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九九七年二月得法的。那时我对人世间没有一丝留恋,想了此一生结束苦难算了。一九四六年,我出生在一个小山村。入世就哭,哭的人心烦。父亲出劳工很累,疲劳一天晚上睡不着,生气的说:不好养活扔山上喂老鸹(乌鸦)算啦!“哭悲精”。不到周岁父亲当兵走了,我五岁时,父亲牺牲于广东。爷爷说是我命相克死的,有的说是我哭死的,于是我成了亲属们指点脑门骂的“丧门星”。
六岁时,我随母亲去到城镇继父家,这是个大家庭,叔叔们常买点糖果之类的一个个吊在屋棚上,逗我玩,叫我说馋,说了就给;隔天再问你看没看?为了证明我不馋,只好总是低头。继父和叔叔就笑,叫我“小和尚”。因为我是通认的“带犊子”,母亲为了不让人嫌弃,每天要我给继父端洗脸水、洗脚水。我长的小,很费劲把水盆端到炕边,一不小心铜盆沿就碰鼻子,或者水洒在身上;接着就是挨骂加一巴掌。我长到八岁时,要哄妹妹或干些零活,妹妹吐不爱吃的饼干、饭,继父逼我吃,我不吃;安排的活没干完就不让我吃饭,母亲叫吃完饭再干,从那时我知道眼泪是咸的。母亲和妹妹爱擦脂粉,挺美。有一天我也偷偷擦点,照一照挺好;继父看见了,说我象“吊死鬼”。我没见过“吊死鬼”,正巧邻街有个少妇上吊死了。我和大人一样挤着要看,大人们吓唬我,不让看。母亲让我学乖点儿,在亲戚面前说继父好话,我不说,母亲骂我“哑巴”。一直到我考入中专才不挨骂了。
文化大革命时,因为我不批判校长、老师,是“保皇派”,亲属有成份高是“富农”,我又由“红”变“黑五类”。按当时的教育路线,我被分配到偏远基层,又是“小臭知识份子”。在单位里工作任劳任怨;可是干的不如看的,被批评是低头拉车不看向;技术再高,因为“死心眼”不会走上层路线,更不会单独“谈话”。工资本应高于同工龄,反而低人半格。丈夫骂我“脑子缺弦”,还有更难听的话。有位老同事安慰我:“孩子,老实常常在,吃亏是福啊,别哭。”那时我哪明白这理呀。
婆婆是个苦命的童养媳,老规矩更多;在家我不敢多说话,脚步轻了她说我象小偷;脚步重点儿,又说我想吓死她。中午商店都是轮班吃饭,我常吃头班饭好回家做饭,一旦特殊变动就得挨骂。晚上到家若晚五分钟,丈夫就骂我有外遇;看到我笑就是有相好的了。委屈的眼泪不知流了多少,吵又说不出口。为了两个孩子我忍气吞声的活着。家中房漏我上房,炕堵我拆、修好砌上 。到了三十几岁就更难了,浑身除有一副好胃口之外,其它部位好的不多,尤其是心脏病,有时只得坐着睡,躺下就做噩梦。活的太累太累,总想着每次昏死过去一点痛苦都没有多好呀。
一九九七年,我终于熬到了两个女儿都有了工作、对象,我可算完成任务了。想了很多办法以结束此生。因为梦里死几回又醒过来,死都难。正月初六,好不容易支撑来到城里给母亲拜最后一个年吧。然后……没想到母亲已修炼法轮功,她叫我赶快炼功就好了。我苦笑了一下,她哪知道我的心事。母亲不识字,她高兴的请回了《转法轮》,叫我念给她听。尽最后一份孝心,一字一句的念。给老人念睡了,自己清醒了。一气看到后半夜,我明白了这功不是一般的气功是修炼。在家也能修炼!我哭了。望着夜空多想喊:“我也能修炼啦!”修炼,这词我不陌生,但是很肤浅;只知道要有恒心、得吃苦、耐寂寞。学《转法轮》中我懂得真正修炼可就严肃多了。
我刚炼功,动作不准,在随机下走时,手在脚前划一圈,“唰”一圈亮光,吓我一跳,我误以为是物理现象;下一次慢慢的划,还是如此。我那高兴啊,告诉别人:“那光就象孙悟空给他师父划的保护圈一样。”是师父鼓励我坚信不疑。在做两手在背后握空拳时,怕不准,看看别人,一人一个样;这时前面出现师父真人连续做这个动作,眨一眨眼没了。当时我眼泪都出来了。刚学法十几天,到同修家看师父讲法录像。坐在电视跟前,仰头不眨眼的看,生怕漏一个字;好象满屋人都不在,只有我一个人在现场,师父还没讲到天目,我的前额在两眉之间就发紧,我用手搓、往外揪,再也不敢告诉别人,怕天目关上。
