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忆佳木斯法轮功学员汤红(图)

更新: 2020年07月19日
【明慧网二零二零年六月十九日】二零零零年十一月佳木斯市政府开表彰大会,表彰佳木斯劳教所,最多的竟给警察发奖金两万元,鼓励他们迫害法轮功学员。二零零零年十二月,佳木斯市劳教所采用强制手段,软硬兼施,洗脑加体罚对法轮功学员進行所谓的“转化”,仅两三个月就迫害死三位法轮功学员,汤红就是其中之一,那年37岁。

二零零一年一月十五日汤红家里接到死亡通知,说有遗书,但没见到。三人被非法劳教前都身体健康,心性非常好,只因進京上访,说句真话被非法关進劳教所,几个月就去世了。劳教所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人死了,没有任何说法,只有一张没任何说明的死亡通知单。

汤红被迫害致死整整二十年过去了,今天写出我眼中的汤红——一个善良的好人,一个坚定的大法修炼者。

一、组织学法小组,大家共同提高

一九九八年的正月十六的早晨,身患尿毒症的我想去公园锻炼身体。走到佳木斯电视机厂门前时,见马路边的树上挂着很多横幅,电视机厂门前的空地上还有一些人排着几行整齐的队在炼功,我就凑过去看那横幅上介绍法轮功的功法。人群中走出一个三十多岁清秀的女士,笑盈盈地对我说:“法轮功可好了!祛病健身有奇效,你也来和大家一起炼吧。”

我问她:“要钱不?学这个得交多少钱啊?”她微笑着回应我说:“不要钱的,你上来和我们一起炼吧。”如果要钱的话,那时就是二十元钱我也拿不出来。我一听不要钱,就站到人群后面跟着比划着炼。炼功结束后,她过来找我说:“这套功不光是炼动作,还要学法才能行,你晚上有时间吗,去我家学法吧。”

吃完晚饭我就去电视机厂门口等她,心想:“这个人怎么这么好啊?素不相识就敢领我到她家。”到了她家一看有好几个人围成一圈坐在地上,每个人手里都捧着一本书,见我去了,都笑呵呵地看着我,特别亲切。见我没拿书,她说:“你先拿我的书学吧。”

我接过一看是《转法轮》,就说:“这本书我看过,是我弟弟的,过年期间借我看过两遍啊。”她微笑着说:“先和大家一起学吧,等学完了,咱们有时间大家一起切磋。”然后就每人轮流读两段《转法轮》,读完一讲后,大家开始交流时我才知道她叫汤红。

汤红遗照
汤红遗照

就这样我们每天早上在电视机厂门口炼动功,吃完晚饭到汤红家学法。我去学法的第二天就请到了六本别人退掉的大法书。当时只出版了这六本书,并且书很缺。汤红鼓励我说:“你真是有福的人,一来就能请到书。咱要好好学,这可是宝书啊!”

汤红是个很温暖的人,每天都笑呵呵的,从没见过她生气。她单身带着女儿一起生活,家里特别干净整洁。我们每次去学法时她都提前摆好了坐垫。我当时也是离异,儿子跟着奶奶一起生活,前夫去外地做生意,从来不给抚养费。

修炼一段时间以后我的尿毒症好了,有天在学法小组学完法,大家切磋交流时,每个人都向内找:“这一天当中按照真善忍,哪里做得好,哪里没做好。”我就和大家说:“我现在是修炼人了,我儿子跟着奶奶生活,老人家也很辛苦,我想把孩子接回我身边。”大家也就我的事儿说了各自的看法。记得汤红说:“如果接到你身边的话,晚上没人帮你照看孩子的话,就带他来我家吧。”我很感动,其实我当时真的犯愁晚上学法时没人照看孩子。就这样,我每天晚上带儿子去学法。

当时儿子十岁,很长一段时间他到学法组躺着就睡觉。有人就嫌弃孩子睡觉打呼噜、穿凉鞋脚很脏,生气就不来小组学法了。我得知后心里很难过,觉的影响了同修学法,就和汤红说不去小组学法了,以免孩子干扰大家学法。 她就和我交流说:“学法小组是师父给咱们留的集体提高的方式,这里有同修需要提高的地方,也有咱们提高的地方。遇到问题咱们得向内找,提高上来!”于是我就督促儿子洗脚再去学法小组,那个嫌弃孩子的学员又来学法了。有时下班晚忙了,来不及督促儿子洗脚,大家也都不动心坚持学法。

