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学了两首乐曲,二零零七年元旦我们就踏上了香港游行的证实法之路,一直到二零一五年为止,我们一直视香港为救度众生的使命与责任区,这里有许多中国游客。然而邪恶干扰,二零一五年后许多团员陆续拿不到签证,从此我去香港游行的路被划上了一道休止符。
在这一年,乐团内部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乐团来了一位专业指挥,导入了正规的音乐训练,开始基础教材、基本功的练习、也开始了乐曲的考核制度。不管是团员自愿也好、非自愿也好,大家都被推着往技术提升的方向前進。
一、日本活动的启发
二零一六年八月我接到一个活动通知,要支援日本一个知名大学节庆的定点演出,我们要与日本天国乐团合作,由于规模不大,短笛只需要一位,并说日本的管乐训练很严格,水平很高,而这大学就有自己的交响乐团,我们要去演出就必须集训,把程度提升上来。我想起过去在游行中没吹好时总有同修补不足,而今一个人要负起责任,我抱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报名了。
这是一段非常难忘的经历。参与集训的多数是中老年的团员,当时主要着重在齐奏、和声与音量控制的基本训练。指挥是位严格的老师,对音乐的标准要求很高。那时候我们连一个单音的同时齐奏都吹不好,没有统一的呼吸,不是有人早出就是慢半拍,不对就重来,往往都要花半个多小时才能调好,让指挥非常辛苦。和声与音阶的合奏就更难了,指挥要求音乐要没有头音、弹舌、融合等很多抽象字眼,我们听不懂,没有基本功更是做不出来。指挥着急又生气,一个错音就大声斥责,或用严厉的眼神示意,指挥越生气,大家就越害怕,不是发抖就是无法送气吹不出来。几次下来大家的自尊心受打击,自信心瓦解。有的团员开车一路哭着回家,有的团员沮丧到忘了下车,有的团员想要退出。
这时我的心性也发生了变化,从一开始的完全配合到忿怒。短笛在乐团是最高音域的乐器,在和声练习曲中,就是由高音切入,我经常被指正太突出、尖锐、没有融合,要小声小声再小声。我尽了全力还是做不到,只要一犯规,就被严厉的眼神扫射,感到万剑穿心般难过,这时各种不满、气恨、委屈都上来了。
那阵子的心性考验特别多,白天工作过关,下班赶到练习室,又仿佛進了试炼场,在水深火热中考验。我一直在抑制自己不好的思想,并压抑音量在练习,但有一次我被直接指正,我忍不住生气了,我拿着笛子装样子,但很快被发现没有吹,结果当场被要求一个人吹到好为止。我向音乐老师吐苦水,老师说:“你应该换位思考,指挥很艰难。”这一下我被点醒了,是啊,我为什么就执着自己,想不到别人了呢?我开始感受到指挥的苦,调整没有基本功的一群人是多难的事,我们发出的是很不和谐的声响。
回家静下心学法,就看到两段法,是师父的点化。“你好我也好,一团和气坐那儿就长功,哪有那个事啊?”[1]“佛当然不管,那一难就是他设的,目地是提高你的心性,在矛盾中你好提高上来。他能给你解决吗?根本不会给你解决的,解决了你还怎么长功,怎么提高心性与层次?让你长功才是关键。”[1]
我心里一惊,我怎么就把提高的机会当成不公了?我忘了自己是修炼人。这时我明白了,这是师父苦心的安排,在技术提升的同时,首先要修心性。指挥的责任是指出不足,大家都是为救度众生付出,我为什么不满,我找到了自己有不能被人说的心。
我开始静下来练习,记录指挥的要求努力去做,技术不是短时间能解决的事,我只能尽力,但是面对指正时,我应该做到坦然接受。
师父说:“你们从现在开始都得注意这个问题,必须做到谁说都行,有就改无就注意,你能够面对批评、指责不动心你就是在提高。”[2]
