,看的是文章合辑《走出人心》,看着看着,几乎落下泪来。因为惰性,我好久没看过交流文章,学法有点儿走形式,几个月没炼功,四个点全球发正念只能发一个,修炼状态差劲透了。这些交流文章触动了我尘封已久的真性,我开始反省自己这些日子来的所作所为,以及因为状态不好而带来的常人中的麻烦。我知道自己辜负了师尊的期望和教导,不能再这样消沉下去。我端坐起来,开始学法,快到四点时,我又起来炼功。母亲也醒了,我们一起炼完动功,坐下来时,我开始和母亲交流我新的体悟。
我说:“你那天说我们是否强加于人,我向内找了一下,还真是的,其实,强加于人是一种方式,并不代表你要强加的东西是错的才算是强加。因为方法错误,同样让人不能接受。如果人家不接受,那我们指出问题就没有什么实质意义,除了发泄自己的私愤,毫无用处。”母亲表示赞同,我们继续向内找,到底是为什么我们对同修甲有如此严重的怨气,倒不是因为他对我们有什么伤害,是因为他伤害了其他同修,而我和母亲都是那种把同修当亲人一样的,看到亲人被伤害,当然会生气了。
找到这里,我的思路开始明朗。我想起同修丙,她刚从邪恶的黑窝回来,提到她在黑窝时,一有同修被迫害,她必定为之打抱不平,甚至动用常人的方法。有常人不理解,她说:“因为我们是同修,她即使做错了,我也绝不会站在你们一边,我也会帮她。”当时听了这番话,我感觉同修丙有些执著于同修之间的情,但当时就没向内找一找,直到今天才发现,原来自己也有这个执著。师尊曾讲过:“我经常讲,俩个人在遇到矛盾的时候你们都要互相看一看自己。不但你们俩个双方发生矛盾要看一看自己,就是旁观者能看到这个问题你都应该想一想自己,我说那在提高当中才是突飞猛進的。”(《新加坡法会讲法》)可惜没有听师尊的话,如果早些找到这个执著,也就不会和同修甲闹的这么僵了。
明白了原因,我的心清亮起来,我对母亲说:“从前和同修甲生了气,我们都说要向内找,可都是说说而已,觉的同修甲执拗不讲理,满脑子想的都是同修的不足。现在看来,为什么人家就是不听咱们的劝?咱们该问自己才是,这些心形成障碍,如果真因此害同修甲走极端,咱们可真是造大业了。”
我成天喊着向内找向内找,结果却都是流于形式,从未真正深刻剖析过自己。自己一身的缺点,却把眼光都盯在别人身上。
第二天晚上,我们继续向内找,我对母亲提到在单位上有人欺负老实人,让我异常气愤,这种打抱不平的心已经不仅仅局限于同修。师尊曾讲过:“因为看不见事物的因缘关系,就是这个事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存在着哪些因缘关系。一般的修炼者没有那么高的层次,看不到这些东西,所以就怕表面上是好事,一做说不定是坏事。”(《转法轮》)而我骨子里嫉恶如仇的性格,让我陷于常人表面的现象而喜而忧。大概是因为遗传的关系,母亲和我的性格有相同的地方,所以她也未曾认识到我这样做的错误。这个问题隐藏的是比较深的,因为如果是我受了欺负,我的主意识会警觉,自动按大法来要求自己。但是一碰到别人的事,自以为脱离了“为私为我”,思想就糊涂起来了。还以为为了别人的际遇愤愤不平不是错,久而久之就酝酿成了这种不易觉察的“侠气”,遇到问题就不自觉的运用常人的方法解决,也容易激起情绪的变化,让同修感受到的不是善,而是争斗和怒气,这当然会造成同修间的间隔。
我对母亲提到我最近的修炼状态,因为学法炼功发正念都跟不上,脑子里很乱,尽是一些常人的想法。尤其是发正念或炼功的时候,脑子里翻江倒海,止都止不住。有一次我为这个心不静发了半个小时的正念,结果胡思乱想了半个小时。修炼到了这一步,简直就觉的再往上提高一步都是不可能的,都不知道该怎么修了,就忘了应该向内找。通过这一番自省,我突然意识到原以为自己天生是个淡泊的人,没想到自己的情还挺重的。母亲说:“不只一个人对我说我太善了,我还很伤心,善有什么不好?现在看来,是混淆了人的善和佛的慈悲。”我想到师尊的讲法中提到“人要跳出这个情,谁也动不了你,常人的心就带动不了你,取而代之的是慈悲,是更高尚的东西。”(《转法轮》)我说:“我说我的慈悲心怎么总出不来,还不知道自己情这么重被障碍住了,整天为了常人一些无谓的事牵的情绪波动,却忘了常人明白的一面真正想要的是得救,而不是常人式的同情。”
我和母亲一直交流到午夜十二点,该发正念了,我的思想一下子静了下来,纯净的、清净的我都有些不适应,脑子里空空的什么都没有。因为我是个思想很活跃的人,从记事以来脑子里从来没这么清净过。我知道我终于找到了自己的根本执著,自己的境界得到了升华。头一次体会到什么是“天清体透”,那感觉非常人可以想象,非语言所能描述,美妙无比。
我走了这么长一段时间的弯路,也并不是不学法,可为什么认识一直提高不上来?有的同修背法背的滚瓜烂熟,一样可能很难升华。谈起对大法的正信,我们可能都很自信,那么什么是真正的“信”呢?师尊天天讲让我们向内找,我们真的做到了吗?不按师尊的要求做,这个“正信”也是打了折扣的。所以学法一定要入心,要消化,要付诸行动。
向内找是修炼提高的法宝,也是解决问题的根本。很多问题的表面其实只是个形式的问题,根本就无关紧要,最重要的是那颗心。举个例子,曾在网上看到同修为买东西该不该讲价的事而争论,我认为讲价这个行为本身并没有什么对错,只要自己的心摆正了,不因执著而引发的行为都是没有问题的。不要把心思放在很多具体细节上,我们的提高才是第一位的。如果我们听师尊的话,都能时时处处向内找,什么问题都不会有,什么问题都不是问题。
层次所限,如有不足,请同修慈悲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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