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自己这条小船一路走来留下光辉,但是经历了一波一波的风浪以后,我承认我这条来回摇摆的小船的船帆上已经打满了补丁。回顾走过的历程,有时真的是很难,特别是在我遇到困难,不是去面对自己的缺点、向别人敞开心扉,反而寻求避难所的那些时候。但是无论经历过多少次的碰壁,今天我清楚的知道这些都是让我去掉执着的机会。这些象巨大的山一样的执着从我的心里慢慢的不断风化解体。我身上的改变非常明显。在修炼之初,我的性格无可救药的固执,封闭,不宽容。现在我可以向你保证如果我有时间看你的邮件,我会原谅你写的错别字,原谅你对事情的缺乏见解,并回信给你。
在我看来,克服自己,溶入法中并与学员形成一个强大的整体,这个挑战在比利时举办神韵期间尤为巨大。在我今天的交流中,我想谈谈自己在这个过程中的理解跟经验,以及我对如何更好的做好在欧洲的神韵推广工作的认识。神韵从三年前第一次来比利时到现在一共在安特卫普演出了两次,布鲁日一次,布鲁塞尔地区一次。每一次的经验完全不同。演出的成功与否,体现了一个整体的修炼状态。
整个过程中的每一步,从找剧院,签合同,计划组织演出,找赞助,各种不同形式的推票活动,到在演出中负责好各项工作,所有的讨论归结到一点:如何着手去做,如何做出各项决定。在做所有这些具体的工作中,处处体现出是否能从法的需要上出发去做这些工作,是否真得珍惜神韵的到来,如何看待其他同修以及是否能放下个人的事情。
我们经常碰到的一个争论就是所做出的各项决定是否合理并且实际可行。当我们需要做出各种决定时,经常需要讨论如何平衡好对表面上这一层现实问题的考虑跟深层里对师父的真信,在这个权衡中我们经常会迟疑所走的路是否正确。一旦学员们面对所提出的演出日程,或者在一个特殊的地方办演出的想法,人的思想就会反映出来:“这怎么可能?”“平常不是这样做的。”当然我们知道师父的法身会安排一切,但是仅仅几个月的准备时间?好几场演出?在一个没有任何前鉴经验的城市?是不是太走极端了?关于我们是充满正念还是太过鲁莽的讨论可以无休止的進行下去。
二零一零年的演出日程安排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因为去年的情况不好,所以我们同意无论做什么事都要象裹了脚的女人那样挪小步子。当我们在布鲁日找到一家剧院的时候,我们非常的谨慎小心,因为我们在那个地区毫无经验。对于大多数的比利时学员来说那是个很远的地方,“我们不了解当地人的想法等等”。经过了数次讨论之后,我们小心翼翼的同意了在那里办一场演出。剧院的经理再三的强调对于象布鲁日这样的城市来说一天足够了。于是我们想争取卖一个爆满,可以为下一年的演出做个很好的广告。就这样我们小心翼翼的开始了卖票工作。
我们整体的配合比去年好多了。学员们也都主动的加入進来。事情進展的很顺利。每件事情都在按照计划如期進行着。突然,我们被通知说神韵提前一天到布鲁日,而那天剧院正好空着,所以很自然的多加一场演出。问题出来了,原定的计划泡汤了。
其实我们大多数都明白这是给我们的暗示:要克服人的思想。我们只是需要时间来完成这一转变,理性的理解对我们的要求,完全做到信师。我们需要学会对我们这个整体充满信心。就象师父在一九九九年《美国西部法会讲法》中讲的修道的小故事。学道的人相信他的师父,跳進酒壶里,原来里面别有洞天,是一个广阔的世界。
一步一步的我们的整体脱去了人的思想,全力以赴的争取办两场成功的演出。我的理解是我们正好赶得及。两场演出的售票率都不错,观众的反馈非常好。每个人都是发自内心的高兴能够来观看了演出。在第二天晚上的演出中,宇宙中的一些景象展现在了我的眼前,整个剧场浸泡在巨大的能量场中。我觉得那是师父在点化我们:如果我们达到了要求,就很少会有干扰,师父为救人所安排的一切就会发挥出最大的作用。
演出之后每个人都很高兴,那么该是休息一下的时间了?不,还没有。实际上神韵在欧洲的巡回演出中有一个巨大的空当。整个的五月份基本上是空的。无论是让艺术团飞回纽约还是把他们安置在一个酒店里无所事事的等待都是非常糟糕的选择。既然我们在布鲁塞尔的市郊城市新鲁汶找到了一家小剧院,并且那段时间剧院是空着的,那么我们被鼓励在那里主办十天的演出。这个主意对我们中的大多数人来说真的是重重的一击:这个欧洲的政治之都以讲法语为主,但是我们中却很少有人法语好;只有六个星期的推票时间,任何假期计划全部泡汤。
没有人能否认——的确非常难。在布鲁日演出中担任总协调的学员婉转的建议我在主办新鲁汶的演出中担起这份工作。想到要担起整个项目,我瘦弱的双腿禁不住有些颤抖。然而我非常清楚在新鲁汶办演出不是一时的心血来潮,而且我们会得到神韵以及全欧洲协调人的支持。但是仅仅是想到要在几个星期之内卖出七千张票还是让我感到头晕。说实话,我从来没有主动的要求组织一个项目,在各项协调事情的跟進上这些年来我也没有建立一个可以信赖的形像。我总是对自己说周围有几个能力很强的,他们很乐意来协调事情。
