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在劳教所里销毁诬陷标语
二零零二年腊月二十三小年的前一天,我们提前做了很多小花,带了很多真相条幅、真相资料,把大兜子装的满满的,裤腰带里面也别满了卷好的条幅。我们要大面积的挂真相条幅,发放真相资料。
我们挂到我们辖区派出所的门前时,被人诬告,我和一位同修被绑架了。当时我俩就被送去看守所,因为检查身体不合格,看守所拒收,派出所警察扔下我们就走了。看守所的人打电话,要求办案单位领我们去医院检查,他们不来。看守所又找了市公安局,他们才过来。
我不去医院,他们两个人拽我的胳膊,两个人拽我的脚,拖我去检查身体。医院的大夫检查完了,说:“太重了,住院吧。”他们把我弄到外边,不让我听他们说话。他们找熟人,拉关系,写了一个假诊断书。回来后,他们告诉看守所说我没事。我说:“他们找人做的假诊断。”但是没人听我的,我被非法送入看守所。
五月份,我被非法送到劳教所。劳教所大夫给我体检后,拒收,让把我拉回去。片警和一个女警察为了领功请赏,非要把我送進去。女警察说:“我带了两块(手机)电池,都打没电了。”她亲戚在劳教所工作,劳教所的大夫下班回家了,路灯都亮了,他们还继续打电话想把我塞進去。结果没办成,最后只好把我拉回派出所。
我下车,看到派出所的人都在门口站着,门口停着一辆黑色轿车。一个警察说:“你好了不起,市局的领导都来了。”我被关在一个屋子里,三个人把我围堵在墙角,还用桌子挡着,其他人去研究对策。
一会儿来了一个领导模样的人,他问我:“你能不能不炼了?你要不炼,就让你回家。”我回答:“不能,我也没犯法,为什么送我去劳教?我是炼法轮功身体才好的。我们按真、善、忍修炼,不好吗?我不明白国家的领导人以及你们是咋想的?非要这样对待我们。”一个警察在旁嘲讽我说:“你跟她说别的,她不吱声,要说起法轮功,她可有说的。”他们研究到很晚。
第二天早上,他们又送我去劳教所。我提出要回家看一眼我父亲,因为父亲整天为我担忧,身体不好。派出所所长同意了,片警不让,我没能看上父亲一眼。后来父亲去世了,我儿子和我大侄子拿着我父亲的死亡证明去劳教所,要求让我回家瞅一眼。劳教所答复:“你妈最顽固了。”当时我所在的九中队是严管队。
一次我被调到一个监室里,我们四个人一屋,我的床靠的墙上贴着诬蔑大法、诬蔑师父的话。我问这屋的同修:“这是谁写的?”她说是为了对付一个同修,她们就写这个贴在这儿了。我心想:“决不能让诬蔑大法、诬蔑师父的文字在这里存在,毒害众生。师父是被冤枉的,大法是被冤枉的。”
午睡时,等屋里的三个人睡着了,我就把把它撕下来扔到了地上。我又一想,不对,她们看见了,不还得贴上吗?于是我捡起来叠好,装在衣服兜里。上厕所时,我处理掉了。我知道是师父在帮助弟子。
第二天,一个队长来问:“是谁把墙上的那些字撕掉的?”当时我正在同修床上坐着,我毫不犹豫的说:“是我撕掉的。”她说:“谁叫你撕掉的?”我笑着说:“没人让我撕啊。”她说:“你撕掉它干啥?”我又笑着说:“在那摆着干啥?多不好。”她说:“这么长时间没人敢动,你来就给撕掉了,你胆子真大,把它贴上!”我说:“扔了。”她说:“扔哪去了?”我说:“没有了,是昨天扔掉的。”我一直温和的跟她对话,她一下就蔫了,气急败坏的说了一句:“看一会儿咋收拾你!”她就走了。
这件事就这样不了了之了,谁也没收拾我,我维护了大法。我知道是师父在看护着我、保护着我、引导着我、启悟着我。
二、照片洗出来了,没有我的
劳教所给大法弟子照像,然后戴在胸前的标签上。当叫到我时,我说我不照。警察说:“你咋那么特殊呢?都得照。”说着,过来两个刑事犯人,把我拽起就走。
到警察办公室后,把我推到墙角,两个人按着我。当时我想:“照不上。”就这一念,真的没照上。过一段时间,照片洗出来了,没有我的。我悟到了,弟子念正了,一切都由师父说了算,师父就会为我们做主。
三、“我犯什么法了?”
