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我在呼和浩特市女子劳教所的日日夜夜里,心里便有一种说不出的酸楚和后怕:那真是一座“人间地狱”啊!那种对身体和精神上的“双重”折磨真的让你感觉到每一分每一秒都过的十分艰难。每天早晨五点起床,叠被和上厕所只给五分钟时间,然后是出操;早午晚吃饭前,强制一遍遍唱“没有××党就没有新中国”的歌,有一个人不张嘴或唱的不齐,就重新唱一遍,直到恶警满意为止。吃饭时只给五分钟时间,不管吃饱吃不饱,五分钟一到,恶警立即喊:“起立!”然后列队去车间。
车间的条件非常恶劣,我们干的活是编制手套、织地毯或缝制马奶酒皮套等,设备又老又旧,是六十年代的淘汰货,而给我们定的任务却很高很高:从早晨五点半一直干到晚上八点。夏天里,车间的顶棚是石棉瓦,被阳光照射后热量直烤地面,再加上机器散热量,每个人像在蒸笼里一样。时常有人干着干着活就昏倒在地。这时恶警轻松的说:“抬到走廊去,透透风。”待醒来时,又逼迫上机器干活。
最让我难忘的是:由于双手长期攥着机器手柄,五指已经自然的弯拢而伸不开了;晚上睡觉前都要警告自己:一定要伸开手指睡觉!这样第二天还可以保证自然伸屈。有一次,我太疲劳了,睡前忘了伸开手指睡觉。结果第二天醒来,两手已紧紧攥成了拳头而伸不开了,费了好大劲才一个一个指头掰开,才能慢慢的屈伸。在那里,中共恶警的原则是:“只要你不死就行”,他们可以随意折磨。有时干一天活非常疲劳,浑身骨头像散架一样酸痛,可是恶警让大法弟子走正步,一遍遍的走……
每当上边要来“检查”时,恶警立即让大家回宿舍,一人发一张报纸所谓的“学习”,恶警微笑着装摸做样的编造一套谎言向“检查团”汇报。待检查团一走,立即恶魔似的大吼:“干活去!”
每天晚八点“干完活”后,每人分一麻袋卫生筷子,一万双,必须用白纸一双双缠完后打成捆,然后才能睡觉。一万双啊!最快的手四个小时才能干完。平均一分钟缠四十多双筷子;手稍微慢一点,要干到三、四点钟才能干完。刚洗漱完想睡觉,又开始起床干活了。邪恶想用这种极度的劳累将你肉体和精神摧毁。出狱后的好长时间里,每次去饭馆吃饭时,我看到卫生筷子心里就泛酸,拒绝使用。
如果说这种肉体上的摧残已经达到了人体的“极限”话,那么最可怕的是精神上的摧残。为了所谓的“转化”,劳教所恶警用尽了各种损招、毒招。有一种刑具叫“小白龙”,用七根钢丝拧成,外边套上胶管,打人“煞骨”的疼。有一个大法弟子,被恶警狠劲的抽了一下子,腿上的黄油被抽翻出来。还有一个同修,被恶警一下抽昏过去。在那里,最文明的“刑罚”是不让睡觉,恶警轮番折磨你:见你一困了,就电击、扎针、泼冷水……有一个同修被折磨十七天。还有一种刑罚是“蹲小号”。“小屋”像楼梯底下一样窄小,只有一个小窗口,拉屎、撒尿都在里面。夏天里,苍蝇蚊子飞来飞去,骚味、臭味使你感觉每分每秒都活的艰难。
在那里,邪恶真是使尽了招数。甚至在吃饭时,他们实行两种待遇:一种是在饭堂门口放一张桌子,上面放着纸和笔,只要你写“不炼了”,并签个名,就可以去吃白面馒头和有肉的菜;另一种是如果你不签名,那你就去吃“糠馍”和“水菜”。每顿吃的是黑面拌糠馍,又硬又涩。菜呢,是水煮白菜土豆片,一点油没有,土豆上还沾着泥,然后放上盐和酱油,黑乎乎的带有一种腥味。秋天,把我们自己种的白菜拉回来,在院子里挖个大坑,替上塑料布,把白菜往大坑里一倒,上面封上,这就是我们常年吃的“酸菜”。有一次(夏天),我见房檐下用纤维袋装着一垛一垛的物品,开始我以为是垃圾,后来发现:那是我们吃的酸菜。这种东西夏天里喂猪都不吃,在这里却成了我们的“主食”。
有的人经不住形形色色的“高压”迫害,总是想到死。在最初的几个月里,我也是这样,每天注意的是哪个墙角锋利,哪个暖气片拐角锋利……就想找个时间一头撞死(注:自杀、自残都不符合大法修炼法理)。恶警也发现我们这个心理,因此对我们看管的非常紧,每天干完活都把剪子如数收回。
让我触目惊心的还有一件事,有一次恶警开所谓的“转化大会”,一个大法弟子大声喊:“还我师父清白!法轮大法是正法!”还没等喊完,就被两个恶警架出去,然后,另一个恶警提一壶开水,从大法弟子的后脖颈上倒下去……以后每次开这样的大会时,会场下面每个大法弟子两侧都坐着手拿毛巾或绳子的恶警。有的大法弟子没有想说话,只是脸或头发痒想挠一下,手刚一动,恶警立即扑上去,用毛巾堵住嘴架走……。
说出在劳教所遭受的这些迫害,只是希望同修精進的走好最后的路,不要放松自己。当你感觉最难时,你要想想还有比你更难的……当我们坚持自我不能形成一个整体时,是否想过在邪恶的魔窟里,再难,同修都是一个坚固不可摧的整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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