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年11月28日我去北京证实大法,回来后被关进看守所, 20来个人挤在一个大约15平方米的小屋,晚上躺不下时,犯人叫我睡在床底下水泥地上。每天吃饭不见油,早上发一次咸萝卜片,中午水煮白菜,晚上菜汤煮面条,每天送一次水,犯人还不让我们喝。发现炼功就恐吓我们,搜出经文就打骂、罚站、顶墙、甚至戴镣铐。为抵制迫害,我们集体绝食,并要求炼功。三天后,管教和住所检察院的人来做工作,恐吓我们说:“再不吃饭就把你们送县所,到那里每天挨警察打,我们也不想那样。”经过大家努力讲真象,他们才勉强同意我们炼功,我们停止了绝食。可没过几天,他们就送我去劳教。第一批10个人,其中有我,那是腊月27日,警察叫我收拾东西去劳教,我想:我行得正,走得正,为了证实大法,到哪儿也不怕。我走出看守所大门看见了丈夫,他消瘦了许多。他帮我拿被子,丈夫是个老实人,我不在家他的日子也不好过,他很了解我炼功以来身心的巨大变化。可他也受到了江氏邪恶谎言的毒害,含着泪对我说:“他们给你判了2年劳教,到那里要好好改造,争取早日回来。”我看着憔悴的丈夫,一阵心酸,深知在这场灭绝人性的迫害中,他比我承受的更多。凭着对大法的正信,我能面对一切魔难,而他一个普通常人靠什么承受着这家庭的巨大苦难和邪恶的残酷迫害?几年来,多少美满的家庭因此而支离破碎。丈夫承受的太多了,付出也太多了。我强忍着眼泪告诉他:“我学‘真、善、忍’没有错,我走的路是最正的,他们判我两年,他们说了不算,你放心,我的路有我师父安排,我一定能早日回来……”没说几句车就开了。我和同修坐在后边,一路上背着《论语》、《洪吟》,给车上警察讲真象、洪法。
到劳教所给我检查身体,量血压,高压180,低压110,医生说我紧张,给我找地方坐下放松一下,问我以前有过什么病,我正好趁机给她讲真象。过了十几分钟她又给我量了一下,高压180,低压120,又长了,医生拒绝、不收。回来后派出所拿拘留证叫我签名,我拒签,我说:“我没有犯法,劳教所都不收,你们为什么还要拘留我?你们这样做是违法的,执法犯法。”警察说:“我们没办法,是执行上级指示,你不签我也得把你送去。”就这样,一去就是一年多,单位罚款3万元,办事处罚款3000元,连他们去北京接我时的往返路费还跟我家里的人索要了1500元。
“天安门自焚栽赃案”又使更多的人受到了江氏谎言的毒害。看守所对我们也加剧了迫害,叫我们背监规,我们不背,“我们在做好人,没有犯法,我们学的做的要比监规好得多。”后来管教就整天罚我们站,很多功友的腿、脚都站肿了,有时搜出经文,罚顶墙,管教用棍打,更有甚者戴镣,脚脖子都磨出血泡来、流着脓血,一戴就是好长时间啊。真苦,但比起师父为我们承受的,这点苦算得了什么?
还有一次,叫我们看天安门自焚栽赃录像,看后不让互相说话,叫犯人监视我们,谁说话就打谁,叫我们写看后体会。我们把看到的骗局漏洞写出来交给管教。我当时是这样写的:“看了自焚录像后,首先确定自焚人不是真正的修炼人。因为他们的行为,说的话都不符合修炼人的标准。师父在《转法轮》里专门讲到杀生问题,‘修炼人不能杀生’,不管是佛家、道家都不能杀生。在国外讲法中师父也说‘自杀是有罪的’。我们修炼人是讲慈悲的,平时连苍蝇蚊子都不随便打,怎么能去天安门自焚呢?我们真正的修炼人一眼就可以看出是假的,是在演戏……”我们各自写好自己的认识交给了管教。还有一姓许的功友认识得更清楚,揭露得更深刻,恶警说她顽固,给她戴上了38斤重的大铁镣,还有手铐和腿交叉铐在一起,自己不能吃饭,不能解手,走路站不起来,睡觉躺不下去,一戴最少15天……
两会期间,派出所和单位来提审,对我进行恐吓,说:“中央两会前写了保证是个机会,如会议结束了,把法轮功定成反革命,到那时再写也不管用了。”我告诉他们:“我就知道我没有违犯国家宪法,我既不反对政府,也不反对国家,上访是公民的权利,我是相信政府才去反映情况的,我说的也都是实情,两会结束无论把法轮功定什么罪名,保证书我是决不会写的!”