师父讲到清理其它气功书;我回到家就把以前祛病健身的气功书撕碎烧了。当时浑身热乎乎,晚上看《转法轮》,觉的腰部有东西转转,一直转到小腹中间。情不自禁的说:“我有法轮了。”当天夜里似睡非睡时,觉的后背就象被大板锹猛挫三下,很痛,摸摸没出血,从此我真是一身轻。我那高兴啊,做梦都笑出声来。只要和我讲话,我都告诉他法轮功如何好。凡是认识我的人都说我变了,简直判若两人。同时他(她)们也都认同法轮大法好。我无论走到哪儿,严守自己的一言一行,注意大法弟子形像。
一九九九年,风云突变,大家准备一起去北京,情况有变,车把我们四人甩了。第二天早晨我按时炼功,觉的浑身到处都有法轮转;我以为别人不炼了,法轮都跑我这儿,其实是师父鼓励我的正念。后来邪恶更加疯狂造谣诬蔑法轮功,我再也不能沉默。十二月二十五日,我一人来到北京,找地方讲理去;没找到信访办,却被便衣警察抓到广场分局。在被押回的路上,警车开到锦州郊外时,我听到欢庆的鼓乐声,以为谁家庆祝典礼呢,望望窗外,一望无际的田野,哪有人?我明白是另外空间庆祝我走对了。
二零零一年春,我第一次发放资料时,吓的心都要跳出来似的。当晚梦中师父法身显现,顶天立地放光芒。我给师父磕头,都说出声来。我坚信做的对,不是参与政治。二零零一年十一月,我在家被抓捕,家被抄。在拘留所我和另一同修绝食绝水抗议;第五天,我嘴唇爆裂、心动过速、手抖气颤。可是在提审室,我心平气和笑着和他们讲天安门“自焚”真相;我以反问的口气问的他们哑口无言,乖乖的听。是师父给的智慧和力量。二零零四年,丈夫意外脑出血,开颅手术,已四天了人还没醒。急救室别人家属告诉我:“你小姑子找人算了,说你是炼法轮功的,跟你沾光他能醒。”
第五天他醒来了。小姑子(常人)就叫他哥喊:“法轮大法好”。工友们来看他,见面都用“法轮大法好”打招呼。在丈夫住院的四十天里,我楼上楼下(六楼)的忙。前半个月我每天只能睡一、两个小时,三件事一样没落;站或走着看书,只是不能打坐,一坐就睡了。我越忙身上法轮转的越频,敬香时说声:“谢谢师父!”觉得法轮转的快时我也会说:“谢谢师父!”再也没什么好表达的词。有时吃不上饭也不饿、不累。并利用睡觉时间传阅真相小册子,讲大法的故事。有两个危重病人得救了。有一位病人家属是个高壮的男子汉,在大病房里当着其他病人和家属的面要给我下跪磕头,我慌忙阻止:“别别,要谢谢我师父,感谢法轮大法,回家寻找《转法轮》看、学,能恢复的更快。”在那段日子里,邻居见我里外的忙,都说:这个法轮功真好,你看她多能干,换个年轻人也够呛。
平日里师父要求我:一思一念不忘自己是修炼人,严格约束自己;如果学法、给老年同修念《明慧周刊》念错了,或思想中想不该想的事、不该说的话,突然猛干咳,我就知错了。后来打坐、发正念,思想溜号也同样干咳,是师父看护我走好走正。在邪恶迫害最恶毒时,公安、镇政府、街道、片警,常干扰我修炼;谁来给谁讲,一样也没挡住。
那时梦里真如师父说的,走路飘起来,压也压不住;飘呀、飞呀,有一次,遇到一些仙女,以为是壁画,用手去摸,仙女一笑,把我吓一跳。那时白天不敢看书,晚上打灯看。丈夫嫌招蚊子,我只好去破旧屋里学,灯光暗、蚊子多、又怕旁边监视我的街道干部看见;只得坐低点,一只手还要赶蚊子。丈夫良心发现,叫我回屋,我生气不动,这时正看到,“苦其心志才是真正提高层次的关键。”[1]这十五个字,特别的大。我的眼泪象关不住的水一样流,有委屈更是激动,师父看透我的心。
二零零七年,全镇恐怖,有被抓捕的、有躲的、有把书藏起来等的,《明慧周刊》也暂时停印了。同修为我好,叫我也躲躲,并叫我别去同修家。那正是我静心学法的好时期,我背法、默写,那个静啊,屋里的电视声、周围的杂音都没了,只有眼前的书、本、写字的手,脑子在背师父的法,在云雾中写呀写,一点不寂寞。师父告诉“多看书、多看书”[2],真有妙不可言的乐趣。
