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二一年七月二十九日,付贵华家属和律师去吉林女子监狱,要求见监狱长。法制科不让见,说有什么事和她们说,她们负责联系,并检查、复印律师证件。之后她们找来了狱政科的副科长杨柳(女)和另一名狱政副科长姓武(女,警号2205431),两人都带着执法记录仪。一名法制科的副科长叫刘恋(音,女)。
两名狱政科副科长态度蛮横,要家属身份证件,并让证明是直系亲属,否则出去。家属认为这是无理要求,没有法律依据,要求她们出示法律依据。武姓副科长说有法律依据,但不能给你看。家属问她工作证,她说在楼里,可以打电话叫别人送来。并说你们不需要知道我们叫什么,我们就是监狱警察。就这样僵持着,又说不是直系亲属得有委托,家属说我现在就给你写个委托,她又说当场写的不算数。期间武姓副科长还说家属违法,家属质问谁违法了?把话说清楚,她又说没说过。
家属表明态度,正告二人:你们这种超出法律之外的违法要求,拿不出法律依据,我要控告你们!付贵华死在你们监狱,我们来处理善后问题,你们这是什么态度!
之后她们问来干什么。家属和律师问人是非正常死亡还是正常死亡。武姓副科长回答:正常死亡。问是怎么死的。回答:病死。问是什么病。回答:不能告诉你。问:为什么不能告诉?什么病你知不知道?回答:知道,我不能告诉,我要找专业人士给你解答。律师:我们只需要知道是什么病,不需要医学专用术语,这你也不能告诉?回答:不能告诉你。律师:一个人因为什么死的,是肝癌,还是胃癌,你回答就好了。回答:不能告诉你。
问病例,问救治过程,问十五天监控录像,都回答:需要和领导申请。问是和哪位领导申请,回答:不能告诉你。
就这样一直僵持着这些问题,问什么都不能告诉你,被说态度不好,她说:你坐着,我站着,我怎么态度不好了。说着说着突然说:把你律师证和手续拿出来,我要核实!
律师:我刚来你们就核实复印了,现在中途你又要核实。最后同意配合再给她看一遍。但律师要求她也把工作证拿来。回答:可以叫别人送来。又问律师:你看我工作证干什么?律师:我要投诉你。回答:你要投诉我,我就不能给你看,你以什么理由投诉我?律师告诉她理由,并问她叫什么。回答:不能告诉你。她又问家属还有没有什么问题了。家属问:你叫什么?回答:不能告诉你。
家属要求见监狱长,她们不同意,阻拦。但家属和律师还是到五楼见到了监狱长安彤宇(男),但她们调来了武警,冲到办公大楼,可能发现没什么事,又返回监狱大门。监狱长说让管改造的吴副监狱长接待,但一直没有接待,家属和律师决定离开。但狱政科副科长杨柳一直拦着不想让走。
接着,家属和律师来到城郊检察院,第二部的领导关毅接待,并说办案人张润霞不在。简单了解一下情况。并协商监狱把死亡证明给家属。
之后,家属和律师来到监狱管理局,在门口刚联系门卫,监狱法制和狱政都穿着便衣,还有身份不明人员,狱政科副科长杨柳拿着执法记录仪对着家属和律师,让和她们去一边谈,说监狱管理局不能让你们进。她们中有一个穿着警服的女警察,说自己是局里的,让律师和家属跟她进去。遭到家属和律师拒绝,决定离开,她们拽着,还要跟着,遭到家属正告:你们现在是跟踪公民!她们才不跟着。
二零二一年八月二日,家属和律师来到监狱,还是狱政科和法制科人员出面,并以疫情为由,法制科女狱警秋阳(音)叫来四名武警把守,外面一直下雨,后来,又偷着和武警说:看这架势她们也不能干什么,就让武警去门卫室了。把律师阻拦在门外,最初同意律师通过打电话沟通,但她们最后又以怕律师录音为由不让打电话,律师只得在雨天站在窗外。她们还不让家属站在窗口,让家属上屋里侧。但家属坚持站在窗口处,以便和律师能够及时沟通。
他们拿出了一张死亡证明的复印件,并说原件不能给家属。但事实上,原件上面有一联明确说明是给家属的。死亡原因写的是消化道出血。医生姓名无法辨认,盖章是吉大一院二部。问是什么原因导致的消化道出血,狱政科武姓副科长无法回答。问病例,怎么救治的,哪个医生诊治的,还是回答不上来。但是说:付贵华是七月二十五日凌晨三点起来上厕所,同屋犯人发现十多分钟都没有出来,前去查看,他们称付贵华说恶心,呕吐。犯人拿来盆放在付面前,付吐了两口血块。犯人报告警察,两名警察和十多个犯人把付送到监狱医院,医院大夫经过止血,付有所好转,大夫经过检查,决定送往上级医院,把付送到吉大医院二部。