两会结束了,他们还不放人,继续无限期关押。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全号同修开始给市政府、市公安局、办案单位写信,也没有结果。后来我们集体绝食,抗议对我们无限期关押,要求无条件释放。绝食5天时,看守所给我们做工作,叫我们吃饭。他们说正向市里反映情况呢。可是第二天就把我们分开,把我转到了县区看守所,一关又是4个月。
一次,派出所和单位几个领导带着一个从劳教所被洗脑后放弃信仰的人来看我,目的是想欺骗我写保证书。她说了很多逻辑混乱的话。(现在该同修已经走出邪悟,重新走入正法中来。)当时我听了,觉得她很可怜,我对她说:“我们一起走出来去北京证实大法,是因为我们知道大法好,师父教我们‘真、善、忍’,从而使我们去掉了坏思想,转变了过去自私、不好的观念,懂得并去做一个真正的好人。邪恶之徒抓我们、迫害我们,不让我们说真话。什么转化?分明是在摧残我们。是在用卑鄙手段逼迫我们放弃信仰!要把我们往哪儿转啊,重新转回到过去吗?那还不如不修和常人一样在大染缸泡着呢。师父讲‘退一步海阔天空’,是叫我们在人与人的矛盾中不和常人一样。我们证实大法,做的是最正的事,难道我们要退一步,继续让邪恶迫害大法吗?毒害众生吗?你回去看看《转法轮》到底是怎么讲的。”她又拿出一个小本子叫我看经文,我一看说这不是师父写的。她又说“许XX多坚定,刚到劳教所时,她说‘谁也别想转化我’,过7、8天不也照样转化?”我说:“许XX介绍我得法,我感谢她,可是‘大法没有榜样’,度我的是师父。”
派出所看她对我没有作用,就叫医生给我量血压,目的还是想送劳教,结果高压200多,低压120,他们的目的没得逞。从此以后把我扔在看守所,不再管我了。
半年后,家里人也都来了,女儿哭着,儿子、儿媳抱着一岁的小孙女也哭着对我说:“妈,你就写个不炼,回家随便炼吧,这个家需要你,孩子需要你,你一年不在家,俺爹多可怜啊。家不象个家,家里就不是过日子呀!”这时,丈夫搀着刚做过手术的婆婆也来劝我,老人家过去也相信大法,并支持我修炼、做好人。她,还有两个女儿,一个孙子都是亲身受益于大法,我们三个人都是2000年出来证实大法被邪恶抓捕、罚款、坐牢的,老人家承受不了,得病动了手术。想起老人家过去那善良、纯朴的样子是多么精神,如今老人一脸忧愁。见到我时哭得泣不成声,恨不得给我跪下来……此情此景,面对这凄惨的场面,我心酸了,我心软了,泪水止不住要落下来……派出所看此情景,让步说“只要写个不去北京自焚、自杀、自残就行,回家随便炼。”就这样丈夫拽着我的手苦苦地哀求,我有点承受不住,我没有反抗,写了保证。然后对我说:“等上级批了才能出来。”
回到号房,心如刀割般难受。我2天2夜吃不下,睡不着,内心说不出的痛苦。我渐渐冷静下来,虽然内心没有背叛师父和大法,可为什么要向它们保证呢?这不是在向邪恶妥协吗?在给大法抹黑吗?我向内找,发现在近一段时间,发现了很多执著心。特别是看到同修们陆陆续续都回家了,心想自己也该回家了,学法也没有以前那么精进。正象师父所说邪恶就“针对人的一切心,一切执著,全面无漏地、瓦解式地检验大法与弟子,如果你们真正能在修炼中去掉那些人的根本执著,最后的这场魔难就不会这么邪恶。”找到自己的执著和漏洞,我决心从哪里跌倒从哪里爬起来,挽回损失,弥补自己的过错。此时此刻,我不再流泪,拿起笔来,首先声明12月5日由于自己不理智,写的保证书作废!又写了讲真象信,交给了管教,并让她尽快转交610和派出所,管教说:“你写了保证还不一定能批呢,再把声明拿去,你还怎么出去?”我告诉她:“我宁可不出去,也不能背叛自己的良心,给大法抹黑。再说,我有师父管,它们说了不算。”交了声明,我轻松多了,接下来就按照师父说的,做一个学员此时应该做的。每天除了学法、背法,就是给号里人讲真象,有时给管教写真象信,抄新经文看,号里的犯人也和睦了,管教也不找麻烦了。过了一段时间,我的心更平静了。元月15日警察叫我收拾东西,全号的人都为我回家而感到高兴,我说把被子留给他们用,谁知警察说:“东西都带走,是去投劳,你到那儿还得用。”我听后很坦然,心态平静。当我走出看守所的大门时,当地派出所所长笑着喊了我一声,说“我来接你回家。”在车上,我把早已写好的真象信和声明亲手交给了他。
