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一月四日,我公公打电话说婆婆的身体状况最近不太好,让我们快点赶回家。我和丈夫在外地照看小孙子,安顿好儿子这边,带上钱就匆匆往回赶,回家后兄弟姐妹几个就把老人送到了市里的医院。丈夫办理住院手续时,大夫就说:“你们要有个思想准备,病人随时都有生命危险,心血管已经堵了一截,再加上是90岁的人了,不能动手术也不好抢救,只能保守治疗。”而后只打了两天的针,用的是最好的药,不但没见好反而更重了,连交了钱的各项其它检查都不给做了。到了晚上看看老人的状态不行,医生就建议回家准备后事,并让通知婆婆的娘家人和她的孙男孙女们来见最后一面,这样第三天下午就雇车将婆婆拉回了家。回家后婆婆反倒好起来了,几天后还能自己穿衣服,也能下床和我们一起吃饭,大家都挺高兴。晚上一家人高高兴兴吃完饭,小姑子他们三人就回大姐家休息。
让我想不到的是,一夜过后,三人回到婆家却一反常态,突然变脸,象仇人一样的对待我。当时全家都在吃饭,我和弟妹在里屋热饭,小姑子这时凑过来,我问她:“你怎么不吃饭呢?”她却阴沉着脸说:“你是老大,你不吃我敢吃吗?”我一下愣住了,心想这是怎么了,于是赶紧向内找,也没找到什么。大姑姐夫(同修)也气呼呼的将我以前放他家买油的钱还给我,还说:“你不是没钱吗?咱娘住院你不是花了很多钱吗?”我忙说:“我儿子回来看他奶奶时给我留下不少钱,够用的,钱就放你那买油用。”姐夫不答我话,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这时我才感到势头不对,就赶紧问大姑姐(同修):“这是怎么了,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早上一回来她俩对我的态度怎么都成了这样?如果我做错了就改,你们打我骂我都行。”大姑姐不回答我的话却拉着长脸说:“你有什么错,你有什么错?”然后扬长而去。
小姑子接着说:“你不把当姐的放在眼里,没和她商量商量,三天就把娘拉回来,咱姐夫他娘住院还花了好几万呢。”这时我才恍然大悟,可是把婆婆拉回家是大家一致同意的,也不是我做的主啊!我只是和大姑子说了另一同修建议我的话:她父亲也是90岁的人了,得的病和婆婆一样,为了不让家人死在医院里,就把人拉回家了,叫我赶快和大姑子说一下,是不是这个建议惹的祸呢?再说在此之前丈夫和他弟弟已经把出院的事跟姐商量好了,她也说:“反正该用的药都用了,你兄弟俩商量着办吧,我们姊妹俩没意见。”
怎么这事突然就到了我头上来了,是不是我说了不该说的话?是不是我做了有为的事情?细想自己从小到大,情是重,丈夫经常说我情多理多。什么同修情、姐妹情、亲情、友情、做事讲情份,为了面子和让人说我好,宁肯多吃亏多出力,甚至受到不公和委屈,都要维护那颗面子心。特别是对家人、兄弟姐妹,尤其是和大姑姐那份情,更是用言语都形容不了,出这事,难道是……
师父讲:“整个人类社会的一切,全是出自于这个情。这个情要是不断,你就修炼不了。人要跳出这个情,谁也动不了你,常人的心就带动不了你,取而代之的是慈悲,是更高尚的东西。”[1]
我认识到:她们三人故意伤我,让我伤心难过,是在去我的情。也悟到情是靠不住的,是自私和有为的。冷静过后,师父的讲法又浮现在脑海。师父说:“当然,难、矛盾来之前不会告诉你的,都告诉你了,你还修炼什么?它也不起作用了。它往往突然间出现,才能考验人的心性,才能使人的心性得到真正的提高,看能不能够守住心性,这才能看的出来,所以矛盾来了不是偶然存在的。”[1]
当时我就守住了心性,什么也没说,该干什么还干什么,第一波心性考验就这样过去了。到了第二天,他们三人一边喝着茶,一边象没事人一样,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谁也有说错话的时候,都是一家人,这事就当一张纸掀过去吧,反正咱娘也越来越好。这话好象是说给我听的,在间接的和我解释昨天晚上的事,其实我根本没放在心上,就去做家务去了,我以为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