二零零二年的一天,劳教所里来了一帮人,是市公安局的。劳教所警察把我叫出来,要我和他们去办公室。里面有一个椭圆形的大桌子,坐了七、八个人。我一進屋,一眼就看见有一个男人手把着录像机,对着门口。他们叫我坐在两个彪形大汉中间,我把脸扭到一边,侧脸对着录像机。
一个年纪大的人问我:“你叫某某,是吗?”我说:“是。”他问:“你去过北京,是吗?”我说:“是。”他说:“国家不让炼,你知道吗?”我说:“知道。就因为不让炼,我才去北京的。我以为中央领导不了解法轮功,去跟他们反映真实情况,说说我们的心里话。去北京之前,我看了中国的法律,其中有一条:公民有上访的权利,有信仰自由的权利。我在履行公民的权利。可是到了北京就抓我们,根本没有说话的地方,哪还有公民的权利?就到了今天这个地步。”
他说:“你签个字吧。”我说:“不签。”身边的两个人就上来了,一人掰我一只手。我当时被他们迫害的血压有时低的只有四十至六十,有时三十至五十的,劳教所有记录。我瘦的皮包骨,也就六、七十斤。
我一下子站起来,攥着拳头挣脱,他们没有掰开我的手。我说:“我不就炼法轮功吗?我犯什么法了,你们这样对待我?按真、善、忍做好人不对吗?身体健康不好吗?”是师父给我这强大的力量。这时那个年纪大的人一摆手,意思不要掰了。
在师父的保护下,弟子又闯过了这一关。
四、劳教所警察的改变
1、再没听到她打大法弟子
一天,劳教所的警察队长让一个同修坐小凳子,同修不坐,她们打她两个耳光。我当时就躺在床上哭了。警察一看我躺在床上哭了,没有再打她,就出去了。
下午,这个警察来问我:“某老太太,我打她,你怎么哭了?”我问她:“你为什么要打她?她怎么了?就因为你是警察,你就可以随便打人,伤害无辜吗?”她说:“我叫她坐小凳,她不坐。”我说:“坐小凳是一种体罚,你是知道的,你坐坐试试。大法弟子都是要求自己按真、善、忍做人,你这样对待大法弟子对你不好。你还年轻,一时冲动,受人指使不明对与错,我可以理解你,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了。”
我又小声对她说:“你就上你的班,挣你的钱,不要再打大法弟子。你知道吗?每个人都在摆放自己的位置,你把你摆在哪去了?这是法轮佛法修炼啊!我看你还有善念,我才跟你说这个。老人不有这样一句话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上班,你会有好的未来,别再傻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我真的是发自内心的对你好,你明白吗?”她连连点头,笑着走了。
写到这,我又禁不住掉下了眼泪,我为众生明白真相而高兴。过了一段时间,她拿一个玉米来了。一進屋就说:“某老太太,你嫌弃不嫌弃我?我从家带来一棒玉米,刚咬了一口,一下想起你了,你嫌弃我吗?”我说:“不嫌弃,我还得谢谢你呢!你要不想起我,我在这哪能吃到玉米呀?”她乐呵呵的给我了。以后再没听到她打大法弟子。
2、大法弟子必须正不正的环境
一天,我们整点发正念,一个警察進屋就在我后背拍打了两下。我问她:“为什么打人?”她说:“就拍了两下。”我问:“为什么呢?”她说:“你干什么呢?”我说:“在坐着呢。”
因为她们发现我们一到整点就谁也不说话,静静的坐着,就挨个捣乱。我一是拖住她,不让她到别的屋干扰,二是制止她随便打人。我就这样拖着她,她就没到别的屋。
我公开绝食三天,这个警察有些毛了。别的警察问我:“为什么绝食?”我说:“某某无故打我。”第三天,她跟我道了歉,我就开始吃饭了。从此环境好多了,她也不那样了。
一天,她给我一个大柿子,我说:“我不要!”她说:“不打不成交,别客气。”我说:“我希望你对每个大法弟子都好。”她说:“行,行,行,收下吧。”我说:“好吧。”以后我们发正念,她到门口瞅一眼就走,不進屋捣乱了。
3、“要不,到你这聊一会儿”
有个同修说:“要不,让教导员晚上到你这聊一会儿,她好象睡不着觉。”真是这样的。刑事犯也跟我说:“我们一看见教导员,腿肚子都哆嗦。”后来劳教所把四、五个屋子的墙壁打开,改成了大铺,把我安排在最里头的墙角。每到教导员值班,特别是禽流感时,睡前她都来我这儿聊一会儿再回去休息。
我刚来劳教所被拒收,后来又被送来。她见到我身体这样虚弱,问我:“你这样,还炼啊?”我说:“炼!”她一摆手,意思去“转化”我。有一段时间,犹大一帮一帮的来。有一个犹大非要“转化”我,晚间要和我睡一个屋。她只要一進屋,我就发正念,结果后来她受不了了。最后她在屋待不了,早上早早就叫门出去了。有时她说:“咱俩说说,唠唠。”我说:“与你没啥可唠的,你在干什么你知道吗?大法师父、大法遭诬蔑,大法弟子受魔难,你在干什么?你给大法弟子抹黑。”
