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次文章的题目是《烛泪之烛光》。用这个题目的由来是有一个故事。小时候,家中比较清贫。年幼的我从小就知道体贴父母,能感受到父母生活的艰辛,因此直到现在我一直保留着简朴的习惯。十几岁时,家中能够点起蜡烛了,结束了油灯的生活。对于蜡烛我非常珍惜。每点燃蜡烛留下的烛泪,我都会收集起来,然后把凝固的烛泪捏围成一圈,中间插半根火柴棍。用时可以点燃,就象蜡烛一样用了,只是光亮小一些。我把它叫作“烛泪之光”。
几天前,做了一个梦。梦中的我坐在床上,妻子坐在我的一边。我自己用右手从口中抽着一根白棉线,感觉用了很长的时间才抽完。同修们经常把协调人比作穿珍珠的线,加之妻子又坐在我的身旁。我想:这是师父让我从妻子的角度,一个还没有走進修炼中的常人的角度来谈谈我作协调兼做资料的一段修炼过程。
九九年七月十九日下午,我离开家,骑着自行车踏上進京的路。到晚上就被当地公安在半路截回。家中的妻子见我一夜未回,非常着急。第二天清晨,就去了县城。一打听,我已经被非法关押在本乡一个办事机构的院里。非法关押的十几天中,她一直找人、送饭,寝食难安。因为儿子从小和我一起修炼,嘴上不说什么,但是也非常盼我回家。从此,怕心一直干扰着他们。这段经历,深深的驻留在妻子的心里,挥之难去。她知道我的修炼心态,对大法是坚信的。但是因偏激思想的影响,我从此独自在家学法、修炼,直到零四年的秋后。
因为协调的需要,我于零四年下半年开始接触同修,并在一次看真相小册子的时候,利用上面的方法登陆了明慧网,得到了破网软件——自由门。明慧同修的文章、同修们送我的大量的讲真相录像震撼了我的心灵,使我认识到自己肩负的责任。首先和同修们冲破怕心的阻挠,写出以前的过失,发出了严正声明,发往明慧。不久我们就开始筹建我们自己的资料点,从复印单张到复印周刊。当时的上网没有固定的地方,期间的过程是这样的:先由我拿着破网软件到县城寻找地方下载《明慧周刊》,然后再到一同修单位将周刊排成单页(当时自己不会直接打印,必须从新排成单页)打印出来。然后,我再拿着《明慧周刊》送到有复印机的同修家复印出来,再装订、分发到同修手中。那时,每到周四下午,我就开始盘算:明天上谁家去下载周刊呢?有时因为想下载周刊的合适去处,我彻夜难眠。就是这样,我们运行了很长时间,保证了同修们及时的看到周刊。
因为状态较稳,我们的复印机正常运作了很长时间而没有换硒鼓,按照商家规定的加粉次数超过了许多,体现了大法的超常。期间,我的维修技术也有了提高,有先前的只会印,逐渐的会维修了,电脑技术也有了很大的進步,一般的设备问题自己完全解决了。同时负责复印的同修的维修技术在有些方面也超过了我。运行一年左右的时间,该同修家突然提出将复印机搬走,不想印了。我只好和一老同修商议,暂由老同修负责复印。说是老同修复印,其实还是我们两人复印,因为他是个生手,只是个别的学学,零星的印点,一出现问题就得停下,等我去了,才能解决。
记得那是一个夏天,我去他家复印周刊。因为天热,机器散热慢,他提出让复印机停一下,散散热。我们就把复印机停下来,等了一会,感觉不热了。他一开机,机器不动了。我一看这样,就对老同修说:我批评它两句。于是我对机器说:你这是干什么呢,老同修看你热了,疼你,让你歇歇。你怎么不干活呢。现在时间这么紧,你怎么能这样呢。老同修再一开机,一切运转正常!我们俩笑了。不久,老同修学会了一些复印技术,同修们又可以及时的看到大法资料了。
一次,五篇经文修订下来了,需要印发给同修。我和老同修就从天黑一直复印到清晨,等装订完毕,他一点觉也没有睡,就驱车去菜场卖菜了。我在他的床上休息了一会,就急忙去上班了。以后过了一段时间,其他同修提出想复印资料,我们就将复印机送给了他们。老同修暂时停下了复印工作,我仍然还得从新辅导其他同修复印技术。不仅如此,还要给他们买碳粉、复印纸。每到周五,我是先下载完资料后再去县城复印出样本,再购买碳粉、纸张,常常是满车的资料、碳粉、纸张,穿梭于家庭、县城、同修家之间。这样运行了一年多。
由于经常换新手,技术故障时常出现。一出问题,同修们就开始等着。我就必须尽早抽时间去维修。因为资料点的原因,一出发就必须关手机,且原因又不能告诉妻子。妻子一见我没有回家,就打电话,常常是没有回音。一次,因为维修时间太长,过了夜间午夜。妻子急了,就往很多亲朋家到处打电话找我。很多次,等到我回到家,怒气冲冲的她不是劈头盖脸的来一顿,就是把我关在门外,任我敲很长时间的门。只有儿子放假回来,门才开着。什么时候回来,儿子一直等着我回来才安心入睡。
