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年7月19日,全国大搜捕之前,我家和家里的电话早已被监控。记得同修7月15号给我打来电话,约好第二天早上去曲阳,早四点多刚出家门,警车就开来了。东风路派出所的副所长曹亮、警员郝伟拦住了我的去路,不允许我外出。我和他们讲法律,坚持要走,他用手机请示了分局长,放我走了。到了汽车站,又有一位40多岁的男警察拦住我们,要带我们去值班室检查,我们坚决不去,最后放我们上了车。但警车一直跟到曲阳,并且便衣警察还跟踪到了同修家中。三天后,7月19日,东风路派出所曹亮带人抄了我的家,所有大法书籍,连炼静功时用的坐垫都一起抄走了。我在外地,他们通过我家的电话,从外地把我抓到,关进保定看守所。在看守所里,保定公安局的负责人威胁:如不退出法轮功组织就送墙那边去(省监狱)。
第二次,我从看守所出来后,去派出所说明我们的真实情况,曹亮让我写份书面材料,写好交给他后,他说:法轮功好,那你就进去炼吧。又把我强行送进了看守所,我老伴又请客又送礼托人才放出了我。
第三次,我给保定信访局和北京写了两封信,被老伴发现了,临上班前和我喊了几句,在这样的白色恐怖下,他为我的安危着急。下午两点多,我家的大铁门被砸得山响,开门后曹亮气势汹汹的冲了进来,问我写什么信呢、给谁写的,把信交给他,我说需要时会交给你。我心想:两口子早上刚说的事,下午派出所就知道了?晚上老伴回来,我们怀疑可能家里有窃听的东西。过了两天,派出所通知我到派出所去接我儿子。我儿子去北京上访被押回,关到派出所。孩子被大字形状铐在暖气管上一宿,吃饭时我再三要求才给打开。晚上又把我娘俩押送看守所。我和我儿子同时被抓,我母亲一下病倒了。我是独生女,儿子由母亲从小带大,老人每天哭啼。邻居说,每天晚上都听见你妈大声哭,谁也劝不了。因悲痛欲绝,我妈住院了。我们被抓,我爱人脑血栓,家中老弱病残无人照顾,老人是靠同修和我母亲的工友在医院伺候。医院下了病危通知,找到了分局,托了人才放出我们娘俩。我们出来三天,我母亲就含冤去世了。安葬了老人,户籍警又找到我家,强行让我们把儿子的户口迁走,说他受不了(上面的压力)。
第四次,我去北京上访,在天安门被抓,押送看守所,并责令单位开除我。单位领导认为不合法,没同意,3个月后交了5000元罚款还有保人才放出了我。此后每逢敏感日,居委会、办事处、单位领导都要来我家。有一次办事处要居委会书记找我,书记说:别逼了,再逼就逼上梁山了。
第五次,是2000年两会期间,派出所又从家里把我强行押进拘留所。
第六次,强行送顺平瑶山洗脑班,有政法委卢书记带队,印制的保证书,本人单位家属签字,违反一条罚款2—3万元。每天不让吃饱,早上吃一个小馒头,咸菜;中午一个小馒头,每天却要交35元生活费。
第七次,我因在东风路挂大法条幅被非法劳教一年。劳教期间,每天强制劳动十几个小时。我绝食抗议,为了让我放弃修炼,在我绝食期间,监警反而用刑事犯给我暴力灌食(即借灌食实施酷刑):后边一人把我胳膊一背,一人用螺丝刀撬开嘴,用螺丝刀顶住上嗓,干呕半天,连打带踢。连刑事犯都看不下去了。强迫看洗脑片,还用厚厚的书猛击我的头顶,罚站,6天不让睡觉。站了10天,脚肿得不能穿鞋。扇耳光、拧胳膊、踢打。在劳教期间,我的老父亲孤身一人,见人就诉说,见到穿警服的(门卫)就求人家帮我们说说好话,想见见我。我劳教几个月后,他也住院了,人快不行了,老伴到劳教所想让我回去看看老人,劳教所不让请假,我父亲就这样离开了人世。解教后,已是家破人亡,只有我和老伴。儿子有家难回,女儿在我劳教期间远嫁他乡。
我老伴因这几年的迫害和摧残,也得了惊吓症,邻居敲门声重点,他都会从睡梦中惊醒,跳下床,对我说:快藏起来,快藏起来。这种精神上的恐怖,是一般人难以想象的。我想全世界善良有正义感的人们都应该来了解此事,停止迫害,让光明和美好来到人间。
English Version: http://www.clearwisdom.net/emh/articles/2004/4/5/46738.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