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一”的酷刑逼供
2000年10月24日下午3点多钟,我们三人到功友家。刚进门不到三分钟,就有4、5个警察闯进来,不由分说把我们劫持到了派出所,连夜审讯。因为我们无故被绑架,所以坏人叫我们违心地承认干了违法的事情是办不到的。我们不承认。歹徒们就使尽了招法酷刑逼供。
这里仅举一女一男遭受酷刑的事例:李树梅,53岁,小学教师。她是龙东小区炼功点的辅导员,恶警把她单独铐在地下室的老虎凳上一天一夜,不让她喝水,不让她大小便。
张守生,48岁,工人。26日的下半夜三点所长亲自提审。所长第一句话就说:“黑社会讲一对一,为了死无对证。咱们今夜也来个“一对一”,你要不彻底交待,死了也白死。你想好了,说还是不说?!”张守生说:“该说的都说了,难道你还逼着瞎编不行!”所长气急败坏的抓着他的头就往墙上磕,几下就把张磕昏迷了,倒在地上。恶所长又用穿着皮鞋的脚连踢带踹。狡猾的家伙就是不把脸打伤。他打累了,休息了一会又问昏迷中的张守生:“你到底说不说!”张只是摇了摇头。气得所长暴跳如雷,把门窗打开,刺骨的寒风吹进来,然后剥光了张的衣服,往张的身上浇水,一边浇一边恶狠狠地说:“叫你嘴硬,我把你都冻成硬的,想说可就晚了!”张咬着牙蜷缩在刺骨寒的水泥地上。11月末处在寒带的吉林市,气温晚上已经下降到零下二十来度。所长浇完了就回屋睡觉了。到五点多钟,他醒了,突然想起来张还在水泥地上赤条条的冻着,他以为人早就冻成冰棒了。它怕担责任,走到张身边,伸手摸了摸张守生的身子,发现还是软的,才松了口气。
凌晨六点来钟,张守生放出来了。我们看他几乎脱相了。嘴张了张没说出话来,脸铁青得吓人,一举一动都象机器人一样僵硬。但是不但没有冻死,而且连感冒发烧也没有,这不能不说是个奇迹。
按法律规定,派出所只有48个小时的拘禁权。而该所对我们7个人足足审讯,逼供,诱供,骗供了三夜两天。最后它们觉得实在不能再拖了,只好草率的形成了材料,把我们分别送进了拘留所和看守所。
王立新之死
吉林市第三看守所,位于市郊一个山脚下。在我被劫持进看守所十多天后的一天下午,民警推进一位戴着手铐的功友。此功友方脸大眼,中等个,身体很强壮。他从非法关押开始就不吃不喝,一问三不知。第三天,警察查到了他的下落,并把他的父亲找来对证。面对着父亲,他只好实说了。第三天晚上他仍不吃饭。班长说:“你这不是跟我过不去吗?”班长的打手插话说:“你分到这个班,算你烧高香了。要是在别的班,早就把你打个半死,看你吃不吃?!”王立新笑着说:“我们炼法轮功,做好人,反而被抓,我想不通,心里觉得憋屈,吃不下去,这与班长没有什么关系。”他的和善的表情和话语,赢得一个个大法弟子敬佩的目光。一个功友借早上给他洗脸的机会问他:“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他说:“有师在,有法在,我什么也不需要。”
第四天上午灌食后,王立新直接被送到了六班,有人听管教在走廊里对六班长说:“别像五班那么无能,他要再不吃饭,给我往死里打,出了事由我顶着!”结果当天晚上王立新仍不吃饭,六班长和两名打手,一顿拳打脚踢,王立新抱着脑袋在地上滚。第五天上午,他又被两个刑事犯架着去灌食。路过五班门口时,我们看到王立新的眼已肿得看不到眼球,拖着一条腿,全靠人架着走,嘴里痛苦地呻吟着。这次灌食不知是盐水太多,还是导管插错了,王立新喊着:“你们没有人性的折磨大法弟子!不会有好下场!”嗓子沙哑的厉害,吐字也不清了。夜里,听到王立新不停地干咳,咳嗽完了就有气无力的呻吟。声音越来越微弱。到天快亮时,呻吟声消失了,走廊里响起了慌乱的脚步。一个青年的大法弟子就这样活活地被折磨死了。
事后,我们知道王立新32岁,未婚,是吉林市某厂的下岗工人。下岗“买断”得的36000元钱全用在大法上。自己买了电脑,收发师父的经文和上网的文章。他就是在街上散发资料时被绑架。吉林市司法局为掩人耳目,把所长和主管六班的管教调换了单位。六班长和两名打手提前作了处理。
“这个头我带不了”
2001年1月5日下午,通知我收拾行李。派出所两名警察把劳教通知书递给我说:“现在悔过还来得及。”我说:“我本来就没有做错,叫我悔过啥?”民警说:“不悔过?那就到劳教所呆两年吧!”