有时,妻子对我说:别人都象你这样不顾家吗?都象你这样整天东跑西颠吗?你晚上出去不怕,你就不知道我一直担心你吗?你一出去就关手机,让别人找不到你,你的心真狠啊。我常常无言以对,这时心中百感交集。因为同修的过于依赖,我去同修家,经常是又要解决问题,又要维修设备。耽搁时间很多。等到回家,第一愿望就是希望睡会儿觉。有时,我回到家里,妻子躺着也不动,我就关好门,赶紧躺下休息。等我刚睡熟。就在我全然没有知觉的情况下,她就在我的胳臂上狠狠的使劲拧上一把,一下子,我睡意全无。但我一动不动,任凭伤痛化作泪水在两个眼角肆意流淌。
因为县城协调的同修出现了问题,我感到同修们应该及时的形成一个整体,就又到处奔波。期间,我隐约感到一种不易察觉的问题在我的面前慢慢的浮现:大多同修就是都想得现成的,而不想多付出,或向前一步。比如,自己能上网,却需要我给发三退声明;自己可以下载周刊,还得我给他送打印版的;自己以前用手可以写真相的散发,自从我给他送以后,自己不写了,我送多少,他们就去散发多少……。
几天前,一同修的梦点醒了我。她梦到:自己去自家的菜园摘菜,回来时,随手拔了邻居家两个萝卜。她说:我从来没有占便宜的心,怎么这样呢?我听后一震:她家自己有电脑和打印机,可以上网和打印,却每周向我要《明慧周刊》,这不就是梦的翻版吗?我开始审视自身和同修的状态,原来依赖心被我惯出来了,私心在不觉中膨胀着。我应该让同修走出自己的修炼路来,自己的问题自己解决。明慧多次提到资料点遍地开花,协调人不应该束缚着,应该给他们创造条件,让他们走自己的修炼路。
“有一些早期学法的人说我在家里看书,就是不出去做大法弟子必须做的事。我就在想,这人离邪悟不远啦,没邪悟的还算好的,这几年大法弟子都在被迫害中证实法、救度众生中讲真相,他无论怎么在家里看书也不会有任何提高的。你要不做大法弟子该做的事,你不但不提高,只能是往下降。“大法弟子”、“大法弟子” 啊,什么是“正法时期的大法弟子”?在宇宙中这是第一称号,第一伟大的生命。你只管你自己得度,那能行吗?那怎么能是“大法弟子”啊?什么叫“正法时期弟子”啊?你证实法了吗?大法给你好处你来了,大法蒙难你却躲起来不敢为大法说句公道话,你连一个普通的人都不如,还谈什么在家学法?迫害中众生都被毒害着,你还躲的住?大法弟子为什么要去讲清真相、为什么要救度众生?因为这就是大法弟子的责任,我李洪志要的就是这样的生命,大法弟子就是这样的修炼人。”(《二零零四年纽约国际法会讲法》)
“我有一次把自己的思想和四、五个层次极高的大觉者、大道连在一起。要说高呢,在常人看来简直高的耸人听闻。他们想知道我心里想的是什么。我修炼这么多年,别人想知道我的思想根本不可能,别人的功能根本就打不進来。谁也知道不了我,他也知道不了我想什么,他们想了解我的思想活动,所以他们经过我同意,有一个阶段把我的思想和他们连上。连上之后,我有点受不了,不管我层次多高,也不管我层次多低,因为我在常人中,我还做着一种有为的事情,度人的事情,心在度人。可是他们那颗心静到什么成度啊?静到一种可怕的成度。你要一个人静到这种成度还行,四、五个人坐在那里边,都静到那种成度,象一潭死水什么都没有,我想感受他们感受不了。那几天我真的心里头很难受,就感到那么一种滋味。我们一般人想象不到,感觉不到的,完全是无为的,是空的。”(《转法轮》)
针对师父的讲法,一个同修和我谈她的心得:不管你层次多高,心静到什么成度,只顾自己的私心是可怕的,师父感受你都难受。
是啊,有的同修现在都认识到用其他同修的资金去救度众生,自己感到已经不妥了。只有用自己的资金创造证实法的条件和环境,才是真正的建立威德,更不用说自身条件充足而只想依赖别人的。
因为线路的问题,中秋节夜里我们这里没有电。于是,我找了半截蜡烛点燃,为师父献上供品,敬上清香。
几天烛光夜,流下了一些烛泪。昨天夜里,我又想起儿时的方式,将烛泪收集起来,在烛泪中间插上半截火柴。关掉电灯,燃起烛光。淡淡的烛光下,我陷入了沉思,心中的思绪走过了不时充满泪水的修炼路。
一个修炼人,也许象一盏烛光,有时微不足道,可是众多的烛光燃起,就可以组成一个明亮的“真、善、忍”,照亮寰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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