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来了两个警察问我:“你前几天干什么了?”我说:“我没干什么。”他们不由我分说,就把我双手反铐在背后,并把我摁在椅子上,一个人踩住我的右腿,另一个人往上抬我的左腿,用力劈我的双腿。我疼痛难忍,我被迫承认写过法轮大法好的话。他们又问我是否将我家的法轮大法书籍放到了朋友家,我告诉他们:“是。”就这样他们走了。又进来一个警察,给我作笔录,并以宣传法轮功好和收藏法轮功书籍为名把我关押到将军拘留所。在拘留所里,警察每天都强迫我“坐板”(即整天坐在地板上,一动也不许动。)在拘留所里的第八天,绑架我的几个人又以“强改”的罪名将我关押到抚顺市劳动教养院,其中一人还说:“便宜你了。”
一进教养院,我就被教养院的劳教犯人剃光头发,并被强迫穿上劳教犯人穿的服装。警察命令劳教犯人蒋本秀严格看管我,不许我同那里被非法关押的其他法轮功修炼者说话。我在那里每天除了三顿饭的时间以外,都被强迫和劳教犯人一起“坐板”,如果动一点,就会被狱警唆使的劳教人员打。睡觉时,必须“立板”(即一个人挨着另一个人,每个人都得侧身躺着,紧紧挤在一起。)把我同劳教犯人一样对待。
2002年5月9日下午,我逃出教养院大门,教养院的警察又把我抓了回去,关在“小号”。晚上,警察命令劳教犯人李平、邵庆、王峰等4、5个人剥光我的衣服,强行将我摁倒在水房的地上,用冰冷透骨的水从头到脚反复地浇冻我,浇冻了好一阵,我被冻得浑身哆嗦不停,他们继续浇冻我。又过了一会儿,他们把我架到狱警大队长武爱东的办公室。又把我的双手背铐在身后,狱警队长武爱东、任福明以及狱警李佳兵、王衍杰、王正金、王丹、王立新、张建新等人坐成一圈,并关上门。紧接着,武爱东先用电棍在我头顶、手臂、后背等处来回电击。之后,狱警任福明用电棍一边电击我一边说:“我让你跑……”;王衍杰拿着一个带钢尖的电棍电击我,电棍的钢尖同时在我身上留下一道道血痕,并吼叫着:“还敢跑不?……”王正金用电棍电我时说:“转不转化……”他们用三根电棍同时电击我,我全身的肌肉被电击得抽搐、紧绷着,这三根18万伏的电棍同时电击在我身上,疼的我在地上直翻滚。“噼啪”作响的火花,烧得我皮肤和毛发发出一阵阵焦糊的味道,浑身上下到处是被电棍电击的密密麻麻的小点……。直到电棍没电了,他们又把我关进“小号”。狱警张建新还特意用两只手铐分别将我的两手一上一下地铐在“小号”铁栅门横梁和地环上,使我既站不起,也蹲不下,只能躬着腰。我被铐着连续4天,无法睡觉,两脚和小腿因连续站4天而被控得浮肿。直到5月25日,我被从“小号”里放出来,又关押进严管牢房。又大约过了一个星期,绑架我的人送来一张判我劳动教养三年的决定书,日期是2002年2月2日——2005年2月1日。就这样,我被劳教犯人管了三个月后被非法劳教了。
2002年9月30日,教养院的警察让劳教犯人强迫我放弃信仰。从早晨开始,我被强制坐在地板上,4个劳教犯人邱宏伟、刘铭江、栾大鹏、李世明在我的前后左右盯着我,只要我稍一动,就肆意地打我。长时间的疲劳使得我不得不欠一下身或弯一点腰,但马上就会被打耳光,或被他们用脚狠踢软肋等。劳教犯人邱宏伟因不愿打我而遭到严管牢头打。夜里,他们仍然轮流看着我,不让我睡觉,并且继续强迫我一动也不许动地坐着。一直坐到第二天的我,被迫违心的写了放弃信仰的保证书。
两个星期后,我宣布我在被强迫中写的所谓保证作废。我的环境又开始紧张起来了,每天被更严厉地看管、监视着。
2003年3月初,我被非法关押到专门关押法轮大法修炼者的大队。一星期后,狱警王立新让我写保证书。我说:“我不写。”接着他逼视着我,再没说什么,走了。几天后,又是他值班。狱警王立新把我叫到办公室,对我说:“我做法轮功的转化工作三年了,一回也没被上过网。”他顿了一下又威胁说:“你想好。要是把你送回去,对你可不利。”我明白他要把我送回原来迫害我的地方,我说:“你还有别的要说吗?要是没有我先回去了。”此后,又有3个狱警用语言对我进行威胁,妄想迫使我放弃信仰,他们没能达到目的。几天后,我又被送回到原来关押我的牢房。
回到严管牢房十多天后,我胸中开始疼痛,每天只能躺着或靠着,以此来减轻痛苦。狱警王衍杰、王立国却让我的家人出钱给我做检查。由于我的家人拒绝,狱警不再提及给我看病、检查身体的事了。我只好挺着。
直到2003年7月,病症更严重了,其他的劳教犯人把耳朵贴在我胸部可以听到我呼吸时,肺部“哗哗”的水声。同时,我的肺部如同针扎一样的疼,身体迅速消瘦,脸颊塌陷,眼睛突出,我实在承受不住了,狱警却不管,还想让我继续挺着。后来,我在十天内苦苦找了狱警王衍杰和王立国八次,狱警王衍杰、王立国和庞某才带我到医院检查和通知我的家人,并让我的家人支付诊费。经几次确诊,才知道此时的我已经患肺结核胸膜炎肺积水。由于当时的我身体极度虚弱,随时可能有生命危险,抚顺教养院怕担责任,但又不给医治,才让我的家人交2000圆钱,自己回家治病。
然而,刚回到家没几天时,教养院的警察又以家访为名,来看我身体是否好转,并让我写放弃信仰的保证书,图谋待我身体有所恢复时再次将我绑架。无奈,我不得不被迫离家,开始流离失所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