有一段时间,我帮同修改字,整理、粘贴大法书,原来粘的太脏,背面的字都看不清;只好从《明慧周刊》上找同样字粘,还得尽量把脏面压住,近三百字,眼睛眯成缝、腰酸背痛,占用很长时间;为了撵课程,一天学三讲《转法轮》,可是看字模糊,用老办法调整不行,眯眼也不行;我就来个睁大眼睛非看三讲不可。啊!奇迹出现了,我的老版《转法轮》纸也白白的,字又清又大,时而闪一下彩光,我也不困了。
还有一次,去乡村发放真相资料走了一下午。晚上照常边看书边给同修的《转法轮》修整清楚。因为当初印的字迹不清,凡是有横的笔画都不清,几乎都是。我一字不落的学、念,一手按书、一手拿笔在小台灯下描字,费点劲;突然我惊奇的发现:从我按书的手下边射出一道白光,好象从袖口里射出来的,抬手看看,什么也没有,放下手还是那样亮。心里别提多高兴了,我体悟到只要在法上走正,师父就扶我走好。还有很多说不完、道不全的恩赐。
总之,在这十五年的修炼历程中,是师父用大法从新造就了一个我。用人世间的语言是无法表达对师父的感激。
我们全家总也不能忘记师父的恩德,特别是有一件惊心动魄的事情埋在心里多年没敢说出来。那是在二零零三年,中国大陆闹‘非典’的非常时期。我二女儿去北京刚找到一份可心的工作,才十天,却因为闹‘非典’,她工作的专业学校放长假,学生们各奔家乡避难;我没想到灾情那么恐怖,让她找个临时活干。没成,晚回来两天。她在北京已觉得身体不适,但体温不高,上车、下车登记、量体温都过关了。可回到家就躺倒不愿动。我以为是找工作加之路途累的,可过了一天后,发现她昏睡不醒,滴水不進,口冒白沫,和“非典”症状一样。
我愣了,怎么办?!这不把病菌带回来了吗!我没烧香、也没磕头,只是站在女儿跟前,心里跟师父说:“师父,我闯祸了,这下可怎么办?师父,就让病菌都封在我家,由我们全家承受;千万、千万别传给别人,因为我们地区没有‘非典’病例,如果送医院就别想回来了,而且惊动更多人接触,一旦……就让我们自家承受吧!”我用卫生纸不断的把她口冒的白沫沾下,送進灶门里烧掉,并把她所有衣物大清洗。她爸爸怕传染在另一屋睡,我陪在她身边,隔会儿叫她,听到一丝回音,我长出一口气。提心吊胆的过了三天三夜,她才睁眼微弱的说话。
这一大难过来了,可不知师父为我们承受了多少痛苦。紧接着她又牙疼,也不敢上医院;没几天又得肛瘘做手术,在医院手术没过二十四小时上便所,喊一声:“妈,我不行了,快……”就昏迷了,我搂住她瘫软的身体。夜深人静,我不能喊医生,怕惊醒其他病人,只得在心里发正念:“铲除以亲情来威吓我的一切邪魔烂鬼与黑手!”一边叫孩子名说:“跟妈走!”费了很大劲拖抱送到床上,再去叫医生,孩子脸煞白,隔了好长时间才醒过来。一边哭一边说:“妈,我明白,是因为你修炼法轮大法,我才能够两回死里逃生。”
在临回北京前,她的伤口还没长好就帮我挂条幅、发真相资料。二零零九年,五月十三日(法轮大法日),她愿意配合我上天安门城楼在不同方向发正念(不立掌),帮我完成多年的心愿。直到现在每逢有人问她父母身体怎样,她都告诉对方母亲学法轮功身体如何健康,父亲跟着受益也是死里逃生,延长寿命,她才能安心在外地工作。平日里她也按《转法轮》的法理做人;工作平安、顺利。每年回来买高档水果敬师父,或者打电话告诉:“我昨晚做噩梦,师父又救我了。”“法轮大法好”走到哪说到哪,真是说不完。我们怎能不感谢师父的慈悲救度呢?
注:
[1] 李洪志师父著作:《转法轮》
[2] 李洪志师父著作:《美国西部法会讲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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