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守所里的所见所闻
七二零那时正是法轮功学员去北京上访,为大法鸣冤被中共迫害的高峰期。我不知道中共为什么要迫害炼法轮功的。
当时我被关押在有二十平方米大小的三号房间。从南到北水泥炕有六、七米长,北墙有一个小洞横立一砖,这是狱警偷看着犯人的,怕犯人自杀用的,上面加了三根钢筋,屋外面是钢筋焊成,两米宽三米长的小院子,那是犯人早晨报号、点名,也是洗脸、刷牙、大小便的地方。
平常这里就是2、3个犯人在打闹着。这时三号房里十几人挤在一起,真正的犯人加上我才三人,一个是投毒的判了十五年,一个是砍人的,其余都是炼法轮功的。
在法轮功的学员中,有位姓白的大姐,农村人不识字,是带头去北京打横幅的人,被冤判三年。大家叫她白唱哥,其实这不是她真实的姓名(姓名略)。她进去的头三天,看守所不给她饭吃,因为她打坐炼功就把她铐在小院钢筋上冻着她。她家比较困难,也没人给她送棉衣,因为她总是打坐,晚上睡觉也铐着她,手腕被铐出血来。每次警察提审都逼她写“不炼”两个字,她就不写,在法轮功学员中她吃苦最多。当时她写不炼,马上就放她走。有人说:“你先写不炼,出去再炼。”她坚定的说:我不能写。
在四号房屋里有个姓孙的小伙子三十多岁,他也是上北京打横幅的景县人。每天带着四十斤重的脚镣,晚上被铐在石凳上,不让他睡觉,早晨四点钟被逼迫跑步,他跑不动上来几个犯人把他按在地上拳打脚踢,逼迫他唱狱歌,背监规。他不唱不背,这时上来一群犯人手拿棍棒逼他跪着,上衣裤子都被打破,脚跟被脚镣卡的很深,他走过的地方都留下了血迹,听说他被判刑十五年,这位法轮功学员现在不知是否健在。听说还有一个学员进去几天就被活活打死了。
大法温暖我的心
我整夜很少睡觉,想着上学前班的孩子,他的爸爸没了,妈妈也找不到,整夜想三年后出去,怎么面对孩子,这三年两个孩子怎么活呀,几天的时间,我的头发全白了,牙半块半块的往下掉,没几天我就变成十分苍老的老太太。
看守所里有两种饭。有钱的犯人买着吃,没钱的人吃的饭是:菜汤没油漂虫子,面子粥里土块子,玉米团子半生的,量少填不饱肚子。就是这样的饭菜每天三十元的生活费。
那时我是穿着同修的棉衣,盖着同修的被子,吃着同修买的饭。卫生纸、牙刷、毛巾等都是同修的。有一位衡水的杨大姐,带进去两本师父的书,一本是《洪吟》、一本是《精進要旨》。杨大姐说:小王跟我们一起学法吧。我就把《洪吟》、《精進要旨》里的〈悟〉和〈真修〉写在卫生纸上。在写、背这段时间里,我忘记了自己是个犯人,我好象到了天堂。那么冷的天,我们在水管上洗头,一会头发全冻了,没有感觉冷也没有感冒的。十几人挤在一起,没有争吵,没有打斗,有好吃的大家一人一口,是那样的祥和,那样的慈悲。人生中我第一次感到人与人之间的温暖。原先在我印象中,人间没有好人,包括我自己在内。在看守所里能和这么多法轮功学员在一起呆上几天,我值了。
我被提前释放
就在我高兴之时,晚上我做了一个清晰的梦。梦里我和丈夫上山了,在山上见到了师父,师父对我说,你要留下,你得到青岛执行任务。醒来后,怎么也想不明白。早晨四点起床报号,我跟同修说,梦见人的长像,都说些什么。同修说:你见到我们师父了,你要出去了。我不信,没想到上午八点半,真的来填写释放证。临行前,同修给我地址叫我去找《转法轮》,大家又给我钱让我买衣服、染发、修牙,告诉我出去先不要回家,满头白发会把孩子吓着。我到同修家住了几天,请到了《转法轮》和一本《精進要旨》,带着我在看守所写的《洪吟》回到了家,真正得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