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我没有见过师父,我相信师父;我没有见过师父,我珍惜机缘;我没见过师父,师父在我身边;我没见过师父,师父时时呵护着我。
其实从“4.25”过后公安局就开始找我。我虽然不怎么愿意跟他们去,却也没什么怕心,因为我知道自己没做坏事。每次找都去,去就是讲大法好,师父好,修炼使自己受益。那时候总想应该让他们晓得法轮功真是好,江泽民应该天天给师父磕头感谢师父。问到多少人炼功?哪些人参加?一律不知道。师父规定松散管理,想来就炼,不想来不来。在炼功点我确实是这么做的,所以很坦然。当然都是公安他们骗我去的,还软禁过我,我那时候也没引起他们的重视。
99年“7.20”迫害开始后,当时只想到:这么好的功法中央是不是搞错了(以为向中央汇报的人搞错了)。我就写信给江泽民,给市公安局讲法轮功怎么好,师父怎么好,要求他们把抓走的学员全放出来。我还举了一些科学和现实的例子。信刚写好,来了一个学员。她看了信要签名。那就随缘吧,就让她签了。她又说学法小组的人肯定都愿意签名,就拿去签了。我当时还告诉她,签名可能要被公安抓,那时可别怨别人,要有思想准备。当时完全是用人的一套思维,而且是邪党几十年教育变态的理念在思考问题,完全认识不到这是对大法的迫害。有保护自己的心,怕出事造成别人怨自己。现在回过头来看自己,当时有一个多么大的私心。后来这位学员被抓了,交待出了我们的人,我打心里不怨她。警察要我带他们到一个学员家我也带去了,当时确实一点没意识到这个事情的严重性。后来印传单,又有学员被抓了交待出了我,说实在的我也不怨她们。只是后来她们邪悟了,还给警察出点子把我弄去“转化”,这时我才觉得她们不应该,我也没“转化”。之后,恶警骗我说,不抓其他人并放我回家,我就说了别人。当时主要对“真善忍”法理悟不上去,以为“真”么,自己又没做坏事,所以就都说了,可说出后又觉得不妥,心里不安。但当被恶警糊弄几句时,又去想自己是不是不真了。刚开始很多学员都处于这种状态,不知道对邪恶不能把什么都讲出来,讲出来了就等于是出卖同修。这不是讲不讲真话的问题。
恶警把我关進了拘留所。我在拘留所给同修打电话,告诉同修说我把她说了,叫她心里有数。可恶警还是把她们抓了。写到这里我的心里很难受,当时我是一个什么人哪!那时真是不想坐牢,师父也没有要我坐牢。当时有人说“拘留所象庙”,我也不赞成。从监狱回家后我上门给她们赔礼道歉,她们也能体谅我。家里人也说我不该把别人说出来。自己当时就不是修炼人的状态,很木然,抱着侥幸心理。这种状态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我记得师父曾经就此情况讲过法,自己意识的到,但升华不上来。现在回过头来看还是学法不扎实,没智慧。痛定思痛,现在认识到这是多么可耻的行为。若不是师父的《走出死关》点醒,我还不当一回事。我反反复复思考回忆自己这十年血雨腥风跋涉过的路,就是有那么一种惆怅和心酸交织的感觉,反正心里那种滋味很难受,很难受,心里好苦。我几次痛哭写不下去,但是我要跟师父回家这个心是坚定不移的,所以我还是要写。
(二)
2000年12月开庭审判我们三人。本来我就准备说:“我要求无罪释放”,可其他两人说请减轻刑罚,我却也跟着说了。当时就是一种怕心涌上心头,可马上心里非常愧疚,觉得说了那种话好后悔。出来后我给她们讲不应该这么说,她们不吭声,我也无可奈何。被非法送進监狱时警察第一个问我有罪无罪,我说:“没有罪”。出来我告诉她俩,她们也都这么说了。我们被分到各队,并要开始“转化”我了。开始一个包夹跟着我,后来两个,再后来三个四个包夹围着我。不让我睡觉,放污蔑大法的录象,再要你写体会。我当然都是写大法好。他们看这些办法都不行,就把其他学员写的东西拿来给我看。我一看就知道写的是假的。但由于自己在法理上认识不上去,又想到家里人,怕家人替我着急,反正是都是人的各种执著一起涌上来,把自己的修炼人的状态压到了最底下,于是照着别人的写了“三书”和不该写的东西。
写了以后,人象疯了一样,想着自己对不起师父,做了违心的事,一会哭,一会又大叫,真想跳楼去,那种锥心的疼哪!过后又想,千万不能这样想,不能自杀,自杀是有罪的,他们又要用来宣传法轮功学员自杀什么的……这种状态持续了一段时间。
尽管这样,我心里就相信师父在管我。这里还有几个插曲:
一天警察又叫我去,讲了一些别的什么,我不吭声。终于讲到主题,他说有一监室犯人说“不准迫害法轮功”,都是有记录的。在这种环境下能这样说,真的了不起!
