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于一九九八年开始修炼大法,那时还是个多愁善感的人,追求一切所谓美好的事物,求索生命的意义与终极关怀。面对社会乱象,渴望公平正义与人性的美好,对古今中外文史典籍学者很是崇拜,影视诗画音乐无所不爱,本性越来越被陷入人中情中迷中的自我所掩埋。修炼后为走出这个自我,师父为我操尽了心,我也为此吃尽了苦头。
那年春天,我得法了。
得法之初生命充盈着喜悦与美好。那时家里、单位、学法点都放着大法书,无论身处哪个环境,我都接着上一个环境学法的页数接着读。一个阳光明媚的夏日,我坐在办公桌前读着读着,法突然给我显现了“师父”的内涵……仰望窗外湛蓝的晴空,我泪流满面。
不久,遇到一个大难,我被困魔折磨:昼夜昏昏沉沉总是困倦,眼睛睁不开,一旦躺下却被各种杂乱意识搅扰着睡意全无;在学法点大家读法我却把书掉在地板上;在家里大声读法,嘴里竟喊出:“好好睡觉!”惊惧中不知所措痛苦的大哭。周日在亲戚家,下午五点多正是每天该去学法点学法的时间,我便骑着自行车出来,心想:反正到炼功点也学不了法,还不如回家睡觉。当时对能否走过魔难失去信心的我并不知道这一念的险恶。我走了一条每次不常走的路,刚刚转过弯来,便听到熟悉亲切的大法音乐,望见一群人正在街边空地上洪法炼功呢,我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我知道这是师父用此方式在召唤我啊!我便决定不回家直接去了学法点。可是到了学法点竟然停电,我与另一同修兀自下楼回家,还未走到一楼便听到追出来的辅导员说:谁说停电就不学法了?这样,我们坐在蜡烛周围,大家回忆着你一段他一篇的背法,我也顺着别人在心里默背着。回家途中感到一种久违了的身心轻健,这时才想起来今天学法怎么没困?啊,是师父帮我走出了魔难。
证实自我的教训
二零零七年年初,两位同修戴脚镣在医院相继被迫害离世,春天另一同修入狱不久又被迫害致死,我便深入医院、黑窝掌握第一手材料追踪报道,一篇篇揭露当地迫害的文章及结合世界时事新闻的当地周报、小册子在明慧网发表;减轻和杜绝大资料点运作,促遍地开花,走大道无形之路;越来越多的同修走出来,本地证实法的形势愈渐好转;可是旧势力将几个城市组合的到处演讲的邪悟人员安排来散布言论、接连开“法会”。同修甲找到我一同去开“法会”的同修家了解具体情况后,我怀着维护法保护众同修不被迷惑的心情将此事投稿至明慧,文章发表后演讲人员在省内再也没有了市场,可是我却处于劫难之中。
当地积极主办“法会”的同修们轮番到我家吵架并到前站长协调人那里告我的状,要求撤掉我的工作;邪悟者们再来本地质问协调人:“我们邪在哪里?那篇文章不真实。”协调人回答那篇文章没有通过我就发表了;自此协调人坚持说他们是同修不是邪悟,也说那篇文章不真实,我所有文字此后必须协调人把关。且一省内威望极高的协调人来到我地,完全站在个人修炼的基点对我的执迷不悟开导说:“他们是同修不是邪悟,你不能把同修推出去,这都是好事,都是针对我们的心来的。”而那些热衷“法会”崇拜邪悟言论的同修们对我更是议论纷纷。
我似乎泰山压顶四面楚歌痛苦万分,我苦苦的向内找怎么也想不明白我错在哪里?夜里我对师父哭诉着:师父啊,弟子这样坚持自己,是不是我邪悟了?!
