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住在农村,住宅的西边是水沟,住宅东边的一家户主叫黄林(化名),今年五十多岁。再东边一家户主叫刘山(化名),有三十多岁。我们三家房后都有农田,生产组在黄林与刘山家中间留着進农机的路。但由于房后的照明电线架的低,收割机不能進入屋后的农田,只能从东边的农田里绕过,很不方便。
我家的房角外有一根四楞水泥电线杆,是当年我家与外生产组一起架照明电用的。后来电线改路水泥杆就留了下来。近两年来我们三家曾议论过要用此电线杆把房后的电线架高,便于过收割机,可是麦收季节一过,又忽视了此事。今年正月十三下午,我正在屋后麦田里浇水,后宅的邻居朱排三(化名)问我:“大哥,我的瓦房后墙裂缝了,听说你屋角外的水泥杆是俺组的,我想挖回顶房墙。”我笑着对他说:“你们组拉电线时砍了我家沟沿上几棵树,你组用电负责人就把这根水泥杆留给了我家,现在我们三家为了進收割机,正打算用它架高路上的电线呢。”朱排三不高兴的走了。
我妻子听说此事后,就找黄林的大儿媳妇、刘三的妻子商议,他们商定十四下午挖出水泥杆架线。
正月十四下午天下着小雨,刘三和妻子来了,黄林的第二个儿子来了,我和妻子去时还拉上自己的架车。我们五人冒着小雨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把水泥杆挖出来装上车。拉到黄林的屋后在他家的厕所边上挖个坑,众人动了很多脑筋才把沉重的水泥杆立了起来。刚埋实在土,黄林的大儿媳妇来了,她说:“昨晚俺和老爸商议此事他不同意,我顶了他几句。”我说:“你咋早点不出来告诉一声,这水泥杆都埋好了才说。”她一再表示:“我同意就行!”这时天已黑了,小雨仍在下着,大伙只好各回自家待明天再干。
约八点钟,我和妻子正吃晚饭,听到黄林刚回家就在院里大声骂开了。他既骂大儿媳妇又不提名的骂别人,明显是对着我们两家骂的。我妻子说:“他太不象话了!这么多年来他老婆死的早,家中无论遇到大小事,咱俩口子都上前帮忙。你以前教他女儿读书时对他女儿多好啊!为这点小事也不问清楚就骂人,太差劲了!”
“咱俩是修炼人,不和常人一般见识。”
“不是修炼人谁受这份气啊,他能明白吗?”
“此事出现了都不是偶然的,咱还是各自找找有什么执著心没去干净。”此时黄林带着全家人推倒了水泥杆,他又骂了一阵才止声。听着这刺耳的骂声我虽然没有动火,但心里仍不是滋味,此时我猛然意识到找准了要去的心。我从小到大被邪党文化严重的毒害,争斗心、好胜心特别强。我上学时和班干部斗,当兵时和领导斗,当教师时和校长斗,斗了半辈子落得满身疾病。得法后我努力去争斗心和好胜心,并经过牢房里、社会上、同事间、家庭中多次魔炼,虽然现在能忍住不动火了,但忍受冤骂时心里仍不舒服,这和乐呵呵的状态还有差距,今天遇上这个魔炼的机会不能回避。想到此时我对妻子说:“不骂了,我去解释解释。”
“你去巴结他?不理他!”妻子有点激动。
“现在不理他以后疙瘩更难解!”我说:“咱俩又没有惹过他,还经常给他全家人讲真相,黄林虽然听了不入心,但没有当面反对过。再说咱家是个资料传递处,是新老学员常来常往的地方,黄林多年来也没有干扰过咱,冲这方面咱就不能不原谅他。我若不及时去解释解释,他会猜想了咱挨骂了心理恨他,这就产生了隔阂对咱修炼的环境不利啊!”妻子同意了。
我走進黄林家的院里,拴着的小狗叫个不停,全家人没有一个吱声的。堂屋里亮着电灯,我走進屋里一看,黄林正在门旁怒立着,他大儿媳妇坐在板凳上若无其事,二儿子靠在凳几上,三个人都不理我。我笑着对黄林说:“为啥生这么大气啊?”
“为啥埋我的地上?”他怒吼着,这势头有随时扑上来拼的可能,我若是有一句不入耳的话说走嘴,这门好進就不好出。我是怀着一颗慈悲心要说明情况来的,对他如此大的火真没有预料到,但也没有一丝畏惧感。我知道在过关,不会被眼前的假相所迷!我明白师父在关注着我,众神在审视着我。我对他温和的说:“容我解释一下好吗?”他二儿子忙说:“你让他解释解释!”我说:“这水泥杆值一百多元钱,是他们赔我的,我的墙裂了都没有舍得用它顶,为了咱三家架线过收割机,我献出来错吗?再说架电线是你大儿媳妇同意的!”
“那为什么不和我商量,是她当家还是我当家?她要当家我明天就把她分出去!”黄林手指着大叫着,这火劲真象蒙受了重大的冤屈,他大儿媳妇坐在板凳上依然若无其事。我依然和气的解释:“听老婆说问好了,我真没有细问她问的是谁。因为朱排三要争这水泥杆顶墙,咱们才急急忙忙的移水泥杆。你要不同意也犯不着生气,我叫朱排三明天就把它拉回家,决不能为这件事让你们家庭不和。”他张了张嘴觉得没什么词说,火气也减了许多。
我走时仍没人吱一声,只有小狗在“汪、汪”的送着。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这样抛弃自己的尊严去安慰一个欺侮自己的人。我在天安门前、看守所里、洗脑班上都是挺胸昂头的闯过,可今天在这小院里却“弯腰”進、又“弯腰”出,但是我不感觉窝囊,因为神圣大法给我智慧和力量,使我冲过了这一关,我的好胜心、争斗心一扫而光,身心倍感轻松。
我到后院找到朱排三告诉他说:“俺三家意见不统一,电线杆也不用了,你明天拉回来顶墙吧。”朱排三高兴的说:“你们炼法轮功的真好!”
我回到自家门口才意识到还要到刘山家说一说,因为他俩口子也劳累了一下午,若不把他家的人说顺心,对我让出水泥杆的做法也不会满意的。我一進刘山家,他俩口子为挨骂的事憋了一肚子委屈,见我立即诉说起来。我说:“你俩是年轻人,那骂声被俺俩口子做高辈的挡走了。再说挨骂也是好事啊,俺对你们讲真相时不也是讲过这方面的道理吗?”我看看他俩又说:“为了忘掉架线这桩不愉快的事情,我叫朱排三明天就把水泥杆拉走!可我刚才冷静一想做的也不妥,你们也劳累了一下午,我应该先和你们打个招呼。”他俩连说:“没什么,拉走就好,我们也不想再看到它!”
第二天早晨,我提桶脏水到大门外去倒,正迎着黄林在大门外杀鸡,俺俩一碰眼光,见他脸上没气了,我连忙笑着打招呼:“今天过元宵节又宰鸡了!”他笑着点头“嗯”了一声。我们三家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通过这件事我深刻的感受到:忍难,圆容更难!只有把干扰的因素消灭在萌芽中,我们的修炼环境才能越正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