家属问凌晨是在哪吐的血,回答三楼监舍。问:犯人和警察都是谁?回答不能告诉你。问:吐的是大口血还是就是血块。回答:应该是血里含血块,最后又说就是两口血块。问:是从监舍怎么去的医院,是自己走着去的,还是扶着,还是抬着?她想了想,说是抬着,说她们得对付贵华负责,都吐血了,不能让她走着走了。问是哪个大夫诊治的,她开始回答不上来了。说要让大夫出来亲自说。于是出去电话联系领导。回来说,大夫在监狱医院出不来。家属说:出不来,可以打电话说。她说:打电话你也不能信。并说在监狱不让带手机。家属问有没有座机,用座机打。她说:打电话你也不能信。家属说:信,你让他打吧,我听听他怎么说。她们就是不联系。
这时,她接到电话说:付贵华的女儿于健莉申请想见家属,安排下午接见。
家属见到于健莉,于健莉一直劝家属不要再找了,这事就过去吧等。估计她受到很大压力,认为家人在外面很危险,说这次是大队长钱伟特意安排的,钱伟等狱警一直给施加压力,给她灌输监狱有负责此事的人员积极找家属解决此事,家人在外面闹事。事实上,从来没有监狱人员负责此事,也没有主动找过家属。都是家属主动找监狱问病因等基本情况,但监狱方面都不告诉。后面有三名狱政的监听录像(副科长杨柳,会见室主任孙守松,狱政科科员赵某)里面有两名狱警监听于健莉说话。孙守松听不下去了,说:你们不找律师了吗,不告诉让律师去检察院要病例吗,走法律程序。家属回答:对啊!我们就是按你说的,你让我们去检察院,我们就去检察院,走法律程序。于健莉听到这里,松了口气,说:你们也没干啥啊。
于健莉提到,刚到监狱的时候在入监队,她和母亲付贵华在一起,母亲身体非常好,还嘱咐她:不要和这里的人斗。在入监队呆了半个月。后来分开了。自己和母亲付贵华被八监区当作重点转化对象,她被监狱特意安排了两个大“帮教”(帮凶)。
二零二一年八月三日,家属和律师来到城郊检察院,关毅和张润霞接待,多是推脱的话,让找监狱,还说即使他们去调查,因为疫情,因为检察院不是就这一件事,因为去女监调查,男警察不适合,需要女警察有时间,即使调查,可能也要很长时间。因为律师和家属表明:监狱一直声称付贵华身体很健康,突然死亡,说是病死,但我们认为是非正常死亡。死之前是不是被虐待,这是重点。但关毅也说:因为是法轮功,所以,即使调查出监狱有虐待行为,他们也不会把它和付贵华的死写到一起。并希望家属尽快同意尸检,以尸检结果为准。
家属认为出于尊重,不到万不得已,不同意尸检,因为现有的证据已经充足,比如十五天监控录像,病例等,不需要尸检。后来又说让找监狱管理局。
家属和律师到监狱管理局,信访刘警察接待,说不归他们管,虐待的事找纪委,调查的事找检察院。还说首先监狱要给你出书面回复,你拿着书面的回复,你再来找监狱管理局。还说如果是检察院让找的,你让检察院给他们监狱管理局出公函。最后家属要求找纪委,他帮联系的纪委。家属和律师要求调查女子监狱八监区,是不是存在虐待犯人、卫生方面不让洗漱、限制上厕所,死亡率是不是偏高等,他问消息来源。律师回答服刑人员,但出于保护服刑人员,这个不能说,你们去调查。他说不说来源,不能调查。家属说付贵华在二零一三年时在女子监狱服刑期间就是这样对待的,这是付生前说的,有的是于健莉正在遭受的。他答应会调查。家属问他姓什么,问能不能给个书面的,证明已经受理,并说刚才信访的那个警察就说了,没有书面答复,说句不好听的,谁信啊,谁也不承认。纪委的这个警察说不用说姓什么,已经受理了,会去调查。
关于付贵华、于健莉等遭受的迫害,请参考明慧网文章《长春付贵华入狱不足两月猝死 疑点重重》、《长春十四人被枉判七至九年入狱 付贵华被迫害离世》、《吉林梨树县孟祥岐一家九人被绑架经过》、《长春16名法轮功学员遭构陷 法院剥夺当事人辩护权》、《付贵华在吉林省女子监狱遭受的残忍迫害》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