有个瞎子犯人,她想办法摸到我跟前告诉我:“你和别人不同,你很好,你的身体被一层红光包着。”还有个所谓封建迷信罪的犯人,也总想到我身边,她告诉我这队里哪几人是有神管的,说:“管你的神最大。我想炼法轮功。”
到了监狱一下断了和外面的一切联系,心想怎么办?再也学不成法了。处于一种无可奈何的状态。出现问题又不知道怎么处理。我那时主要对打压有点迷茫,好好的为什么要这样?中央怎么了?总是用人的一颗心想问题,把这么大的难看成了人对人的迫害。那时候根本上看不到《明慧网》,有的也不相信,更很难看到师父讲法。这里面很大的一个问题就是不能“以法为师”,好多人都是在人执著心带动下把“修炼人没有榜样”忘记了,违心的参考着别人的做法,也写了三书和一些不该写的东西,给自己修炼路上留下了污点。但是有一点只要有空就背经文这是不动的。
(三)
2002年元月那天,一同修趁包夹不在告诉我她写了“声明”,我说“支持你!”可我不知道怎么写。第二天趁包夹不在她迅速从我身边走过给了我一个纸条。等没人时我看了是“声明”(这当然都不是偶然的)。第二天我也写了“声明”,鼓起勇气交给了警察。在严酷的红色恐怖高压下,我珍视我们集体的力量,互相支持。我想这是我最后的机会走正过来,不管以后出现什么魔难我都不会屈服于她们了。当时定的就是这一念。现在看来也是人的一种思维。所以后来恶警马上把我调去和疯子、肺结核、肝炎各种传染病人住在一起。不过,不管恶警怎么折磨,超时、超强体力劳动,高温劳动,吊铐,关禁闭,白天黑夜都不让睡觉,双腿肿胀的皮肤胀破往外渗血,在这种情况下,他们要我收回“声明”,用假善来感化我,那也不行,我不后退。我牢牢的守住不能屈服、不能再做错事了这一念。人很难过时,我就喊师父:“师父,请您拉住我,不要让我掉下来。”在被吊铐的十几天里,我一直背诵师父的“对宇宙真理坚不可摧的正念是构成善良的大法弟子坚如磐石的金刚之体,令一切邪恶胆寒,放射出的真理之光令一切生命不正的思想因素解体。有多强的正念,有多大的威力。大法弟子们真的是在从常人中走出来。”(《也三言两语》)这是从狱外传進来的经文。这篇经文在我被禁闭期间给了我巨大的精神支持。不过也总是有人心在:老天爷,我怎么这么大的罪孽。我要过去这一关,请师父给我时间,我要做好。
(四)
后来恶警把我转到监狱的“转化”队。一進这个队,首先看到的是:以情感人,以理服人几个字。当时我想:什么情,人中的情是我们修炼人不要的,要修去的;什么理,歪理邪说罢了,要讲理就该让我回家。包夹、邪悟的和我住在一起,他们主要对我实行精神洗脑。这是最痛苦的。她们口口声声称我们是朋友,我问她们:你们是这样强迫自己的朋友转变思想的吗!她们都不吭声。我被关在一个小房子里,几个人围着几张嘴不停的说,都是些断章取义的歪理邪说,一点也听不進去,叫人心里真不是滋味。怎么办?想到师父的法:“你去听,你不是去求了吗?你不往耳朵里灌,它能進来吗?”(《转法轮》)大脑里每天都是这句话。我就往外冲,冲到大走廊里来回走,嘴里又不停的“你们邪悟”、“坚定”、“以法为师”、“修炼人没有榜样”、“正悟”,给其它监室人递话。包夹出来跟我说好话,叫我進监室。这样来来回回过了半年多。一天有人问我,有人写“声明”了,有什么话转告?我说:“坚定”、“正悟”、“以法为师”、“修炼人没有榜样”。我心里替这位写《声明》的学员好高兴,也佩服她在红色恐怖高压下能写出“声明”来,那是需要勇气的。有一天恶警在集合时候叫嚣有人反“转化”(因为谁写“声明”他们是不吭声的)。后来恶警当着包夹的面跟我讲,真希望你快点回去。在监狱只要警察找我,我就在心里对师父说:师父请给我智慧,给我力量。我确实有人心也有怕心,所以我想只有师父能帮我,我的后台就是师父,只有师父能给我撑腰。在监狱几年完全靠背经文、回忆师父的法才能保持正念、正悟,在警察面前才能正念对待。但是过后又后怕。从监狱外“请来”的邪悟者在“转化队”做所谓的报告时我从来没有去听过,他们也确实为“转化”我用了很多心和想了很多方法,只是对我不起作用。
2003年10月我出狱,是监狱派人送的(没“转化”的出去都要派人送)。在回家的当天,“610”设了一桌“鸿门宴”,弄来几个邪悟的,还有610的。老伴来接我。没想到,这餐桌(我要首先感谢师父)成了不善言词的老伴的“一言堂”。只听他一人讲,讲了知识青年上山下乡的艰辛,又讲了所谓三年自然灾害时的困难,还讲了文化大革命的沧桑,等等,他一人包了场,其他的人都附和着他,我一句话没说。老伴讲完了,我说我要午睡。他们让我们回家了。
我是个修炼人,文化水平也不高,写出来都是内心的血泪历程。这里的艰辛只有师父知道,只有走过来的人才知道。
(五)
随师正法这几年,如果没有师父带着,没有法指导,不能以法为师是走不到今天的。都是师父一步一步的带我们过来的。
回家后同修们把这几年师父的讲法和经文全拿来了。我抓紧补课,都看了几遍了。《明慧周刊》一期不拉,正念也强,三件事件件都在做。邪恶要给我办洗脑班我也不去。来了客车、摩托车把房子围住,我站在木梯上大声讲真相。师父不是讲了吗,不能配合邪恶,也不能被邪恶带走。在师父呵护下我正念出走了。现在我流离失所在外,后面的路要走好。
回过头来看前面走的路多么艰辛,摔摔打打的。主要当时对一些法理理解不好,悟不上去。现在全盘否定旧势力的安排,一切按师父安排的做,一点也不能含糊。借《明慧网》这块净土,向过去受我牵连的同修道歉!向在难中接待我、收留我的同修致谢!向慈悲的恩师致谢!我会百折不回头,做好三件事情跟师父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