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零二年我被非法绑架,在看守所里就遇到一位聋哑少女。她不但不能说、不能听,还不识字,这可把我难住了。师父在《致北欧法会全体学员》中说“在社会上接触的一切人都是讲清真相的对象”。我想:她既然来到了我的跟前,就是该我救度的一员。可这语言障碍怎么解决呢?我怎么样才能与她沟通呢?
师父慈悲,智慧法中生。我开动脑筋,自编哑语,试着与她交流,同时在生活上关心、照顾她,让她感受到我的善良,让她知道我是一个好人。
她是上午到的,快吃午饭了还没给她饭盒。我就用手点点我的饭盒,又指指我,意思是“这是我的”,接着又指指她,随即将两手伸开在胸前向两边一展,告诉她“你还没有。”然后我就写了个纸条放到她手里,把她拉到门口,抬起她拿着纸条的手,指指走廊里的警察,示意她把纸条交给那位警察。她很聪明,会意的向我点点头,我替她喊那位警察过来,警察接过纸条看了看,一会儿就给她送来了饭盒。她接过饭盒朝我笑了笑,表示对我的感谢。
吃过午饭,我想我怎样让她知道我是炼法轮功的呢?又怎样让她知道法轮大法好呢?当时号里关的人很多,每人只有一小条睡觉的地方,其他犯人吃过饭都躺下睡觉了,我就让她躺在我的地方睡(因她当时没被子),我把双手合起来放在脸的右侧,然后把头向右侧一歪,闭上眼睛,示意让她躺下睡觉。我就坐到地上打坐去了(先发正念,然后炼第五套功法,动功我都是早晨炼)。我炼完功看见她正不解的望着我,我想大概她是受了电视的毒害,对我不理解吧。
我朝她笑了笑,起身走过去坐到她的身边,试着跟她拉家常。我先在纸上画了个小男孩,然后指指我自己,随后做了一个抱小孩儿的动作,告诉她“这是我儿子”,她点点头,我又指指小男孩儿,伸出五个手指,用另一只手比划了一下孩子的身高,意思是“他五岁了”,她又点点头。然后我给小男孩儿画了两道眼泪,做了个小孩儿哭闹的动作,这一下她笑出了声,我亲了小男孩儿一下,让她知道“我很喜爱他”,她满意的点点头,接下来在小男孩儿的旁边我又画了一个高个子男人,然后把两个大拇指并在一起,示意“这是孩子的爸爸”,随后用手比划着告诉她“我丈夫三十岁,我三十二岁”,然后逐个用笔点了一下小男孩儿、男人和我,再伸出三个手指,告诉她“我家三口人”,她微笑着点了两下头。我目视着她的双眼,把笔递到她手里,做了个写字的动作,示意她谈谈她的情况。她先是想了一下,然后学着我的样子在纸上画了四个人,两个大人,一男一女,两个女孩儿,一高一矮,她用一只手指着那个高个子女孩儿,另一只手指着自己,我笑着朝她点点头,她还告诉我今年她十七岁,她小妹和我儿子一般大,也五岁了等等。
渐渐的我俩的心拉近了,有时我会轻轻的拍拍她的小脸,对她竖起大拇指“你真漂亮”!(她确实长的很秀气),这时她会不好意思的朝我笑一下,有时她会主动帮我做点什么,如把我的饭盆一起洗了等,这时我也会对她竖起大拇指,然后抱一下拳“你真好,谢谢”!她就笑着朝我摆摆手。
有一天中午打饭时,我们看见一名警察打一男犯人。回到屋里我就在纸上画了个戴大盖帽的人,然后指指外边打人那个警察,伸出小拇指“她真坏”!她使劲的点点头。
就这样,我和她每天用笔、纸和手势進行着这种无声的交流。当然也有弄不懂的时候,她知道了如何表达好(竖大拇指)和坏(伸小拇指),讲起真相来就容易了。我先画了一个法轮给她看,她看后指了指屋里的电视机。我明白她是告诉我她在电视上见过。然后我简单的做了一下炼功动作(因她每天都看见我炼功,对炼功动作很熟悉了),随后竖起大拇指,我看她似乎还不太明白,就反复做这个动作,当重复到第三遍时,她猛然拉住我的手,使劲的点起头来,我欣慰的笑了。
大概两周后,电视上又播放污蔑大法的内容,看完后,她气愤的指着电视机,边跟我用手比划着边伸小拇指,还一个劲儿的挥舞小拳头。
一个月后她要出去了,临走时我拍拍她的胸口,单手立掌于胸前,做了个抱轮动作,竖起大拇指,示意她记住法轮大法好。她高兴的点点头,拍拍自己的前胸重复了一下我的动作,那意思是她记住了。就这样,一个生命在比比画画中明白了真相。
其实能使她得救的我想不仅仅是这几个简单的手势,更主要的可能是我在平时的表现感动了她。如在号子里有人生病了我会细心照顾,别人有困难我会主动去帮助,无论别人怎样,我从不与常人计较,做事总是为别人着想等等。还有一点儿就是我是号里唯一尊重她的人。这些生活中的点点滴滴别看微不足道,却能展现出一个大法弟子的风貌,也就是能以自己的行动证实大法。真是“做到是修”(《实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