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小到大做的事情没有一样让母亲满意,胆小、怕事、看别人脸色生活、自卑孤僻,并从小到大的学习成绩也是一塌糊涂,这让母亲也无法容忍、想不通。她和父亲的成绩是清华、北大的水准,他们当年都考上了,是因为政审被刷下的,这样造成母亲无论当着什么人都还不避讳的数落、让人知道我有给她多丢脸,很看不起我。这样斥责、谩骂声越来越多,我的对抗是沉默,越来越沉默甚至整月不说话,恨也在增加,总想离家出走,却因为胆小而最后没有付诸行动;同时,因从小接受的是党文化灌输洗脑,又有强烈的仇恨基因,导致我记事起从不和母亲一起走、一起买东西,所有能远离她的机会我都选择远离。
母亲一直身体都很好,可突然在二零一五年住医院。因为弟弟在外地工作,陪床只能是我了。清楚的记得在看护过程中,尽管我不声不响的干了所有的事,可我知道我始终和母亲保持一米左右的距离,从不靠近。那时我才意识到我心里的怨恨有多深。整个大脑被怨恨包裹着,以前母亲不和我住在一起,这些怨恨表现不出来;现在需要我陪伴了,才意识到这些年都没去修怨恨心。
看着有病的母亲,我很可怜她,同时也很苦恼:我什么时候能放下怨恨呢?有一段时间脑子里好象有两个人在不断的争吵,“她错在先。”“不对,这不对,师父不是这样讲的。”“对你那么不好,你现在要放下那些伤害,去善待,那是不是太便宜那些人了,坏事他们干了、好处他们也得了。”哎,知道这些思想不符合法得放弃,怎么办呢?这连最基本的孝子的资格都不够,和师父要求的好人的标准更差十万八千里。
我强化自己要用真、善、忍的标准站在别人的角度考虑问题,我就想,是那样的社会环境把她变成了那样的,一个人带孩子是有很多困难的。母亲从没有对你好过吗?有,一个夏天很热,晚上我睡醒一觉,看见母亲在给我扇扇子,她没有睡。上班后我工资全交,母亲看我不买衣服,就让一个她的年轻同事帮我买了一条流行的裤子。
还有,那些恨是自私,是别人对你好了你才对别人好,不是佛家的善。我得转变想法,不让恨来主导自己的行为。可常常是今天自己的态度不好了,后悔,又犯又后悔,结果是反反复复,看不见自己有提高。和同修讲,要我多看书,我也知道法能改变我的状态,可脑子里的混乱的各种各样的想法使我静不下来,不能真正的学好法。
持续了一年多的时间,到二零二零年九月份,母亲的身体越来越糟糕,已经有两年多不能出门了,并每半个月输一次液,甚至夏天洗头都得输液,每天什么都不干还喘不过气来。21号,母亲叫我去,和我说:我怕是过不去这个年了,现在每天吃一点点东西、24小时只能睡1、2小时的觉,如果……
我看着母亲她眼里的无望、害怕同时又无可奈何,让我突然意识到人的这一生的意义是什么:就这样走完了人的一生、在自然规律面前,人是多么的渺小!说实话,我这时才开始真正思索人生的终极问题。以前常听同修们谈起他们是什么时候开始探索这个问题的,可我从来没想过。
面对母亲,在医学上我也提不出好方法,可我知道大法可以救命。我对母亲说:现在药对你的作用已经很有限了,你就试试诚心的念“法轮大法好 ”,好多人甚至是绝症的人都念好了,你这点小病不算啥。我又举了好多发生在我身边的例子,我不太确定她是否念,因为在这些年的迫害中,母亲一直不让我谈关于大法的一切,她不想面对。
第二天我在上班,母亲打电话说:“我好了。”我问:“啥意思?”母亲说:“我念‘法轮大法好’呢,啥事都没有了。”“啊?那太好了!你就接着念吧。”
接下来的几天母亲身体继续慢慢好转。每天我都鼓励她,说佛法是威力无穷的,并和她一起诚心的念九字真言。母亲在床上双手合十,一坐就半天。
大概一星期后,母亲又和我说:“还有点难受。”我就想到这些年了母亲还没有三退,是不是这个原因?就说:“你能不能把你的少先队退了,你曾经发誓把生命献给共产党,现在是不是它在要你的命,不把你的誓言作废,佛也没有办法,管不了你的。”母亲想想说“再说吧”,就没了下文。我只好作罢。
接下来的两天,母亲的身体没再有好的变化。我就又提退少先队的事,看来这两天母亲也在思考,就用下决心的口气说:“那就退了吧。”说完后,就下地解手,这时她嘟囔了一句:“早知这样早退了。”当时我也没在意。
现在不记得是第二天还是第三天,我就又说:“你以前也说过写过师父不好的话,声明一下认错道个歉吧。师父都给你祛病了,你是不是得认识到自己是被欺骗了?现在知道师父是来救人的了,是真正的为人好的。”母亲这次痛快的同意,只是问怎么写。我就把刚才的意思让她自己调整顺序、自己再组词说了一遍,然后母亲就自己复述了一遍,转过头和我说:“你知道吗?我退完少先队,话一说完的一瞬间,从身体上下去了一大块东西,‘唰’的一下,身体别提多轻松了,从来没有过的轻松、美妙,体会到没有病是啥滋味。这么大岁数都没体会过,没法用语言形容,那一晚上就象飘着一样。”
接下来的几天,母亲几乎每天晚上睡觉都游仙境。她给我描述,梦里的亭台楼阁什么样、颜色是多么透亮,和这个现实看到的颜色区别很大,没法形容。还有各种各样的物件。最后我都直说:啊,你的根基真是太好了,能看到这么好看的东西,师父真是在鼓励你,你一定好好念啊。母亲也同意这个说法,她知道我从没看到过这些,也觉的自己太幸运。
有一个梦我得说一说:一次梦中,母亲梦到她去世的父亲给她来信了,是快递送来的需要签字。母亲问签在哪,快递员说,你不用签了,你前面的人已经打过勾了,你后面的人也已经打过勾了,没你地方了你就不用打了。母亲拿过来一看,在单子的最上面横格栏里,她前后的两个人的名字上都打勾了,没她地方了,就过去了。她问我咋认为的这个梦,我说:师父把你留下了,你不会死了。“对,我也是这么想的。”“那赶快谢谢师父吧。”“那当然,谢谢大师谢谢大师。”这次母亲称呼师父为大师了。
半年过去了,母亲现在可以蒸花卷、炒菜、洗衣服,出去遛弯还可以买点菜,自己也越来越有信心。中间也输过几次液,症状比以前轻很多。母亲一直坚信大法师父在管她,只是害怕共产党的迫害政策,不敢炼功和学法。过后我想过:中共的迫害使母亲不能走入修炼,真是害了一个很有根基的人,也后怕如果我不劝母亲念九字真言将终生遗憾。
现在母亲用自己的话说,吃得多、睡得多、睡得香,长这么大没睡过成宿的觉。母亲从很小就睡眠不好,即使外面有一点动静就睡不着,现在有啥动静都没事,自己也说:“大师给调理的太好了!”我弟弟给了正确的答案:“那不是调理,那是救命。哪个调理是这样调的?是救命。”
对我来说也很神奇,不知不觉怨恨放下了,主动问候母亲、坐或站在她旁边说话、贴身很近也不再想逃离,不再想母亲有哪些错、做事有多么不可理喻、她以前对我有多不好,也让我真实的体会生命转瞬即逝,浑浑噩噩是不珍惜自己,人生也不能只是索取,当你放下怨恨、珍惜别人、努力向善时才能得到真正的祥和坦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