还有一个犹大念她们写的东西,我不听,就发正念,她后来念不下去了,停下来。她说:“我们敢为众生下地狱,你敢吗?”我说:“下地狱?地狱都没有你的地方,你知道吗?”她一惊,拿着她们写的东西出去了,她们一帮人都跟着出去了。
队长说三天把我拿下,我想:“你等着吧。”结果我没被“转化”,就把我关進了九中队严管队。
一次,教导员把她的豆奶粉让刑事犯给我捎来五袋。晚上她来时,问我:“某某刑事犯给你送豆奶粉了吗?”我说:“送了。”她问:“送几袋?”我说:“两袋。”她一听就急了,骂那个刑事犯,说以后不能让她捎了。后来教导员还给我送过鱼罐头、蘸酱菜。她走后,我们大家一起吃蘸酱菜,我知道这是师父安排的。
我提前九个月回家了。我儿子单位领导派车去劳教所接我。劳教所的刑事犯把我背出去,我儿子又把我背到车上。
回家后,我通过明慧网找到教导员的电话,去了她家两次。她说:“你怎么知道我的电话?”我说:“我怎么能不知你的电话?”我给她讲真相,要她善待大法弟子,她很感动,告诉我:“你在我家,没人来抓你。”后来我听回来的同修说,教导员对大法弟子好多了,改变了恶习,能善待大法弟子了。
五、忆同修尹玲
我们的好同修尹玲,是黑龙江省双鸭山五九七农场的大法弟子,被劳教所迫害死了。每当想起我们在一起的经历,我就流泪。
我俩在严管队时,曾经在一个监室待过两次。第一次我被调到她屋时,她一见到我就管我叫姨。那年尹玲三十五岁,我五十一岁;她个子比我高,一米六七左右,真是窈窕淑女,很好看。修炼上她很精進。尹玲还告诉我,因为她修炼,她丈夫和她离婚了,抛下她和孩子走了。这次她被绑架时,她儿子只有六岁。孩子哭喊着,叫“妈妈”,恶警们没有了人性,把孩子一个人扔在屋里,把尹玲绑架走了,还劳教她。来到劳教所,尹玲给孩子写了一封信,告诉孩子:“妈妈回去就接你,一定听爸爸的话。”她托人告诉孩子的爸爸,先把孩子接去,等她回去就接回来。她给孩子写的那封信可能很感人,劳教所的警察看后都被感动了。
我俩在一起学法、背法,背经文《走向圆满》。经文来了,一般都放在我这儿保管,我俩就在一起背呀、背。劳教所打大法弟子时,把门玻璃用纸糊上。我们听到哭喊声,就敲门,喊:“不许打人!”用这种方式声援被迫害的同修,使邪恶气焰减轻不少。
过了一段时间,尹玲被调到别的监室去了。屋里的同修因为炼功被关到小号,她就绝食抗议,声援同修。劳教所把她用手铐铐到床上,坐不能坐,躺不能躺。一个星期后她進食,可手脚、腹部、全身都浮肿的更厉害了,双腿不能行走,手脚都不好使了。吃、喝就要拉尿、排泄。开始时,屋里的那俩个同修给她放便盆,放到床板下接尿。后来就没人管了,她自己又不方便。一次,尹玲一下摔在地上,脑袋摔了一个鹅蛋大的包。她摔在地上起不来,也没人管。走廊的刑事犯看见了,才進屋把她扶起来。
尹玲第二次分到我屋里,只有我俩时,她就把在那个监室里的一些事情告诉我。当时我问她:“你现在是不是不绝食了?”她说:“是。”我说:“你既然不绝食了,能吃多少,喝多少,你就吃,你就喝,别有顾虑,说一声就行,我来喂你。拉尿我来给你擦、倒。”她说:“我吃、我喝,就得拉,就得尿,我还是少吃点。”我告诉她:“没关系,我来照顾你。”
她说:“你现在身体都这样了。”我说:“你不要想的太多,我们是同修,同修一部大法。你为了声援同修,抗议邪恶,减轻同修被迫害,邪恶之徒把你迫害的这样,你很了不起。我们是一个整体,这也是我应该做的。”我当时左半身不听使唤,我就用右手喂她,给她擦屎,擦尿。喂完她,我再吃。
一次她要小便,我得把床板搬开个缝,再把她抱到那。我一下没抱住,我俩一起摔在地上,好在没摔着她,我俩都乐了。她把我压在底下了,后来走廊的人進来,帮我把她扶上床。那次我俩在一起六、七天,她又要被调到别的监室了。当时她说:“我哪也不去,我就和姨在一起,她能护理我。”警察说:“她还得人护理呢,你看她身体都啥样了,怎么护理你?”我说:“我行!”但是警察还是强行把她抬走了。
从此我再没见到尹玲。她到别的屋也就四、五天之后,是用被子把她抬走的,回家了,刑事犯说是她妈来接的。她妈妈见到尹玲时,说:“我好好的女儿,怎么变的这样了?”
尹玲回去十天,就离世了。当时我还在劳教所,我听说后,痛哭一场。这么好的同修给迫害死了,我一定好好修,出去多救人,为大法鸣冤,为师父鸣冤!
(责任编辑:林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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