吉林市欢喜岭劳动教养所专门成立了迫害法轮功的中队,我被分到三班。到所的第五天,队长刘某陪着教育科的赵勋科长来找我。所长说:“听说你给党的高级领导人当过警卫?党龄比我的年龄还长,革命了一辈子,晚节不保,多可惜?年轻人都很尊敬你,你带个头,只要你说不炼了,我就叫你回家享受天伦之乐。”
我笑了笑说:“赵科长的好意我领了,这个头我带不了。”我说:自99年7月22日起,所有电视播放的所谓批判师父和大法的文章,包括中科院的文章我都看过,没有一篇令我心服的,一篇篇除了扣大帽子,就是人身攻击。
赵科长有些坐不住了,“你回去好好想想,想好了再找我!”谈话就这样不欢而散。
“3.14”惨案
吉林市劳教所于2001年3月7日以迫害法轮功的中队为主,把分散到各大队的法轮功学员都集中上来共198名法轮功学员,成立了专门迫害法轮功的大队,下设严管,普管,宽管三个中队。宽管在一楼,普管在三楼,中间二楼是严管中队。集中所的主要力量,加强了对法轮功的迫害。
大队成立的第二天,被非法关押在严管二班的潘敬文,因坐板时两腿没有伸直被打,并被罚了禁闭,关进了小号。二班法轮功学员为此决定绝食。我们一班得到消息,也决定绝食,支持二班的正义行动。
绝食的第三天,大队长梁某出面了,司法局办公室主任也来了。叫这两个班各出三名代表到大队办公室。梁五十多岁,军人出身,大嗓门,急性子。他首先承认了严管中队打人的错误,然后问代表:“有什么要求,群众有什么意见,都可反映上来。”我们提出了三条:一立即解除对潘敬文的惩罚;二是今后不再发生打人事件;三是改变坐板两腿伸直的做法。梁大队长对前两条同意,但认为坐板两腿伸直是司法局定的,不敢做主,得请示。
我看他态度不明确,就从沙发上滑到地板上,一边演示一边说:“两腿伸直重心后移,身子本来往后倒,还得把腰挺直,时间一长,谁也受不了,这是一种残酷的变相体罚。再说中华民族五千年来的文明习惯就是盘腿坐着,伸着两条长腿被视为无教养的坏毛病。”梁以为我在教训他,很不高兴的问我叫什么名字,叫我规矩点。我想,因为这个伸腿问题是绝食的核心问题,你不高兴我也得说。梁队长沉思了一会说:“只要别打坐练功,散盘还是直伸都可以。暂时先这样,待请示后再定。”局办主任说:“怎么样?梁大队长都答应你们了,回去叫大家吃饭吧!”就这样,第一次绝食历时三天,圆满结束。
事隔三、四天,三楼的功友才得知严管中队绝食的消息,于是他们也找理由绝食了,以支持我们严管中队。这太出乎大队的意外了。他们原以为普管中队的学员都是比较老实的。大队长梁不顾对我们不再打人的承诺,亲自指挥,大打出手。全大队十多名干警,一起动手打人。我们听到楼上劈啪的打人声和功友的惨叫声,心如刀绞:“不许打人,打人犯法!”我们一边喊一边使劲踹地板,叫一楼宽管的功友也知道发生事了。我们要求见大队长,他们不见,一连两三天除了值班的狱警外,其他的都不露面。我们决定再次绝食,并统一开始绝食行动。
3月13日起,全大队开始了绝食行动。整个大楼死一般的沉静。功友们说,这不是好兆头,原来当局正在召开紧急会议,研究迫害措施。
