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休处长的转变

——父亲从迷蒙到清醒的历程

更新: 2018年02月12日
【明慧网二零一七年二月四日】我的父亲是省政府的一名退休处长、高级工程师,五十年代入党的所谓“老党员”,今年八十一岁。

因为祖父是小生意人,在中共治下一直是谨小慎微生存的那种类型,作为祖父的长子,耳濡目染,父亲也自然而然地传承了这种委曲求全的个性。加上反右、“文革”时期,中共政治运动中人整人、人斗人的残酷、恶毒,对党打击的对象“要象秋风扫落叶一样无情”的肃杀景象,在他心中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所有这些都直接影响到了父亲为人处世的态度。

父亲原在一家高校科研部门工作,八十年代初调到省政府某厅后,父亲更是谨言慎行,不论他人是非,凭着自己的能力,兢兢业业工作,就是这样,为人稳重,业务能力强的他,在复杂的省府机关里,因不会拍马溜须、投机钻营,也没能如愿提职,最后以正处退休。

父亲心里是有委屈的,但好在生性随和的他,对于职务的升迁看的并不算太重,对跟自己作梗的人,也能放得下,所以父亲退休以后的生活还是比较安稳的。

锥心的一句话

正当父亲安度晚年之际,一九九九年七月,中共当权小丑江泽民一意孤行违宪迫害法轮功,风云突变之下,我作为一名法轮功修炼者,遭受了种种不公正对待。当时,父亲刚刚退休两年。一辈子老实本份,对“党”唯命是从的父亲为我的事伤透了脑筋,承受了很大的精神痛苦。

我原所在的单位是一家省属事业单位,干部、职工加上家属共有十来人修炼,包括党办主任、退休的副总经理等,而我是其中得法最早,弘法最热心的,所以被列为“迫害重点”。特别是在上级局长专程找我谈话,我仍表态坚持修炼后,对我的迫害升级了,有一段时间,竟发展到要求家人每天护送我上下班。

那时的我,还不懂得运用法律维护自己的正当权益,被动地接受了这种明显不合理,甚至可以说是荒唐的安排。记得有一次,在上班的路上,父亲对我说:“我宁愿你吸毒,也不愿你炼法轮功!”这句话震惊了我,好像心里被人扎了一下。那一刻,看着父亲熟悉的面庞,我忽然觉的,近在咫尺的他是那样的陌生而不可理喻。

在我们被冤枉与高压迫害下,最需要身边亲人抚慰的时刻,父亲抛给我的却是这样一句连路人都不如、令人寒心的话。我内心的冲击,可想而知。我忍不住对父亲说:“您怎么能这样说?!”父亲没有出声,但他当时的神情,并不觉的自己说错了什么。

这件事情过去了好久,我依然难以释怀。直到二零零四年十一月《九评共产党》一书出版后,透彻地揭示了中共长期以来系统的有目的的以“党性”泯灭人性、替代人性的根源与现象,我才真正理解了父亲当时的状态。

被撕裂的亲情

一九九九年十月,怀着对政府的信任,我登上了去北京的列车,为自己的信仰说句公道话。这本是依法行使一个公民的正当权益,是受法律保护的,不料当时的信访局早已被公安便衣层层把守,去信访局的当日,我被送往北京市西城区看守所关押,一个月后又被押送回当地继续刑拘,面临非法判刑。

对于一生清白、谨慎做人的父亲来说,女儿的境遇不亚于晴天霹雳。经历过许多不眠之夜,父母亲在百般无奈之中,接受了残酷的现实,日夜渴望我早日回家的他们为我专门请了律师,但在当时的环境下,公检法统统听命于江泽民设立的“610”非法组织,所谓庭审、辩护都只是走个过场,“以事实为依据,以法律为准绳”成了唯江泽民的指令是从。开庭后不久,我被以莫须有的所谓“破坏法律实施罪”枉判三年。

