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第一回合
我是一名退休的中学财会人员,今年七十三岁。一九九九年四月,我开始修炼法轮大法。
二零二一年二月,中国新年刚过的一天,我家突然来了七、八个人,自称是社区、街道办主任、部长、片警等,这些人说来“看望”我。他们问我:“还在炼法轮功没有?出去散发资料没有?”我说:“这么好的功法,怎么能不炼呢?我原来全身是病,修炼了法轮功,无病一身轻。”
他们说:“有病吃药、医治嘛,练其它的功嘛。”我说:“大、小医院我都去过了,中药、西药长期吃,民间秘方也无济于事;七、八种气功我都练过,没有一点效果;我为了找到那个听说很灵验的‘何仙姑’,一下子就要了我七、八百元钱。那时的七、八百元钱,对收入微薄的工薪阶层不是小数目。可是,我钱花了,病还是病,痛苦还是痛苦。我修炼了法轮功,大法师父没要我一分钱,只要我按照真、善、忍提高心性,我的病就全都好了。”
他们说,国家不让炼就不炼了嘛。写个不炼功的“三书”,以后在家炼,没人管。我说:“一个人要讲良心,我炼法轮功受益了,不能昧着良心。”街道办主任问:“什么是良心?”我说:“本着自己的心说话,事实是啥就是啥。那时,我活的真是度日如年,我的生命已经到了尽头。我女儿都对她婆婆说:‘我妈活不了多久了。’是法轮大法给了我新生。”我接着讲了修炼大法提升道德、祛病健身、对国家对人民都有益等基本真相,并告诉他们,即使在中国法律规定中,修炼大法也合法的。江泽民无德无能,一意孤行,硬是发动了这场血腥迫害。
他们说,现在不是江泽民时代了,党叫不炼就不炼了嘛。如果你不写这个“三书”,我们还要来找你,而且你外孙子找工作、上大学,政审这一关是过不了的,要受影响。我说:“一人做事一人当。你们搞株连九族?”片警说:“要上查三代,下查三代。”
三月初,又来了四个人,他们开门见山的就说“‘三书’给你写好了,你签个字吧!”好象这个签字是无可选择的,无可抗拒的。我没有动心,我对他们说:“你们一个个年纪轻轻、文质彬彬的,整天来缠着我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太婆,这象话吗?别人看见了,影响也不好嘛。”他们说:“我们只听上面的。”我说:“上面的不一定就是对的。”于是我就给他们讲了文革期间我的一段经历,目地是从本性上启迪他们的良知善念。
我告诉他们,我原在学校教书。在“文化大革命”期间,学校要批判走资派。我是团员,领导就给我下达了一项“硬任务”,指定要我批判一位老师。这位老师人品好,多才多艺,教书也教的好,是个很好的物理教师。我找不到他哪里不好,不知该怎么去批判。但是上面压下来的是政治任务,谁敢违抗?我挖空心思的想到,这位老师曾给我孩子的新衣服上绣了一朵花,我就借此批判他腐蚀我。这位老师听了我无情绝义、滑稽可笑的批判,只能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
我对这位处于中共政治迫害下的教师落井下石,对他是多大的打击、多大的伤害呀!这就是听“上边”的话,昧着良心去害人。我伤害了一个好人,干了一件愚蠢的坏事。我一辈子都良心难安,我一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所以,党叫干啥就干啥,这不是好事。你们自己看吧,修炼法轮功的人都是按照真、善、忍原则做好人的人,都是一些非常善良的好人。党叫你们迫害法轮功,你们为迫害好人犯下的错误,将来会为此留下终生的懊悔。
我第一次直接面对中共人员逼迫放弃信仰的恐吓、高压,我本着大法弟子讲真相、救众生的原则,说了我该说的。我与学法小组的同修们切磋,大家都鼓励我,说我做的对。同修们在交流中都说,个人修炼中,我们都从自身身心受益的事实证实了法轮大法好,证实了大法能给生命带来真正的美好。不仅如此,法轮大法也给宇宙各界众生开创了无限美好的环境。这部大法庄严、洪大、神圣。我们是大法弟子,首先就是要维护大法,怎么能去写什么“三书”呢?