3月14日上午9点,三楼又响起了打人声,而且比前两天声音更大,功友的喊叫声更凄惨。我们从窗户看到被打坏的功友,头流着血,几个人抬到楼下院子里,叫来了吉普车,拉到医院抢救。我们再也无法平静了,有的喊,有的敲门,踹地板,敲暖气管子,喝令他们停止暴行。
楼上刚平静下来,我们严管中队的大铁门哗地开了。管理科的科长郑某,教育科的赵科专,带来两个科的科员和办公室的十来个干警,人人手持电棍或狼牙棒(一种灌了铅的胶质棒,棒上有刺,此棒伤里不伤外,是最阴毒的一种刑具,已列在废除之列,可劳教所还在使用),如狼似虎、凶神恶煞般的冲近来,后面跟着大队长梁某,带领全大队近20名干警,也是人人手持电棍和狼牙棒。他们向疯子似的见人就打,一边打一边歇斯底里喊着:“叫你喊!叫你敲管子!叫你绝食……”这30来人组成的刽子手,毒打手无寸铁而且是“打不还手”的大法弟子不到一小时,接着便一个个“过筛子”,由本中队朝某点名,点到一个,就有两个民警拖到办公室,剥光衣服两个人按着打一个人,只要你不答应吃饭就一直打下去。当场打休克的7人,打破头,打断筋骨,打昏死过去送医院抢救的两人。事后统计“全大队被打90人,重伤害50多名,打休克的15人。分别送卫生所的和医院抢救的5人。
事件发生后,当局做贼心虚,实行全所戒严,包括刑事犯,一律禁止探视。但是,纸是包不住火的。全所500名工作人员,他们中有不少是法轮功学员的亲朋好友,同情法轮功的也大有人在。所以没几天,整个吉林市都掀起了轩然大波。有的说:“劳教所打死打伤了好多人,有的说,“逃跑了好多法轮功……。”因为劳教所是建在山脚下,站在围墙外的山坡上可以窥视全所的大院,房屋设施。每天都有几百人包围着围墙质问当局为什么不让探视?是不是干了见不得人的事?有的直接找到司法局,有的往院里扔石头……所领导都心虚的躲在屋里不敢见群众。
吉林市劳教所迫害大法弟子这已不是第一次了。2000年一名大法弟子在此被迫害致死,明慧网发表后,在国际上引起强烈反响,美国记者曾到吉林采访过。而这次如果被曝光,它们更受不了了。所以为了消灭罪证,它们采用了疏散的办法,把被打的一百来人分两批,第一批50人,都是重伤害者先疏散到辽源,四平通化方面;第二批50人,分到黑龙江方面。他们行动十分诡秘,只提前10分钟通知收拾行李,干什么,到哪里?都不告诉。其中有几名功友是被抬上车的或架上车的。一名姓侯的功友后背被狼牙棒打伤,到辽源后天天发烧、咳嗽。到医院透视发现肺叶全是沙眼,随时都有死亡危险。医生惊叹:“这样严重的伤害还能活到现在。”辽源劳教所怕沾到自己身上,马上通知家属要连夜来接人。
两次联名上告
辽源市劳教所共有40多名法轮功学员都被迫违心表态。国家司法部为此派员来考察,并表扬了他们。恶警们采取了各种措施避免我们吉林市来的15名坚定的大法弟子和被洗脑的人接触。因为我们在同一个餐厅吃饭,为我们做工作,帮助这些昔日同修创造了有利条件。
我们15人单独一个班,管教派了4名站岗的,其中一人是被迫违心表态的。由于我俩岁数接近,共同语言多一些,很快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他虽然一时糊涂,但心属大法,暗中为大法做了不少工作,特别是为我们吉林来的,在生活上都给与帮助,并把辽源的详细情况都介绍给我们。为我们很快地开展讲真相工作创造了有利条件。他看了师父的《强制改变不了人心》的新经文,哭了。决心重新回到修炼的行列。他表示:为了大法他愿意忍辱负重。我把师父的新经文复写了几份,由他发给各大队的功友。