我不服判决,上诉到市中院,被维持原判。其后,我被送往省女子监狱,高墙电网隔绝了我与外界和亲人的一切联系,所有服刑人员,只能一个月与亲人接见一次。

对监狱的每个服刑人员来说,每个月与亲人见面的时光都是最珍贵、让人期盼的。然而,父亲几乎每次见面或来信,都是电视、报纸上的那些诽谤言词,要我“与党和政府保持一致”,“和法轮功划清界限”,“配合干部服从改造”等等。

主管改造的副监狱长看到父亲的态度,感觉到有利用价值,如获至宝,有一次还特批带我到监狱外的饭店与父亲吃饭,饭后,又破例邀请父亲来监区参观。因为这种特殊待遇,那天,父亲的状态,明显有点小亢奋,好象被监狱抬举了似的,我看在眼里,却感到一种屈辱,有点看不起父亲:女儿修炼法轮功后身体的变化怎样?性格的变化怎样?您不都一清二楚吗?为什么“党”说不好,您就跟着说不好呢?!

冤狱三年中,虽然父母经常不辞辛苦为我送来生活用品,探望我,我也很感激父母,但父亲对法轮功的态度,让我觉的我们之间,宛若横着一条泾渭分明的鸿沟。而父母那方面,也觉的很委屈:这样关心你,你的态度还是那样“顽固不化”,无动于衷?

中共对法轮功的造谣诬蔑与制造的恐惧,就这样,将我与父母之间那原本亲密无间的骨肉之情,悄然撕裂开了。每当父亲一遍又一遍的重复那些中共的造谣说词时,我常常觉的他仿佛只是“党”的一个传声筒,不再是我慈祥而亲切的父亲。而我对于信仰的坚持,也被父母打上“偏执”与“偏激”的标签,无法理解。那个往日听话孝顺的女儿,成了父母心中最真切的痛,成了他们与旁人聊天、相处时最不愿触及的那处伤口。

日久见人心

监狱的生活,让人真正体会到什么是“暗无天日”,什么是“度日如年”。每天长达十多个小时、有时甚至通宵达旦的奴工劳动,压抑的氛围,各种精神压力,让许多服刑人员比同龄人要老得多,很多人都是未老先衰、面色苍黄。而真、善、忍信仰的力量,让我在狱中仍尽量保持心态的平和,善待身边所有的人,让我得以一次次战胜意志的消沉。精神上的乐观向上,使得我的身体状态也一直很好。出狱后,一次去原单位同事家做客,她的先生说我怎么还是那么年轻,象一个刚毕业的女大学生似的。

出狱后才得知,单位已违法开除了我。我放下面子心(我原是单位的管理干部),很快就找到了工作,在市中心地段一家商场做售货员,虽然工资不高,但基本能自己养活自己,这也给了父母信心,虽然,他们还不十分理解与支持我的信仰,但至少看到了女儿在逆境中积极向上的一面。

后来,我又从事过多个工作:业务员、公司职员、老师等,无论哪一份工作,我都尽量做好,力求对得起工资,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我的表现也得到了所在单位领导与同事的肯定。记得在某公司任业务员时,分公司副总说,现在象你这么大的年轻人,有你这样素质的真的很少!现在,我在一家培训机构任英语辅导老师,老板对我的能力与人品也深深认同。

因为修炼的缘故,我的身体一直很好,二十年来没有吃过一粒药,没進过一次医院,面色白里透红,形象与气质显得年轻,完全不象是受过三年牢狱之灾的人。小家庭中,孩子身体好,成绩好,夫妻关系也很和睦。

这些年来,看到我克服工作与生活上的种种困难,乐观坚韧,经济条件一点一点的改善,事业之路也越走越宽,父亲很是欣慰。

因为是从困难年代走过来的,父母养成了很节俭的生活习惯,舍不得在自己身上花钱。每次去父母家,我都会买米、买菜,或者带上父母喜欢吃的点心和水果。过生日或逢年过节,为他们买上一件新衣。在父母家吃饭,如果时间允许的话,我一定会洗完碗筷收拾干净再走。