后来她还专门组织了大法弟子家的孩子在周末的时候在她家学法,她带着孩子们一起学《转法轮》,引导孩子们按照“真、善、忍”对照自己向内找,提高道德品质。

二、反迫害、讲真相、進京护法

记得当年“四·二五”上访以后的一段时间里,每天晚上小组学法结束后切磋最多的话题是:“如果我知道天津同修被抓被打,会不会去北京上访?”等,不久师父的经文《位置》和《安定》出来,我们小组反复学。没过多久,我们炼功点周围就开始有警察了,也有同修从公安内部得知不让我们炼功了。

一九九九年七月二十日江魔疯狂迫害以后,居委会挨家挨户登记搜书,不让学法不让炼功,我们的学法小组也没了。一天汤红找到我,郑重地问我:“你晚上有时间没?有点事需要咱们做。”我看她的表情就知道一定是很重要的事,也没问什么事,就和她约了晚上见面的时间和地点。她领我到一个不认识的同修家,有几位不认识的同修在那里。大家到齐了以后,先学了几遍师父的经文《位置》和《安定》后,汤红说:“今天让大家来是有点活儿需要大家帮忙做。邪恶诽谤大法,污蔑师父,世人被毒害。咱们大法弟子不能就这么默不作声的承受。今天弄到一份资料,大家要连夜复印出来,给同修们发放。”那是一份四张、八开的纸,前后面都是文字,上面是介绍法轮功、法轮功学员修炼后祛病健身、道德提升的实例。不知道同修从哪里弄来的一台单位办公用的大型复印机,大家分工合作,有复印的、有摆地上、摆沙发上的、有捡页的、有用订书器装订的,大家默默无声地做,没有困顿、没有劳累,做了整整一夜。第二天早上我回家吃点饭就直接上班了,一夜没睡觉,竟然一点都不困,还头脑特别清醒,特别精神。现在想起来还很感动,想哭,那是师尊的加持啊! 因为修口,所以不知道除了汤红以外,那几个同修是谁?这件事直到今天才第一次说出来。但是汤红只找了我那一次,再没有找我,或许是考虑我白天要上班,整夜的忙也不行吧,因为她做事从来都是考虑别人是否能承受的了,是处处为别人着想的一个人。

又过了一段时间,汤红又找到我,约我晚上去她家学法。我去了以后看到同修们感到特别亲切。但是却万万没有想到的、那是我今生见到汤红的最后一面:

还是在汤红家,还是原来学法小组的几位同修,大家按时到达,没有寒暄、没有问候、每个人心情都很凝重,一如既往地按时开始学《转法轮》;一如既往地学法结束后的切磋,只是切磋的话题是:進京上访。

汤红说:“大法被蒙冤,师父被诬陷,世人被毒害,咱们学法炼功的环境都没有了。我悟到不能在家偷着炼功学法啦,我想要去北京上访,为大法说句公道话。你们是怎么想的?大家交流一下吧。”

我不记得当时同修们都怎么说的,但是我说:“我在(一九九九年)七月十九日就带着儿子和家人同修去了北京,到北京那天正好是一九九九年七月二十日。前夫在北京做生意,我把儿子送到那里,就和家人同修去北京信访办,但是信访办的道路口被栏杆挡着,有警察站岗说戒严,一个人都不让过去。当晚回到住处就看到电视上的新闻联播诬蔑诽谤法轮功,一场邪恶的镇压开始了。第二天我和家人同修又去了信访办,马路上、公交车站点等到处是便衣警察,走在路上就有便衣问你:“干什么的?来北京做什么?”我们根本就進不去信访办,就往家里打电话问家里怎么样了?回答说炼功点已经不让去了。大家正商量该怎么办呢?于是我们就从北京回来了。北京信访办根本進不去,怎么才能证实法也不知道啊?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证实法啊?再说我也没钱啊,上次去北京的路费还是家人同修帮我出的。”汤红说:“钱不是问题,如果你要去北京的话,没有路费我给你拿,我手里攒了一点钱。”当时大家切磋了很长时间也没确定到底该怎么办?不久我调到外地工作了,就和汤红失去了联系。

等再有汤红的消息却是她因去北京打横幅证实法而被绑架,在看守所绝食反迫害,后遭非法劳教酷刑迫害,在劳教所失去了宝贵而年轻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