师父说:“作为大法弟子,你的一切就是大法所构成的,是最正的,只能去纠正一切不正的,怎么能向邪恶低头呢?怎么能去向邪恶保证什么呢?即使不是真心的,也是在向邪恶妥协,这在人中也是不好的行为,神绝对不会干这种事。”[2]
我们重温了师父的讲法,同修们都相互鼓励,相互提醒:无论有多大的压力,这个邪恶的“三书”是决不能写的,也决不能签字的。
二、山重水复疑无路
经过一个回合之后,在同修们的共识下,我更明白了在“清零”的迫害中应该坚定的走正、走好。但是,迫害在升级,考验也越来越严峻。
迫害手段之一——分裂亲情
骚扰刚开始的时候,他们首先绑架我老伴参与他们对我的迫害。他们打电话,把我老伴叫到办公室去谈话,胁迫他帮着做我的“转化”工作。每次上门骚扰,都事先通知我老伴,逼迫他带路,开门,帮着他们说话。
我老伴原是做纪检工作的邪党政工干部,深知邪党迫害人的那一套。在历次运动中,任何人不低头,都是过不去的。他怕我硬顶会吃亏,急的不行。背地里,他一味的劝我把那个东西写了,应付过去再说。他心脏有病,接二连三的骚扰,扰乱了我家平静的生活,造成了老伴的过度精神紧张。他承受不住了,每次给他们开门之后,他自己就离家躲避,让我一个人去面对。
他们见我老伴不在他们的控制之中了,就把我的两个女儿圈定为他们掌控的对像。他们把我老伴及两个女儿都叫到办公室去谈话、施压。对我的女儿说什么:“你妈要不写‘三书’,或不在‘三书’上签字,你们的孩子政审就过不了关,上大学、找工作都要受影响。你妈也要進‘学习班’”,等等。然后规定,他们每周上门一次对我進行骚扰,由我大女儿带路、开门、说服我。
我的大女儿是另一个县区的社区干部,他们就把她作为体制内的人,理所当然的攥在手心里,把“清零”迫害我硬性摊派到她的头上。我女儿立场如何,表现如何,对我说服的力度如何,都在他们的现场监控下。邪恶以这种手段迫害我们,这对一个家庭来说,是相当残酷的。
我的大外孙,正准备应考省组织部招收的优大生。如果考取,毕业后就是政府公务员了;我的小外孙,明年考大学。我的女儿、外孙都踌躇志满,对未来的前途抱有很高的期望。一听说我要影响她们的家庭、子女的前途,感觉犹如天塌一般。
我的两个女儿感到了巨大的压力。大女儿对着我喊:“你签字吧!我们没有办法呀,我们实在是无路可走了呀!”小女儿又哭又闹:“你就为你自己圆满,我们都该为你牺牲。我老爸也被你气死了才好,就留你一个人。你太自私!”这些话,都令我剜心透骨。
我老伴被中共的骚扰迫害折磨的越来越焦虑,整天心神不宁,吃不下,睡不着。他说:“你如果影响了外孙的前途,你会后悔一辈子的。”为了躲避来骚扰的人,他每天下午两点一过就出去,接近傍晚六点,他才忧心忡忡的回家。
小女儿还说:“你即使不为我们着想,你也应该为你自己想想。如果把你弄到‘学习班’关起来,整天高音喇叭对着你放你不愿听的,你书也看不着了,功也炼不成了,你又能怎么样?”
迫害还在升级,他们开始抢劫,企图绑架、非法关押我。
三月十五日那天,来了七个人,为逼迫我签“三书”,他们游说了很久。最后他们摊牌:到一定时间还不签字,就办“学习班”(强制洗脑班);再不签字,就送监狱。那时麻烦事就多了。大女儿拿着我家里的钥匙,领着他们说来就来,不敲门,人就進屋了。有时我正在学法,书都来不及收起,我又怕他们抢书,弄的我整日提心吊胆,心烦意乱。
四月底的一天,我正在家里背法。突然女儿开了门,街道办人员、社区人员、片警等数人紧跟進屋,我赶紧把《转法轮》放好。一个片警直接闯入了我的卧室,二话不说,就把我床头柜上的播放器抢走了。我想播放器的卡里有师父的讲法,不能让她拿去。我抢回了播放器,播放器的卡弹了出来,掉到地上,他们几个蜂拥而抢。我怎么能让他们对大法犯罪呢?我奋力去夺卡,他们就摄像,作为我“阻碍执行公务”的证据,还一边打电话报警,企图叫人来把我带走。我的女儿说好话劝阻,他们才作罢。
迫害手段之二——诱骗
这些执行迫害政策的人知道,他们拿着国家开的工资,利用充裕的上班时间,打着政府执政的幌子,对百姓進行这种高密度的骚扰,足以使人崩溃,使一个家庭崩溃,没有人能扛的过几天。他们软硬兼施。一边高压恐吓,一边又哄骗,来软的一套,引诱你就范。
比如,他们说:“某孃孃,我把‘三书’都给你写好了,内容你都不用看了。你把眼睛闭上,把字一签就完事了。以后随你在家怎么炼,没人管你。从此以后,我们再也不来找你了。”我老伴也背地里对我说:“你的师父知道你不是真心的,是骗他们的,师父不会怪你的。你就不知道变通一下,智慧的对待?”