两个月的集训很快过去了,演出当天到来,校园里人山人海,活动很盛大,这所大学的毕业生很多都走向主流社会,而且这里有两万名中国留学生。我们穿越人群走進团练教室合奏并换装,大家静静发正念学法。当天的演出很顺利,感谢师父的加持,大法乐曲的音乐很融合,有许多留学生看到我们的演出。我的日本朋友也来了,过去向她洪法没效果,但听完演奏后她开始想了解大法,这是法轮功团体第一次在这校园里演奏。
活动结束后的交流会上,最让我触动的是申请这活动的一位大二青年同修的心得,他讲述了整个活动的艰辛过程,他想让中国留学生看到大法真相,为了演出顺利,活动没有大面积公开,避免有特务干扰,但来自另外空间的干扰却非常大,他一度承受不住,最后请父亲(同修)一起发正念度过,听到他为救度众生的付出与纯净的心,我感到我们做的很少,回头再看那集训过程,感觉什么考验也不是。
这其中还有一段小插曲,在正式演出前,我们在日比谷公园有一个正式彩排,我被安排接受主持人的采访,这是由主持人介绍大法与乐曲再演奏的流程。日本同修打出了免费音乐会的看板,有些经过的民众看到后就入座了,当主持人问我:“入团多久了?能现场演奏一段音乐吗?”我心里一震,虽然入团十年,但只会吹大法曲子,而且吹不好,很多困难的快速音群没有克服,那时我感觉被当头棒喝,十年来我对大法乐曲的演奏没有到位,我看到众生在等待我回复的认真神情,瞬间时间冻结,我脑中在寻找一个脱困的办法,终于我回答了,我演奏了一段最简单“欢乐颂”的乐句,化解了一场危机。然后我听到后排的同修为我紧张而松了一口气的喘息声。因为这个契机,我下决心要练好基本功,并从新认识音乐证实法与心性修炼的关系。
二、基本功是修炼
师父讲:“现在讲的这个音乐配器,实际上就是从西洋音乐文化传入的,根本上也是神传给人的,这也是这次人类文明中最好的东西之一,这些东西对于人类来讲是有好处的。”[3]
我认识到西乐配器是神传文化,那么就有一套系统与规范,按照正确的方式演奏才能有好的音响效果。
于是,我开始基本功的练习,长音从每个半音稳定吹十六秒,慢慢练到三个八度,要求音准、音色。然后从节拍器六十的速度开始练大小调的音阶,要求指法平均,逐渐加快。这是一条漫长的归正之路,过去十年累积的错误要纠正很不容易。从端正姿势开始,然后控制气流。管乐是靠气息传送笛管产生共振声响,而我的气息急促,需要调整。基本功练习枯燥乏味,很磨心容易烦躁,所以每天静心调息的练习就是修炼了。
提升是找出不足改正的过程。每次上课我请老师让我录一小段乐句,练习时把自己的录音与老师的比对,用分析的方式找出音色上的差异,有时候能听出问题所在,但很多时候却不能,我问如何能做到,老师的解说很抽象不能明白,后来我发现领悟力与心性有直接关系,应该要提高心性。
日本活动过后,在团练中经常被指挥点名在大家面前演奏,有时候一个人,有时候几个声部一起,一开始很紧张,心跳加快,生怕出错,我发现这是执着自我的名利心的表现,而且很强烈,这是证实自己,意识到后我开始排斥去掉它,经过一段时间,渐渐的这颗心淡了,不紧张了。
指挥经常说音乐要融合,我对“融合”的理解是低中高音的贴合,音乐上不突显、不表现,而是配合其它乐器演奏,这是放下自我的体现。当指挥在调整其它分部时,我去记忆他们的乐句与节奏,了解每个乐器在乐曲中的角色,特别是中低音声部,这会让我明白如何配合,演奏主旋律时音量可以多些,当伴奏时音量要弱些,随时调整音量配比。
开始基本功练习的几个月后,乐团有一次考核,指挥说我的音色進步了,我不知道怎么做到的,只知道嘴唇会放松了。再过几个月,一次团练合声曲时,我能够控制气流小声的吹出高音,在这之前我一直是用压抑的方式处理,当我做到高音融合时,我突然明白这是身体许多部位的整体协调(包括腹部、喉咙、舌头、气流与手指),我感到喜悦,集训中做不到的困难突破了。