梦里,说师父在本地再讲一次法就该去别处了,听法的人人山人海,我与甲挨着也在人海中。望着师父慈悲的面容我内心的虔敬无以言表。这时师父开始讲法了,却将一个透明罩子罩在嘴上,听不清讲的是什么。这时我隐隐的警觉“他”是不是真的师父?可是又深感这一念万分不敬,我犹犹豫豫的立起掌:“法正乾坤,邪恶全灭。”随后我坚定的大声念动发正念的口诀,陆陆续续的在我的右后方开始也有人念发正念口诀,接着全体同修的口诀响彻云霄。那个假师父立刻逃之夭夭。
醒来,我知道师父用此方式点化我没有邪悟。心稍有些欣慰。可是自我被触及伤害后的急于证实自我是对的、渴望被理解的心怎么也放不下,虽然有旧势力以个人提高为由从中惑乱从而阻碍众生得救的险恶安排,但是真的冷静的在法上向内找修自己,那正是化解同修(包括一时邪悟的学员)久远冤怨,各自修去人心,在法中提升的大好时机,而且旧势力如此安排也是清楚的看到了我那裹藏着的根本执著,我却咬住人的理一味的外求,委屈愤愤不平的离开。
认清根本执著
师父说:“有人真的看到了大法的法理;也有许多学员是人的观念在大法中找到了不同的人生向往与愿望,就在这种执著的人心驱使下,走到大法修炼中来了。”[1]
“无论你抱着任何一颗心走進这个大法来的,那么都会针对你这颗心進行考验。有人觉的大法的这方面好、那方面好,可是呢,今天这个考验可是无情的,因为任何一颗人心都不能带到天上去。”[2]
旧势力为形成坚固的自我和根本执著对我做了有序的安排。儿时家庭“成份”不好,在邻居间在学校都低人一等;在家庭子女中,通常大的被重视,小的受宠,我是属于被轻视的居于中间的孩子,我随时被妹妹侵害随时被她告恶状遭父亲不公正对待;考学后远离家乡时,看了小说及影片《简爱》,简爱的童年少年时期的境遇及追求精神、平等的人生观与我相似,而罗切斯特的贵族精神和某种特质深深的吸引了我,在内心深处已经把他当作生命中远方的精神知己以致亲人;成家后又遭遇貌似书生却极端偏狭自私暴躁的丈夫。
得法前心目中最敬仰的是岳飞、屈原、范仲淹和李清照,这些先贤有我生命向往的某些品质。那时我已经形成了一个执著:追求一切美好与人文关心,厌恶一切丑恶惧怕伤害,渴望公平正义与人性的美好,渴望人与人之间相互仁爱互不伤害,以及愿意为真理而舍生取义的无畏精神。
多年来的正法修炼中虽然做了些事,却是在自我的人心驱使下做的,境界还在人中。自认为是在维护法救度众生,其实是在维护自我的观念,维护公平正义合理的理想社会,暗藏着社会公平正义合理了,坏人就会得到惩罚,好人就不会被伤害了,目地还是在维护那个自我的怕被伤害的人心,救度的不是众生而是想解脱人生苦难的自己,更有圆满之后享受天国世界的诗意与美好的更大利益。似乎为证实法为营救同修能深入虎穴舍生取义,包括進京护法,其实都是以情代法,基点是维护人情维护人间正义,根本上没有超越自我和人的那层理、没有解脱情、没有摆脱私。
多年来遭遇迫害和不公的对待,没有修出善反倒增加了恶念。天下无敌,不是天下无对手而是内心没有敌人啊。真正走在神路上的修炼者是没有敌人的。如果当年不是以恶治恶的极端方式、而是包容善待被旧势力安排一时邪悟的学员;如果不是怀着怕侵害的人心去紧盯同修所谓的尖滑;如果面对委屈不平不是执著表面的对错而是反过来看对应着自己什么人心;如果多年来不是抱着消灭敌人的恶念对待公检法部门可怜的众生;如果能在法上认识法,怀着善化一切的慈悲去对待身边的一切,会有更多的有缘人被法救度。
返本归真
一次偶然间在一常人刊物上看到一句话:没有主次,没有先后,我们是一个整体。我觉的那是师父对我的点化。我给那位多年没往来的协调人写了一封短笺,坦诚的检讨我当年的极端自我给其带来的伤害,并将那句话抄写在信笺上。自此横在我们之间的那堵墙没了。我望见了远方,感到了世界的广大。
有一位很好的同修,多年来始终热心为大家做事,甚至自己掏钱打车为同修服务,只是有件事是旧势力以正面形式出现却要在将来一定范围起负作用的,我不是对其诚心交流事物的利害,而是恶狠狠的说其好心做坏事。一次其写的一篇揭露同修狱中遭迫害的文章被转到我手里,而我也恰好刚刚记录完那个出狱同修遭迫害的材料,多年形成的自以为是的心理,第一念想把其文章作为我要写文章的补充,转念想到其主动做此工作的可贵,而且各个项目遍地开花不是我多年的愿望吗?其更应该受到鼓励才是啊,那样对法对整体更有利。于是我将我的文章作为其文章的补充后发往明慧网。翌日我在明慧网看到了同修的这篇文章。
我每天背法,身边备好手帕和纸巾,因为每天都被博大精深的法理所感动,几乎每天按法对照以前的自我都会痛悔落泪。如今,每每想到同修,我都会想到每个人的可贵品质和各具的长处,努力向同修长处看齐;紧盯自己太多的不正修去它。因为我知道师父在等待着我。
写到此,怎么也止不住对师父无比感恩的泪水,师父是以怎样洪大的宽容、以怎样的身心付出与承受、以怎样的耐心与漫长的等待苦度我这个沉迷红尘的弟子啊!在助师正法近于尾声的时刻,感恩师父将弟子归于正确的航线。
不正之处,请同修慈悲指正。合十!
注:
[1] 李洪志师父著作:《精進要旨二》〈走向圆满〉
[2] 李洪志师父著作:《导航》〈美国西部法会讲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