我很迷茫。邪恶的强压,家人的哭泣,“不吃眼前亏”的干扰,趋利避害的诱惑,时时带动着我投机取巧的人心;而这高密度的骚扰,还在显示出迫害的不断升级,这场魔难仿佛没有了尽头似的;我怨家人不强势,不能帮助我,反而加重魔难的怨恨心也出来了;加之怕被非法抄家、洗脑、判刑,家破人散等等负面思维,如潮水般涌起,一时使我陷入了迷茫、困惑、苦恼之中。
三、柳暗花明
在学法小组,我对同修说了我的想法。同修们一听我说的这些话,马上与我在法上切磋。我们重温了师父的讲法。
师父说:“就是说,人各有命,而且修炼中的人心只能放在修炼中精進。”[3]
师父说:“尤其在常人现实的利益中修炼,这实在是太难了,方方面面的利益都在诱惑着修炼人,稍不注意,你的思想、你的认识、甚至于人心都会使人随波逐流,所以这种修炼方式就非常的难。因为难哪,也从另一方面体现出了今天作为大法弟子来讲他也就能够修的高。环境不难哪,那对修炼者人的表面、这个人的生命主体直接考验就没有那么尖锐。”[4]“而这个人却是在直接的现实利益的考验中。这就是大法弟子的修炼特点。”[4]
我悟到,我们通过多年的学法都知道,大法修炼是修炼主元神的。修副元神的是避开常人社会修炼,在深山里、寺庙里,在打坐中吃苦、消业、去执著。而我们是在复杂的常人社会中修炼,切身利益的诱惑,得与失的取舍,构成了对修炼的主体——人的这个表面最直接的、最尖锐的冲击和考验。
我之所以感到困惑,感到“顶不住了”,其中的原因之一是对大法弟子修炼的形式理解不深,主意识被切身的现实利益迷住了,缠住了,诱惑了,要放下这一切,不次于放下生死。
在迷与悟的过程中,师父的“就是选择”[5]这句法,不断的反映到我的头脑中。我悟到,这是慈悲的师父在点悟我,鼓励我,在给我增添正念。我想,我选择了修炼大法,我就要按照大法的要求去做。当种种维系人生存的切身利益遭受损失时,我如果明明白白的选择看淡、放下,就选择了放弃人,走向神;在维护大法与保全人根本利益的得失之间,我选择了维护大法,就圆容了师父要的,做了大法弟子当之无愧的事。
法理越来越明白了之后,我的正念也就越来越强了,说话的底气就更不一样了。如,当来骚扰的人不断的用儿女、儿孙的前途来要挟我时,我就坦然的回答他们:“人各有命”[3]。我一下就站在法上了,常人的“前途、命运”的干扰就越来越够不着我了,他们的这一招也就失灵了。
面对女儿们的哭诉,我就对她们讲:“你们要想自己和儿女有好的前途,那就是相信法轮大法好,虔诚的尊重大法,就会得到人生的福份,就会有美好的未来。我如果顺从了你们,违心的签了字,那我就把你们推到了大法的对立面,毁了你们生命的永远。这样做,我有罪,你们也有罪,我不是害了你们吗?”
我心中有大法,站在大法的基点上看待亲情,看待儿女、儿孙的命运前途,我的心就豁然开阔了,自然就不会被儿女情带动了。渐渐的,我走出了亲情的缠绕。
五月十二日的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要去的地方叫作“分水岭”。山路的两边是峭壁,夹沟中的道路有塌陷、不平坦。我一个劲的往前走,直奔分水岭。为什么要去分水岭?师父在点悟我什么呢?
