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初进监狱时,监室不足三十平米,关了四十多人,晚上睡觉必须一颠一倒,人只能侧躺,不能平躺,半夜上厕所回来就进不了所在位置。
在监狱实行一种晚十点至早六点的站岗,监狱的人叫“瞪眼哨”就是晚上每人轮换站班两小时看着大家,隔一天值一次班。这样睡不好觉,白天干活困得迷迷糊糊,昏昏沉沉,打不起精神完不成定额就要加罚,折磨得身子无力,精神萎靡。
早晚洗漱不管有多少人,不管二十还是三十人,都限时二十分钟,人多进不了洗手间。二零一九年十月份左右,因人多时间有限,法轮功学员又排在后边。一次我因没机会洗漱,在晚上五点多钟去厕所刷牙,犯人范秀梅、秦海燕发现了,被她们大骂一顿,还用手推搡我。
在狱警教唆下,犯人处处欺负法轮功学员,把常人中有病的、肺部感染的、身上长疥疮淌黄水的,都安排在法轮功学员身边。盖新楼后,我被关到不到三十平米的小屋,放九张床,住十五个人。我被安排在厕所旁边,厕所的拉门没用上几个月就坏了,没坏时多数也不关门,因为太响,影响大家睡觉,所以多数不关,因此难闻的气味常常扑鼻,吃饭规定要在自己的床位上,那味道实在难以忍受。
各种“转化”手段
除了酷刑折磨,监狱为逼迫法轮功学员放弃信仰,还经常实行所谓“政治攻势”:逼迫法轮功学员每天坐在小板凳上,看污蔑大法、污蔑师父的录像。看完还要逼着发言、表态,如果不表态就要受到凌辱。
酷刑演示:罚坐小板凳 |
监狱的小板凳与众不同,小板凳上面的塑料面全是象刺一样的小包包,凳高只有二十公分,比人的小腿短很多,人坐上去不准伸腿只能蜷腿,凳面大小只能坐上屁股尖。刚坐上去还算可以,可是稍过一会就杀骨杀肉的疼。
每个法轮功学员都被两个包夹犯人监控坐姿:两腿并拢,两手平放在膝上,不许闭眼,身子要直挺,如果发现哪方面不符合要求,轻则打你,重则加罚其他刑罚或加时继续坐着。不“转化”就一直坐着,屁股烂了照旧坐着,无论多少个月,直到“转化”为止,这期间绝不允许闭眼或动一动,在夏天,尤其三伏天,裤子单薄,肉腐烂流血,那是剜心透骨的疼痛。
我坐了十多天后臀部就烂了,我在裤子里垫条毛巾,上厕所被包夹发现,她们用非常难听的话骂我,然后在夏季八月份的天气里让我面向太阳坐小板凳,上身衣服外面还得套上马甲,头被晒着、身上捂着、腿直不起、屁股疼着,疼哆嗦了她们认为姿势不对,疼的坚持不了哆嗦一下,包夹就踢一脚打一拳,也不管身体什么部位就是随心所欲地乱打。
监狱为“转化”法轮功学员,规定每天写日记,每周写汇报,每月写总结体会。不“转化”由两个人拽着手硬按着往四书上签字,有反抗者立即拽到另一处迫害。监狱还时不时找邪悟人员作报告,讲完之后要找法轮功学员谈心,目的是让你脱离大法,否则就要进行残酷的迫害。牡丹江爱民区的崔香就是以此勾当专门迫害法轮功学员的。
监狱利用犯人折磨法轮功学员
监狱让吸毒的、贩毒的及杀人犯这类人做监头,多数包夹犯人没有道德,没有正义感,甚至没有人性,她们的共同恶习就是张嘴就骂,你想象不到的话她们张嘴就来,谤师谤法信口胡说,对法轮功学员举手就打,抬脚就踢。对不“转化”的法轮功学员能使出你意想不到的损招,坏招,而且是一个接一个。
孙吴县法轮功学员杨丽华就是包夹矫丽丽、赵冬梅、李玉娜直接迫害死的。杨丽华曾两次被非法判刑,第一次出狱不久,又被非法判刑四年,被关押一年多时,被包夹矫丽丽、赵冬梅、李玉娜活活迫害死了。矫丽丽、赵冬梅两个人整天就是琢磨用什么损招折磨杨丽华,她们也知道干坏事要背人,从来都是小声嘀咕,别人听不清说什么,有时也防备别人听见,她俩比划动作,单的能猜出点意思,比如:手比划扣这么扣,后面又怎么扣,衣服怎么往后遮。比划完二人就去关杨丽华的房间,回来后狂魔般地哈哈大笑,不知把杨丽华折磨成什么样子。杨丽华绝食反迫害,她们用残忍的灌食手段加倍折磨她,直到把她折磨得小便失禁、瘫痪不能自理,最后惨死在黑暗的魔窟里。