但是我脑中有一个细小的声音对事情的看法非常不同。我的世界受到了震撼,是放下安逸心、放下总是在别人举起重担,而我坐在后排给提意见的时候了。协调新鲁汶演出的重任,让我身体里每个细胞都感到了巨大的压力。同时,我更加清楚越是追求安逸,就会越感到难受不自在。我还感到作为一个整体,我们一直在从自己脑中的框框里看神韵,对应的去判断每一个发展。我们定出一个策略,但是当事情不是按照这个发展的时候就会大惊失色。就好象我们乘坐一辆巨大的火车上前往终点,路上的每个转弯或者小颠簸都会让我们惊慌失措去拉紧急刹车。我们需要的是信心。
坚如磐石的信师信法。当我写下这些话的时候我更加清楚:如果一个整体的大法弟子能溶合在一起,每个人都放下自己的观念,任何困难都会被击碎,好象天兵天将会冲在前面帮助我们一样。但是当动真格的时候,就不能仅嘴上说:“现在我们要坚定和保持正念,我们必须冲上去,象师父说的那样做。”也不能强迫其他同修做到或者用来指责别人认识不上去。一个环境要稳步的形成,好象一个强大的场,所有大法弟子的能力都溶汇在其中。那些没有动起来的学员会看到开启的门里面的光还有感受到温暖的氛围。在这样一个环境中,大家自然会从心里产生出做事的热情。
我的理解是:每个学员都对建立这个环境起着自己的作用。但是同时也是协调人的责任来组织大家到一起,鼓励同修们的加入,积极的帮助他们去掉在这个过程中碰到的心结跟阻碍。我意识到在这一方面我时常做的不够。当整体的环境开始积极的发展,我没有积极地去维护,而是被人的安逸心所带动。“活动结束了,放松一下吧。”我注意到在身边这个现象并不罕见。特别是当在工作中碰到比较大的分歧的时候,很多人都看起来乐于在工作做完之后归隐起来忙于其他的事情,或者是变得非常地消极。
师父在《曼哈顿讲法》中说到:“你们现在这种修炼,看不到修炼形式上的要求约束,但是在现实的社会中修炼,对人来讲那真的是方方面面都存在着诱惑,时时事事都存在着你行和不行,所以我说能够走下来才是真的了不起。”
要在一起学法交流,不仅仅是一种形式,这不能被在家学或者网上学所代替。这是师父给我们留下的环境,我们应该珍惜。这个环境能帮助触动很多人的观念并去掉它们。大家对法在不同方面的不同的理解溶合到一起,可以加强这个环境。如果我们不爱护维持这个环境,那么在我们做具体的事情的时候,私人的事情,很强的人的观念,悲观消极还有很多的干扰都会阻挡我们的路。那么在做每一件事情的时候你都会感到好象在驾驶一辆卡车,无论你怎么踩油门都没有动力,等你意识到的时候,发动机已经开始冒烟了。等到下一次神韵欧洲巡回演出到来的时候,我们中的很多人可能会觉得又是心性摩擦开始显露出来的时候了。我们当然希望成功,当然想遵照师父的要求做。但是向深处挖掘,会发现心里存有不情愿。
我想无论对我们做的决定有信心还是积极热情的投入到推神韵的工作中,这两件事情都和建立一个坚固的环境分不开。当需要在布鲁日加场的事情突然出现的时候,我认识到是在暗示我们要加快脚步跟上正法的進程。如果我们一直是小心谨慎、慢慢悠悠,又该去责怪谁呢?我自己是否足够坚实并充满自信呢?回头看看,我想当时我被动的承受着委托给我的责任:组织会议,调和各种讨论,强调我们所做的事情的重要性等,缺乏来自内心的强烈愿望要给整体的力量做一份贡献。当我们突然要面对在布鲁塞尔地区增加一整个星期的演出的时候,我理智的意识到我们不应该自满,要加快步伐跟上正法進程。
在那些日子里,作为总协调人,我感到了巨大的压力,在感到自己被耗尽了的时候会变得沮丧,不情愿组织各项活动。一位协调人在听到我指责因为很多学员的参与不够导致了新鲁汶的票卖的不好的时候对我非常生气。现在写出这段交流,我更加能体会到他的感受,是我在担负着这个项目的责任,而且我所应该承担的责任并不是从新鲁汶演出前的六周开始的,是很多年前就开始了。
我觉得,新鲁汶的几场演出不能算是一个成功,但是也不完全是一个失败。有一些上流社会的人来观看了演出。同时欧洲神韵协调组也学到了在比较长的一段时间里在同一个地方办演出的经验。尽管遇到很多困难和艰辛,比利时的学员还有来自欧洲各个国家的学员都为了能做到最好而辛苦的工作。
我提出这几点是因为我们可以在欧洲把神韵做的更好。也许其他同修能够在自己当地的协调配合中找到上面提到的一些问题。我希望我的交流能为欧洲形成一个整体做一点贡献,把要到来的神韵演出办得圆满成功。
谢谢师父,谢谢同修!
(二零一零年欧洲法会发言稿选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