二零零五年,母亲因车祸住院,我基本上是每晚陪护,直至她出院回家。这些生活上的事虽小,但点点滴滴,温暖着父母的心,父亲看在眼里,渐渐的,对法轮功的态度越来越正面。江氏集团迫害法轮功时,曾极力造谣说法轮功学员没有亲情,我的行为,也破除了中共的造谣,让父亲看到法轮功学员在家庭中也是一个好人。

一次,我去看望父母,一起聊着聊着,说到这场迫害是江泽民一手发动的,父亲突然提高声音激动地说“江泽民是最坏的家伙!不学无术!人家炼功有什么不好?锻炼身体,对社会又没有危害!”父亲还告诉我,他们厅里那些退休老干部在一起搞活动时,都说江泽民不是个好东西,对他嗤之以鼻。

是啊,以父亲在中共官场半生的历练,理性思考,冷静分析,何尝不知道中共的迫害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只是在中共江氏集团镇压的高峰时期,当时那种面临巨大压力,身名利益受到严重威胁的情况下,出于对中共的恐惧与自保心理,父亲被“党性”控制与左右,一时糊涂,才随同恶党说了那么多诋毁法轮功的话。

经过这么多年,父亲终于站到了真、善、忍信仰一边,还为我们打抱不平。这是多么可喜的变化呀!现在,父亲早已声明“三退”(退出中共党团队组织),并声明以前所说所做的一切有损于法轮大法(法轮功)的言行作废,以后支持法轮大法,相信法轮大法好。

二零一五年五月,最高法院宣布“有案必立,有诉必理”,随即引发了轰轰烈烈的诉江大潮,海内外二十多万法轮功学员及家属向“两高”控告迫害法轮功的元凶江泽民,父亲听说后,赞同地说“起诉江泽民,应该!”

明真相乐融融

父亲转变对大法的态度后,顺心事接踵而来。几年间,他和母亲的工资连续提了几次。现在,父亲与母亲的工资合在一起每个月将近一万元。

如今,八十岁的父亲,身体比同龄人要好很多。他和母亲居住在一起,既没请保姆,也没请过钟点工,做饭洗衣与家里的基本卫生,都是自己做。去年直到十月份,父亲还在洗冷水澡,现在二月份,寒风瑟瑟的天气,父亲出门时还穿着夹克,棉袄都不用。面色红润的他,胃口很好,一顿要吃二、三两米饭。

二零一四年,母亲一次感冒后,咳嗽不停,后来检查出肺积水,医院说肿瘤的可能性很大,把全家人都吓得够呛,为母亲十分担忧。纷乱之中,我很平静,我把真相护身符给母亲戴上,要母亲默念九个字“法轮大法好,真善忍好”,父亲也帮着母亲念,不知不觉中,母亲的症状越来越轻。二零一五年,母亲单位例行体检,说肺部阴影已经钙化。二零一六年九月,母亲再次体检,又是正常。

现在,父母亲每天脸上总是带着乐呵呵的笑容。每次通电话或回家,父亲都快乐地说,我们很好,不用挂念。更可喜的是,父亲每天都念九个字——“法轮大法好,真善忍好”,感恩师父。

二零一六年中秋节的时候,我问父亲,全世界有许多大法弟子与家属向师父问好呢,您最想和我们的师父说什么?父亲稍微思考了一下,认真地说:祝师父健康长寿!那一刻,我们父女俩都会心地笑了。

谎言难挡真相,公道自在人心。父亲的转变,真实地见证着大法的伟大与威德。我与父亲都坚信,终有一天,法轮大法在中国大陆会得到应有的公正评价,江泽民这个跳梁小丑也一定会得到应有的报应。这一天,已为时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