双鸭山宝清县法轮功学员常平上省政府打条幅,被中共人员关押到哈市精神病院,遭药物迫害一年多后,被劫持到黑龙江女子监狱八监区,狱警仍然强行给她吃精神病的药。常平经常遭殴打,有一天包夹王书、赵冬梅殴打常平,从床上打到地上,不知道用什么东西打的,动静太大了,惊动了各监室,狱警急忙跑来看发生了什么,一看是打法轮功学员,狱警没一个出声制止的,全都悄悄地退回了办公室。刑事犯出事警察都要干预,唯独打法轮功学员不管,因为江泽民下令对法轮功学员“打死白打死”。
七台河法轮功学员张丽萍,被包夹韩杰等人迫害的几次脑溢血,后来瘫痪在床,命悬一线,多亏照看她的人还算善良。后来张丽萍走路只能靠床边一点点挪,手不好使,吃饭都困难。
大庆法轮功学员王建辉,天天遭殴打,包夹还把她弄到又潮又湿的水房里码着,与其他人隔绝。
包夹犯人的共同点是即邪又狠毒,诽谤大法信口开河。当时经常迫害法轮功学员的包夹犯人有:矫丽丽、赵冬梅、李玉娜、王书、秦海燕、范秀梅、还有袁竟芳、王敏、辛小磊、唐永霞、董文、刘彦梅、陈阳、韩杰等。
监狱黑中黑
包夹也有特权。包夹和狱霸可以任意勒索其他人的东西,只要她看中了就能霸过去,因为怕她记恨收拾一般人是不敢不给的。就是她想要水果,拿个盆往过道一放,有水果的人就得往她盆里放两个。狱方规定:出狱的人任何东西不能带出去,包夹和狱霸就可以把这个人的东西转手卖钱收为自己账户。
监狱的物品贵如金。帮教、牢头不知以什么渠道弄来社会最普通的,监狱最稀少的指甲刀、鞋垫等东西在监狱里卖,一个指甲刀卖100至150元,一副鞋垫卖20至30元,还有什么劳改皮(就是监狱人员穿的衣服,经过加工修改有形体了,好看些)单衣1000元,棉衣2000元。因为这些人的刑期都是几十年,有的还很年轻,她们把美用错了地方,家境多数也都不错,可能除了美之外心里也想挥霍一下吧,也许有不义之财所捞,挥霍起来不心疼吧。
监狱奴工
黑龙江女子监狱逼迫在押人员做奴工,生产奴工产品以牟取暴利。以下是我所知道的几种奴工活:
示意图:中共监狱中的奴工迫害 |
1、插眼毛。可能是上装用的吧,最累眼睛,小孔又小又细,似乎又没有孔,你还要插好插匀,时间长了累的眼发花,眼珠疼,甚至眼睛模糊了看不清,又得完成定额,否则加罚加时,为完成任务水不敢喝,粥不敢喝,怕上厕所耽误时间。
2、刮银粉。听说是给死人烧纸用的,那个银粉毒性特重,味道特臭,车间的蟑螂很多,有了银粉的味蟑螂全无,很多干活的人因为过敏导致脸肿,鼓得高高的,这样也得要求完成定额,就是不管人的死活。
3、粘纸袋。商场用的装物袋、鞋盒等,粘合用的大黄胶有种特别的味道,气味不仅刺鼻还特别辣眼睛,所以很多人都过敏,脸和眼睛以及手都是肿起来的,红红的,严重时脸都不敢洗,挺疼的。
4、砸瓶盖子。就是酒瓶上的瓶盖,如老村长酒的瓶盖,大小瓶盖定额都极高,为完成定额不挨罚,每天都是砸盖的那只胳膊使劲不停的砸,长此下来手不但磨出厚茧子胳膊还一只粗一只细。
5、缝纫。编小辫,做假头发、编蝴蝶结,往衣服上缝钻的细活都是非常累眼睛的,定额高,劳动量大,要求严,说返工就返工,而且还有风险,弄不好要赔钱的,有一个叫肖坤(华)的人就因为当时没注意,当检查时发现衣服上有一个小眼儿就赔了180元,还说是成本价。
另外,黑龙江女子监狱为了拿所谓“文明监狱”的名号,弄虚作假,欺下瞒上,上面经常来检查时,每次“迎检”就要换一茬床单、被罩,屋里的暖瓶、盆、杯子、毛巾、凳子等一系列物品都要从新换,因为要求样式一样,颜色一样,必须都是统一的,就是这样弄虚作假的摆门面。
(责任编辑:田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