这时我想起师父讲的一段法:“如果人在音乐的学习与创作中有大法来指导,就能够進步、在思想中能够有灵感,能够意识到、想到需要的,那是神的点化。那么也就是说呢,不论你在哪一个领域里,你的技能方面能够提高那是你不断的使自己境界提高后的表现,表现上是你在做好人、在修心,从人的角度上来讲你在变成好人,由于学法内修你做的越来越好,神就会给你应有的智慧、给你灵感,让你在学习中明白很多、让你创造出更好的东西、让你技术更高、让你超越。”[2]我们只要学法修心,师父就给我们很多很多。
这些年为了技术提升,指挥同修也选择了不同风格的乐曲让我们练习,从节奏轻快或铿锵有力的進行曲到柔美的和声乐曲,指导我们做出不同的音乐形状,其中也包含了难度很高的《星条旗永不落》。这首進行曲需要很多技巧,对不同乐器不同年纪的团员考验各不相同。
这乐曲中有一段短笛的独奏段落,由高音的快速音群组成,光是练习一个高音指法就很费力,还得想办法快速变换连续演奏。当时因为有亚太技术交流活动的需要,短时间得练起来,指挥还要求这段落要站起来演奏。心性的魔炼又来了,坐着吹还能不紧张,站起来就不同了,生怕当众演奏失败的面子心又开始翻腾,我心里很抗拒,无法摆正活动与站起来吹奏的关系。
在紧迫时间练习的压力下,不断的抑制怕心、畏难的心,一直到活动前一周我才决定选择面对,把这当成修炼的机会,这过程有三年的时间。还记的第一次站起来全身发抖,两年后,当我第二次再站起来演奏时,已克服恐惧,这是为活动为同修负责,没有执着表现的名利与显示,心里十分轻松,那次我与另一位同修形成整体,节奏一致,起到了好的效果。
透过不断的练习,四年来基本功有所提高,现在已经能够准确的演奏大法乐曲,我终于做到基本,对音乐的认识也从平面到立体。
三、整体提升后的力量
国际嘉义管乐节是台湾的管乐盛事,每年都有国际知名乐团、三军乐队与各学校的管乐团参与。二零二零年十二月十九日是我们第十年应邀参加踩街的嘉年华活动,由于疫情关系,这一年国外团体无法来台,所以扩大国内的游行规模到五十多个团体,每年我们都是压轴的乐团。
我们展开八排阵列的队伍,整齐的步伐展现了大法学员的精神面貌。我们走在一样的街道,吹奏一样的乐曲,但今年的音乐却很不一样。街道两旁的楼房正好把声音包覆,巧妙的形成一种音箱。我站在前面,听着从后排低音声部传来的阵阵乐音,慈悲带有力量,乐团提升后的音准有了更好的和声效果,我听到了优美的对位旋律,音乐中交织着不同乐器所组合的多层次主奏与伴奏,整齐的拍点使進行曲显的更有张力,原来大法乐曲的配器是这样的丰富有层次,虽然还听到不足,但这音乐已让我在游行中好几次感动到哽咽,因为这其中融炼着我们的修炼,这是一个不断放下自我的过程,大家在不同条件中提高,每个同修背后都有一段故事。
过去很多观众的反馈都是整齐、壮观、震撼,这一次还多了平和、等待、与齐心提高的感动。有一对年轻的朋友说,你们演奏的音乐跟其他队伍很不一样,有一种平和的感觉。还有的观众说每年都在等待我们。这一次游行也加入演奏有难度的《星条旗永不落》,似乎也有加分效果,有的观众感到惊讶。当音乐来到高难度的段落时,观众在旁拍手并开心的说71小节要到了,帮我们哼着旋律打着节奏。最后新唐人的一段观众采访令我印象深刻,大意是:这样不同年龄组合的乐团,愿意花时间练习,齐心整体提高,光是这一点就令人感动了。
回想起乐团这几年一路走来也很不容易,在彼此人心的撞击中,在克服高龄学音乐的困难中,在指导音乐忍受杂音的痛苦中,在面对考核失败的挫折中,我们选择面对自己的不足,勇敢向前,用真善忍的法理要求自己,为了救度众生共同努力,逐步的做到放下与融合,我想这样同化真、善、忍的乐音就是法轮大法的美好。
注:
[1] 李洪志师父著作:《转法轮》
[2] 李洪志师父著作:《洛杉矶市法会讲法》
[3] 李洪志师父著作:《音乐与美术创作会讲法》〈音乐创作会讲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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