三大队的张又文等五个功友,学了师父的新经文后,马上写了严正声明。还有些功友也在酝酿着写声明。教育科科长孔某预感到形势不妙,三大队无论如何要把这几个人打压下去。三大队队长韩某用光缆线拧成的鞭子抽打他们。大法弟子张又文挺过来了。他说,挨打时一直用正念对之,头三鞭有些痛的感觉,过了三鞭后,几乎感觉不到痛了。当抽到15鞭时,后背臀部都打烂了,队长手软了,怕重伤致残,只好罢手。三大队把张又文交给教育科。他们对科长说:“我们只能做到这个程度了,相信教育科会有办法的。”科长孔某说:“绝不能叫张半仙坏了我的大事!”(孔叫张又文“张半仙”)。中午,孔科长喝了一顿闷酒下午借着酒劲就大打出手。打累了叫工作人员擦血,包伤口,他躺在床上休息,血迹擦干了,他也休息好,问张又文:“你还反弹不?”张说:“我反弹定了,你打死我也无用。”气的孔科长脸煞白,又毒打了半个多小时,就这样打一会休息一会,一直折腾了两个多小时,张又文也没松口,最后只好把他关进了笼子似的小号罚15天的禁闭。
禁闭室设在集教队。我利用禁闭放风洗漱和大小便时查看了张又文身上的伤痕,了解了他醒悟后被打的经过。恰在这时,一个被迫违心表态过的人利用吃饭时悄悄递给我一本“文明执法”的小册子,小册子摘录了从宪法、刑法、劳动教养法以及国际人权法等法律章节,特别是人权法和对民警的出发条文,对我很有用。以法惩办打人凶手,我有根有据。很快起草了份“惩办打人凶手释放张又文”的上告信。功友们看后都主动的签上了名,直接交给了所长,所长立即找科长孔某核实,并批评了孔。从此,走过弯路的法轮功学员接连不断地严正声明,重新回到修炼队伍。但再也没有发生打人事件。两个多月的时间除了几位快到期解教的外,全部回到大法弟子的行列。当最后一个法轮功学员把早已写好的严正声明交给科长孔某时,孔看大势已去也无可奈何。正法形势发展的这么快,走弯路的学员觉醒的这么迅速,全靠师父新经文的指引。
孔对我是恨之入骨。只要见到我就说几句,或半开玩笑的挖苦一顿。他公开对我说:“要不看你岁数大,我豁出去科长不干,也要扒你几层皮!”没过几天,他领着司法局的科长郑某、集教队的队长韩某来找我。把我叫到办公室,声色俱厉地问:“谁给你的文明执法手册?”《文明执法手册》是内部资料,你有资格看吗?郑某插话:“你们大法弟子是不会撒谎的,我想你会告诉我们是谁给你的?”关心他人,不干有损他人的事,是大法弟子的一个修炼原则。不该说的可以不说,这不叫撒谎。这时,站在我身边的队长韩某握着拳头黑着脸逼我:“快说!”“老实交代!”我按师父教导的,默念经文,死死的盯着他。几分钟过去了,韩的目光凶焰减灭了。握紧的右拳抬了抬又放下了。我不慌不忙地说:这事与借给我的人无关,是我借的,不是他主动给的;如果因为我看了国家有关法律常识,违反了法律,请给我指示“触犯了哪条?”“真触犯了,给我什么处分,我都接受!”
