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1999年7.20以后,我的生活全改变了,从单位里人人都夸的业务骨干,一夜之间变成了单位里的被严管的对象,领导逼着我写放弃修炼的保证书,我当然不肯。而平时关系不错的同事,也都来劝我说“胳膊拧不过大腿”等等,劝我屈服。关心我的人不少,但是没有支持我修炼的,似乎屈服和说假话是我的唯一选择。他们可能也都意识到如果我不写保证可能就会大难临头了,他们的“好心”,给了我相当大的压力。
局里开展岗位大检查,单位因为我修炼法轮功而被扣分,他们就用这种方式来孤立大法弟子,因为法轮功学员上访扣全公司职工的奖金,以此来掀起群众对法轮功的仇恨……。这以后的日子是那样的艰难,一天,忽听窗外警笛声大做,听说又有不少法轮功学员被抓了,我心里难过,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在单位里大哭了一场……。
看我不肯屈服,公司领导找到了我父亲,想通过我父亲给我施加压力,父亲脾气比较暴躁,听说我要被单位开除,很害怕,回家大闹了一场,打我,骂我母亲……,看无效,就给我下跪……,家里被闹得天翻地覆,我受不了,答应回单位写“保证”,到了单位我玩了点文字游戏,写了“认清形势”,“认清危害”等词汇,心想认清危害是说:认识到江氏集团对我有危害。这样我勉强过了关,但我觉得并不好过,虽然保证书里并没保证什么,但是它确确实实给我带来了耻辱,我为此感到羞耻和压抑。虽然我屈服了,但在和人们交谈和公安科找我谈话中,我能向他们讲述电视中我发现的谎言和法轮功的真实情况,所以公司还是把我当作“重点人物”。
由于种种原因,我并没有去北京上访。后来,我学会了上网,把“自焚”真相等内容拷贝到单位的计算机里给同事看,这下把单位领导吓坏了,把各小队领导叫来专门为我开了一个会,后来单位的同事也不敢看了,谁是谁非已经不重要了,同事们关心的是自身的安全问题。
2001年6月22日,我们公司有两个法轮功学员去北京上访,当时,公司根本不知道那两个学员是炼法轮功的,这使全公司深感震惊。他们不放心,怕我也去北京,2001年6月29日辽河油田公安局和物探公安科派人去我家非法抄家,发现我计算机里有法轮功的内容,并且在我家搜到了一小把标语,这样从没有任何理由抓我变成“理由充分”了。他们抢走了我的笔记本电脑,把我绑架到了拘留所,“相关领导”也因此松了一口气,再不用担心我会给他们的权力和地位带来什么“威胁”了。
到了辽河油田拘留所,我很迷茫,我不知怎样去做,我用绝食来表示抗议,在绝食中,因为口渴而喝水,绝食20天除了很瘦和无力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不良反应,拘留所方面只是在观望,只要我不死,他们就不害怕,还残忍的跟我说:你爱死不死。后来我认识到问题所在,开始绝水,绝水的第三天,他们开始给我灌食,把我放到一张桌子上,一大群犯人把我死死按住,从鼻子往胃里插管,反复插也插不进去,我瘦得一身骨头,在若干只手的按压下痛苦地挣扎着。我嘴里有个小夹子,有个小撑子,一个鼻孔里还插着管子,那么多人压着我,本来就喘气困难,这时脑袋窜到了桌子边上,而一个犯人还死死的按着我的头,使我的下巴上仰,喘不上气来,我感到了窒息,我本能地挣扎,我越是挣扎,他们越是使劲地按,我体会到了被勒死的那种痛苦……。可能是医生发现了我有些异样,叫犯人松手,我才喘上这口气,才活了下来。也许肇事者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而我却体验了一次死亡。这以后又接着灌,不知又插了多长时间,灌食才算结束。这时正好是中午吃饭时间,给犯人们都看恶心了,都吵吵这饭没法吃了。而我从鼻子到嗓子这一路都肿了。
因为我绝食并没有什么目标,只是对抓我表示不满,所以我开始动摇,由于口渴得厉害,我又开始喝水,这样又过了10天,我开始呕吐,吐的是黑乎乎的东西,可能是胃液吧,身体也感觉异常难受。他们又开始给我灌食,而这回连医生都不用了,是一群犯人把我按在地上用硬物撬开我的嘴,直接往里灌,第一次是黑芝麻糊,而第二次是苞米面糊糊加很多盐。我感到当嘴被撬开超过极限时,人就已经无法呼吸了,而犯人根本没有轻重,我的牙被撬活动了,嘴角都裂开了,被憋得直翻白眼。一分一秒都是那样的漫长。当然这两次灌食都没有灌进去,因为这种灌法我想吃都吃不进去,很容易呛死的。它们的主要目的就是要折磨我,并且威胁我要“天天灌我”,我终于承受不住了,这时家里人和同事都来劝我,家里人看我是托熟人花钱来的,这样我终止了36天的绝食。
在这期间油田公安局多次提审我,每次都用那较硬的白色塑料管抽我,可能是由于我绝食的原因,我挨的这些棒并不是太狠,比起我后来挨的打,这些只是零头。地方的警察也提审过我一次,打得较重一些,用的是上钩拳,一顿拳头以后,我的下巴立刻就肿了起来,后脑也多次撞在墙上,起了一个大包。这时我刚刚进食第三天。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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