二零二一年五月十三日上午,我参加了学法小组庆祝“法轮大法日”的活动。同修们鼓励我正念面对,多发正念。因为头一天女儿打电话给我,让我在家等着。所以,五月十三日下午我就在家发正念,等着“清零”人员来上门。
下午四点过,女儿领着他们来了。其中的一个人是新调来的社区或街道办的干部,这个人被介绍是专门负责管这方面(法轮功)工作的。我只专注的默默发正念。那新来的干部说了许多,最后他说:“要改变一个人的信仰是不容易的。”“我们做这事也是不情愿的,我们不愿干,是上边压下来的,还要检查,过不了关是不行的。我们要生活,这是我们的工作,没办法,以心换心,请你理解。”
听他说的话,看他的态度,已经清楚的表明,他们知道他们的“清零”失败了,要动摇大法弟子的正信是不可能的了。看到这种变化,我立刻想起师父说的:“世上的人都是我的亲人。”[5]顿时,我的心里一阵感慨,我一下就把他们定在了亲人的位置上,我也一下感到了我修炼境界的突破与升华。
我想到了他们的无奈,体谅到了他们的处境。我的慈悲心出来了,对他们的防范心、戒备心、怨恨心、鄙视心、争斗心都没有了。我真诚的对他们说,大法师父说:“世上的人都是我的亲人。”[5]我理解你们的处境。你说以心换心,我赞同。但是叫我在“三书”上签字,那就三个字:“办不到。”我要对你们负责。
我说:“如果我签了字,那你们反对大法、迫害大法弟子的事实就成立了。将来你们怎么偿还?我签了字,那就害了你们,也害了我的家人。上次你们抢播放器的卡,我为什么不给你们,因为那是大法的东西,你们不敬,是要遭天惩的。我就是不愿意看到你们对大法犯罪而遭恶报……这个‘清零’,上面给你们的压力大,你们也累的可怜。”
最后,这位新来的干部说:“你还是通情达理的。”至此,历经三个月的“清零”迫害基本结束了,我的家庭风波也随之平息。
这使我回想,梦中的“分水岭”是什么意思呢?我粗浅的悟到:是维护大法,坚定修炼?还是为了保全个人的利益,向邪恶妥协,背叛大法?在关键的时刻选择什么,这就是人、神之分的“分水岭”。我感谢师尊的慈悲点悟与鼓励。
四、后记
新来的街道办干部见过我之后,我在学法小组上与同修们交流了此事,同修们指出我有不足的地方。如,我对新来的街道办干部说,“以心换心,我理解你们的苦衷。要我签字办不到。来检查时,我可以最大限度的不说话,保持沉默。”同修们说:“这就错了。大法弟子应该堂堂正正的讲真相,做主角,证实大法,揭露迫害。应该大讲特讲,怎么能不说话呢?”
我一想,是啊,他们中毒太深,不明真相,说些诬蔑诽谤大法的言论,难道我都沉默、容忍?我悟到这一点我没做好,某种成度上还是配合了邪恶的迫害。
端午节,大女儿回家吃饭,得知她单位的领导要她继续做我的工作。她对领导说:“办不到,我们用死来逼她都办不到。”领导说,那你就叫她写一个“承诺”,证明炼法轮功是她的个人行为,与子女没有关系。我听后想,承诺什么?有什么要给你们承诺的?但是我又想,这有什么了不起的?只要不是签“三书”。于是,我就照这个说法写了一个“说明”。我心想,这样女儿对领导有个交代,也就解脱了。
我到学法小组与大家切磋后,我知道我又错了。因为师父不承认这场迫害,我们就要全盘、彻底的否定旧势力安排的这一切迫害。我按照邪党人员的指使,写什么“承诺”,什么“说明”,这不是承认了迫害,主动的把自己定位于被迫害的对像了吗?这不又是在某种成度上配合了邪恶的迫害吗?
我悟到,我要做到全盘、彻底否定旧势力的安排,那就是一思一念都不能配合。于是我天天求师父帮助弟子要回“说明”。在师尊的帮助下,“说明”在我女儿身上揣了几天都没交出去,领导也没向她要。我叫女儿不要交,还给我,女儿真的就还给我了,我立刻把它烧毁掉了。
感谢师尊的慈悲看护,我没走好的这一步,总算有了挽回的机会。在此,这场“清零”迫害,比较圆满的画上了句号。
师父说:“修炼中无论你们遇到好事与不好的事,都是好事,因为那是你们修炼了才出现的。”[1]
我经历了这次对“清零”骚扰的反迫害,虽然时间短暂,但对我而言,意义却十分重大。我体悟到了,只要遵照师父的法去修,就能将坏事变成好事,就能闯过千难万险。
感恩师尊让弟子在这次魔难中悟上来,提高上来,升华了上来!
感谢同修们的无私帮助与鼓励!
注:
[1]李洪志师父经文:《精進要旨三》<芝加哥法会>
[2]李洪志师父经文:《精進要旨二》<大法坚不可摧>
[3]李洪志师父著作:《欧洲法会讲法》
[4]李洪志师父著作:《各地讲法五》<二零零五年加拿大法会讲法>
[5]李洪志师父著作:《二零零三年元宵节讲法》
(明慧网第十八届中国大陆大法弟子修炼心得交流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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