沉默了一会,孔说:“我们只叫你交出谁借给你的?我们召集人,你能认出来吧?”我说:“我能认出来,但我不认。因为这是我造成的,不能连累他人!”我说完了任凭他们怎么威胁怎么哄骗,我就是不开口。郑看这么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就自己找台阶下:“既然一时想不通,就先回去吧,什么时候想通了,再告诉孔科长。”谈话算收场了,此事也不了了之。
第二次上告信,发生在同年七月中旬。因为一名刑事犯发现一位功友兜里有经文,未经许可就强行掏功友的兜。为此,两人干起来。掏兜是侵犯人权,可是值班的民警却只把这名法轮功学员关了禁闭,而掏兜的刑事犯自由自在。事虽不大,但影响大,不能叫他们利用刑事犯监督法轮功学员的阴谋得逞。于是,我赶紧起草了“立即释放×××”上告信,所有功友都签了名,由我直接送给所长。所长了解情况后,迫于所有大法弟子的压力,立即把被关押者放了出来。
联名上告信的经历告诉我们:大法弟子是一个整体,大法弟子团结一心,才能战胜邪恶,有效地维护好大法。
善待“包夹”
辽源劳教所于2001年8月29日把我单独送到省司法厅,省司法厅批到长春市司法局,局又批到了长春市奋进劳教所。奋进是司法部的“先进所”。设施、伙食都比辽源强。但是,对法轮功学员的迫害上也比辽源更严重。特别是施行“包夹”。我头一次听到“包夹”这个词。就问:“什么是包夹?”高说:“说白了,我们安排四个人昼夜看着你,你的一言一行都要听‘包夹'的。”我生气地说:“我犯了什么罪,还得昼夜看着?判了死刑的人,也不会这样对待吧?”高说:“这是局里定的,我们只是照办。”
开始我很不习惯,吃饭、打水自己单独走了。管教看到了不说我,却严厉批评包夹。包夹有些哀求地说:“老爷子,我们也不愿为难你,可是不这样做,管教就批评我们,还扣我们的分。你老就算为我们做的,习惯了就好了。”当局知道大法弟子都是为他人着想,所以就利用这一点,安排“包夹”,给他们压力,实质就是给我压力。后来我想通了,“对修炼人来说没有偶然的事”,肯定有我要去的东西,否则不会这么安排的。因我一个人拿出四个人帮我提高,多难得啊!想到此,思想敞亮多了。为此,我还写了首小诗自励。题目是:我也有“卫兵”。
当年吾当警卫兵/首长有我显威风/今天我也有“卫兵”。/因我炼了法轮功/我的卫兵权力大/我行我素可不中/外出“卫兵”两包夹/三人同行我居中/夜里睡觉守床边/一直守到天大明。
作为大法弟子,遇到什么环境,不是自己决定的,但是适应环境,开拓环境却是自己的事。我要用理智去对付“包夹”,用智慧去利用“包夹”。全面的讲清真相,捍卫大法。
首先,我要和“包夹”建立密切的关系。急“包夹”所急,帮“包夹”所需;其次是在关系融洽的前提下,多宣传人生的道理。讲有神论的故事。叫他们明白,什么是人的真正生命,人活着到底为什么,和善恶有报的因果关系,自觉地做一个好人。这样,他们确实成了我的“卫兵”,有人不尊敬法轮功,他们替我争理;谁想占我的便宜,他们就制止;特别是我抄法,学法,他们不管不问,我炼功时,他们给我站岗放哨;夜里我打坐,他睡觉,来了查岗的我把他踹醒。基本做到了,动功、静功常炼不断,还背熟了20多篇新经文。
在劳教所,说明真相是很困难的。劳教犯大都是偷窃、抢劫进来的,除了金钱、女人,别的什么也不信。他不问你,你要说,他就说你在宣传法轮大法。为此,我采取了区别对待,顺其自然,找准说话或插话的切入点,恰到好处的投其所好地弘法或说明真相。再者,注意报刊杂志上有关符合大法法理的文章,看到了就抄摘或剪下来,作为谈话的题材。像报上登的外国人对人的元神不灭的实验;文摘等等;《梦幻间谍的故事》等都证明人是有元神的,而且可以离体帮人做一些事情。类似这样的报道、故事,我不但给刑教讲,也给队里干警讲……并巧妙地插入大法的观点。再就是利用写思想汇报或给子女写信的形式宣扬大法。我曾三次每次500字上下的汇报材料,给管教、队长看。给子女写了两次长信,第一次写了1万5千字,因里面出现了“法轮功”的字样,被没收;第二次写了两万字的长信,把我所理解的大法法理几乎全写上了。通篇没有一个“法轮功”出现,通篇全是大法的法理,我的“包夹”先看,又给我认为不错的有缘人看。因为是给子女的信,他们都愿意看,既使他们受到了教育,又密切了我跟他们的关系,应看的人都看过后,老伴来探视时带回去,邮给儿子和女儿,也算我留给他们的精神财富。