那天夜里公公摸了一下婆婆的脉,说你娘快不行了,赶快叫你姐她们来吧。可是她们来了后,婆婆又缓过来了。夜深了,大家都坐那也没事做,大姑姐夫就回家了,丈夫说小姑子去睡会儿。当时我心里想:她们从没值过夜班,也不缺觉,丈夫已经值几个小时了,明天还有很多事去做,就脱口对丈夫说:“还是你去睡吧。”可就这一句话小姑子又不愿意了,瞪着眼手指着我说:“就你知道疼俺哥吗?你算老几啊你,你最坏了,你就是主谋,都是你都是你,俺哥什么都听你的,三天就把当娘的拉回来,人家谁住院不得十天半拉月的,你不把我放在眼里,连大姐也不放在眼里,都不和她商量。”我接着问大姑子:“在医院里你怎么说的,不是都没意见才回来的吗?”没等大姑子回话,小姑子抢先说:“俺姐傻、俺姐愚、俺姐嘲。”丈夫说我:“你闭嘴。”同时对小姑子说:“你说的不对,这事和你嫂一点关系都没有,都是我和你二哥根据医生的建议做的。”
当时我一点也没生气,只觉的很可笑,怎么我成了主谋呢?再说假如有一个人不同意,婆婆能出院吗?小姑子还气呼呼的说:“你一千个好,一万个好,我们都记得,就这一回不行。”我想我这一回也没做对不起任何人的事呀!虽然心中有些不快,也忍着没说什么,照样心平气和的办完婆婆的丧事,陪公公过完年,年后又去大姑子家,就象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平静祥和的做完了这一切。
这件事,我自以为关过的还可以,话没说过,心在法上,还略有点美滋滋的。可回家静下心来回想一下所发生的事,她们三人当时的表情、动作、言语,一幕幕象电影一样的在眼前晃动,而埋藏在心底的各种人的委屈、怨恨、不公、伤心、妒嫉等象决堤的黄河一样波涛汹涌般向我袭来。特别是想到大姑姐,我对她们那么好,又是同修,彼此都不分你我的,我家里有的就想着她也有,记挂着她,每次回家看公婆都备好她的东西。在大姑姐夫妻被抓把我供出来时,是在师父的慈悲保护下才没第三次入狱,但家庭也受到了很大的损失,就这么大的一件事,我都没说一句埋怨的话,一如既往的关心他们。就是婆婆的丧事,我是钱也出力也出了,也没落到好,小姑子反倒冤枉我。一想起这事,就委屈的流泪满面,人怎么可以这样呢?我对你们的千好万好,怎么一下都没了呢?
当我因此事而痛苦不堪时,丈夫也提醒我,你是个修炼人,别把自己当常人,应该当成好事,更应该谢谢她们。可我在执著心的控制下,失去理智,还向外找,把丈夫的话错误的当成是替他的姐妹们开脱。法学不進去,炼功静不下来,十年谷子八年糠的都出来了,感觉谁都对不住我,整天昏昏沉沉的,心性不断往下掉,三件事也做不好,发给世人的资料也被丢弃。几个月来,都在一种焦灼的状态中挣扎着。没多久,我的身体便出现了问题,整个人走路就象在电梯里、在车里一样的晃,两条腿似有千斤重,上楼也气喘吁吁的,心里象堵了棉花一样,喘不动气。有时早上起床坐起来马上天旋地转般接着就倒下去。
我在想:人心重,情也重,面子心重,自我也重!本来是师父苦心安排去我的执著,提高心性的大好事,我却常人一样的愤愤不平,委屈的都要活不下去的样子。天天学法还以为学的不错,怎么到时候却用不上呢?怎么就不知道向内找呢?这不是学法而没得到法吗?修炼二十多年了,修来修去反倒跟常人一样了,只因小姑子几句话就伤心成这样。现在回想起来,自己当时的忍还是常人的那种忍,嘴上虽没说,心里却想着在争辩,用法来对照还是有很大的差距。
师父说:“忍是提高心性的关键。气恨、委屈、含泪而忍是常人执著于顾虑心之忍,根本就不产生气恨,不觉委屈才是修炼者之忍。”[2]“面对再大的委屈都能够很坦然的对待,都能够心不动,都不为自己找借口,有很多事情甚至于你不需要争辩,因为在你修炼这条路上没有任何偶然的事情,也许相互说话中触动你的、也许和你发生矛盾有利害关系的这个因素就是师父弄来的。也许他说的那句话非常刺激你、点到了你的痛处,你才感觉到刺激。也许真的冤枉了你,可是那句话并不一定是他说的,也许是我说的。”[3]
由于我没能及时向内找,法学的不扎实,没有时时处处按师父的法来严格要求自己,太把自己当回事,也没修好口,也做了有为的事,才造成了隔阂和误解,给自己造成了麻烦,同时也给家人带来了很大的伤害。在这里真诚的道一声:对不起了。我真的应该好好谢谢他们。
谢谢师尊慈悲的点悟。向内找,细思起来,身体的假相,心性的下滑,真是得不偿失呀!希望今后能时时事事、一思一念都把自己当成真正的修炼人,不辜负师尊的慈悲苦度。
注:
[1] 李洪志师父著作:《转法轮》
[2] 李洪志师父著作:《精進要旨》〈何为忍〉
[3] 李洪志师父著作:《各地讲法十》〈曼哈顿讲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