随着师父正法进程的推进,我又投入正法的洪流中。家里人管得很紧,不让出来和同修接触。我大部分都是利用早上炼功时间,3点出去发资料、贴标语、喷字,5点左右回来炼功。后来同修买了广告色,为了方便,我们干脆就用刷子直接往墙上写,电线杆或树上写大法标语。每次都顺利归来。
2002年8月26日我和同修出去证实大法,被绑架,又进了看守所。我想到了绝食,可一想起过去绝食都没有成功,又想起那野蛮灌食,心里又升起了怕心,怕自己坚持不下去而前功尽弃,还不如不绝食,就这样拖了2个月。后来有同修进来,写信点悟我:不配合邪恶,共同抵制邪恶的迫害,这里决不是修炼的好环境……。恰好这时又调来一个同修,我们共同切磋,统一了认识。我知道这一切巧妙的安排都是师父在救我出去,决不能再错过。我俩共同给看守所写了讲真象信,同时又写了几份呼吁书,呼吁各级领导、善良的人们,我们是修炼“真、善、忍”的,公民有信仰自由,我们只是做一个好人、高尚的人,我们没有犯罪,更没有违犯国家宪法,我们的绝食是和平抗议对我们的迫害。我们要求无条件释放……请支持我们的正义之举!写好后我交给管教,并让她看完转交所长。我也找到了过去绝食中的不纯之心,明白了“修炼中加上任何人的东西都是极其危险的”(《挖根》),我放下了生死,充满了战胜邪恶的信心。11月20日我们绝食开始了,所里的一切规定我们什么都不配合了,晚上打坐非常轻松,并看到头顶上方有一个大锁“啪”开了,又看到18号、19号的牢门也开了,大法弟子自由了。我悟到这是师父在鼓励我、给我信心,我心里向伟大慈悲的师父保证:无论这次绝食遇到多大的魔难,我一定要坚持到底!决不向邪恶低头!
5天过去了,我感觉状态很好。第六天警察大队长进来问:“吃饭不吃?”我坚定地回答:“不吃!”我把不吃的理由告诉他,并给他一份呼吁书,他看都不看就撕了,说了声:“不吃拖出去!”几个人就把我连拉带拖到警亭门口,我挣扎着不配合,他们就把我按倒在地上,用脚踩住我的腿,摁住胳膊,有人抱住我的头,用螺丝刀把牙撬开,然后用扳手把插到嘴里撑住喉咙,用汽水瓶往嘴里挤,咽不下去,他们就捏住鼻子不让出气。……就这样每天拖出来又拖进去地野蛮灌食。
一天,他们灌的竟是又咸又苦的辣椒汤,到喉咙就呛出来了。恶警一看没灌进,又拿一瓶灌,嘴里还骂着:“看你还吐不吐。”把我折腾了好半天,拖回号里时,灌进去的辣椒水不住地往外吐,把喉咙也呛破了,我晕过去了。号里的犯人害怕,报告警察。又把我拖到管教室,又把医生叫来、抢救,我才慢慢醒过来。我向医生揭露邪恶灌辣椒汤这种没有人性的迫害,并把身上装的呼吁书给了医生一份,医生看后说:“明天把情况反映上去。”
还有一次刚被拖出去,一个恶警说:“不吃饭,看你能坚持多长时间。”我说:“我不吃看守所的饭,我要回家吃饭!”不等我说完,恶警穿着大皮鞋抬脚就朝我的前额跺了一脚,我只觉得“嗡”的一下便什么都不知道了。当我醒来时听到号里的人都在骂那个恶警没有一点人性。
就在我出来的前三天,管教说:“看你成个啥样了?还不快吃饭,养好身体,写个保证回家吧,别受这份罪了。”我说:“这份罪难道是我想受的吗?我没犯法他们把我绑架来,无限期关押,我去哪里说理?我绝食是以和平的方式抗议对我的迫害,我要求无条件释放!”她说:“你这样就能回去了?”我心里一直在发着正念,不承认旧势力的安排,彻底否定旧势力,我坚信师父,坚信大法。在师父的慈悲呵护下,我绝食29天,终于在12月19日走出了看守所的大门,重新汇入正法的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