就这样,我在奋进度过了一年多的“包夹”生活。有“包夹”比没有“包夹”更自由,更有利于弘法和讲清真相,也更有利于个人修炼。
“第三次转化攻坚战”不了了之
2002年10月8日,我有被转到长春市朝阳沟劳教所。在新生班,20多篇新经文被搜出,轰动了全所。我的眼被打肿了,耳朵被打聋了,还给了我加期一个月的处分,不到20天,我被分到了2大队2班。全所共有7个大队,一、二大队对法轮功学员最残忍。过去分到这两个大队的法轮功学员,不妥协的很少,所以得了个“铁争狼队”的名声。我下决心“要命一条,要叫我背叛大法,辱骂师父,一万个办不到。”
一楼大厅的电子显示的红标语——“打好教育转化的攻坚战”不停地显现着。其实这是当局的一种心理战。不久,所有坚贞不屈的法轮功学员都被集中到四大队的会议室办班。第一天是所长王某动员报告。他说:“根据局统一部署,第三次教育转化攻坚战今天开始。我们现在跟法轮功的斗争,已经上升为敌我斗争。所有不转化的顽固分子都是反动分子……。我们要采取一些措施,在规定的时间不转化也得转化!”动员报告充满了血腥味,充满了杀气。前两次攻坚战是在2001年末和2002年上半年进行的。我们二班有一名姓安的大专生,就经历过二次攻坚战的残酷折磨。当时,把他打昏过去,抬到卫生所,抢救过来,问他“转化不?”他摇了摇头,刚吐出了个“不”字又昏了过去。
一大队在第二次转化攻坚前的动员大会上曾表示,要打个百分之百转化的漂亮战,结果事与愿违。遇上一位硬骨头,电棍、皮鞭、老虎凳等刑具全用了,就是不屈服。最后十个手指盖下全插进了钢针,痛昏过几次,就是不吐口。使这个全15所有名的“铁争狼队”无计可施。
王所长作完动员报告,管理科组织学习各种法律条文和所谓“帮教团”中的“转化典型”材料。
晚上回到班里重点“转化”对象一个个坐在水泥地上,由刑教和值班的管教看着,通宵不让合眼,谁要打瞌睡,闭眼,轻者骂几句,捅醒;重者,一顿拳脚打精神,白天照常参加学习班。在学习班上,由管理科的干警来回巡逻。看谁打瞌睡,就揪出来,交给本大队处理。在场的功友说:“再这样无人性的折磨,我们也得想点措施。”是自杀、还是杀人?还是逃跑?管教怎么追问也不说。弄得不法官员很紧张,第三天夜里就取消了不准睡觉的残酷摧残。
学习班共办了六天,七十多名大法弟子没有一个转化的。学习班既没有开总结大会,也没宣布结束,就这样不了了之。功友们心里明白,他们除了罪名的升级,再也无计可施,这是正法形势发展的必然趋势。
从我一进朝阳沟劳教所,听到的全是:“不转化,就别想出去。”“不转化就是无期徒刑。”“×××已超期七个月了还没放。”对此,我知道它们做什么都是徒劳的,动不了我,所以我不再有度日如年的感觉。可是,出我意料的是,2003年1月24日。正好我老伴来探视,在接待室里接到管教送来的“解除劳教的通知书”。我老伴拿着“通知书”回吉林市找“610”办公室,办好了一切手续,接我出去。二大队的管教说:“没有转化,有没有当地‘610’来人就释放的?没有!你老李是第一个,开了我所的先河。”我非常清楚这份幸运是怎么来的:全靠大法的指引和恩师的点悟啊!
(初稿2003年4月末,修改于同年5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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