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血腥摧残被迫妥协 得师尊经文重回大法

【明慧网2004年1月18日】一直羞于写出我的经历,现在我认识到这是我的执著。人总是愿意把自己光彩的一面示人,而做为修炼人,就应该时时向内找出自己的不足。今天我把这四年的经历回顾一下,一方面可以将邪恶曝光,另一方面,从我惨痛的教训中,也希望能对同修有所助益,减少损失。

(一)

99年7.20,我正在出差的路上,看到电视中对大法的诬蔑,我气满胸膛。尤其看到烧书的镜头,风一吹,正好师父的照片露了出来。回想这个镜头,我在路上哭了好几个小时。应该怎么做呢?我把海外讲法看了一遍,我知道了,做为一个修炼人,就应该走出来证实法。和海南同修交流后,更坚定了我的想法。那时他们深入到各个乡镇,与同修交流。我想我虽然只是一个普通学员,这时也应该这样做,要把被如山恶浪弄散了的同修唤醒。我从海南站拿了许多明慧材料,过海峡,风浪中我流着泪读完了同修为证实大法可歌可泣的故事。

回到本地,我先去找了辅导员,和他一说,他说我的话不能打入人心,因为我还没参与过证实大法,我一下哑口无言。确实,一个真实的经历,用最平凡的语言讲出来,也会让人感动。晚上,我接到两个海南同修要来我们这儿的电话,我很高兴,是师父安排了这一切。一个星期内,我们组织了几十场交流会,最晚到深夜一点,最多时上百人。感谢海南同修无私的付出,迷惘中我们找到了自己的路。

本打算组织一个大型炼功活动,但由于许多同修被抓被迫搁浅。我和爱人早晨炼功挨了打。这时海南同修已经去了北京,我和爱人也决定进京上访,这是我们这一生第一次踏上北京。该去哪上访?我们决定先去天安门。广场上有许多同修,华灯初上,我们在广场上围坐一圈交流。有许多同修生活很困难,是借钱进京的。这时警察来干涉,我想我是来上访的,不能就这样被带走啊!我们转身走了。以后几乎天天去广场,谁是同修,互相看一眼,一笑就明白了。同修可歌可泣的故事太多了,有一个吉林的大姐拿了一万元钻玉米地走出家门,一路资助同修,到京后只有身上一条沾满灰土的裙子和五百元钱了;有双目失明的老母亲和儿子,有一家六口三代人都来了的,目的只是为大法鸣冤。吃的是馒头咸菜,睡的是水泥地,物质生活极度匮乏,精神却无比充实,全国各地的同修都有,一起学法、炼功、交流。有一个武汉的小女孩不到四岁,吵着要跟妈妈进京上访,姥爷和舅舅追到火车站,小女孩说:你们要拉我下去,我宁可跳下火车。回想那两个月,是我一生中最艰苦,可也是最充实最幸福的一段日子。

每天警车都呼啸着跑来跑去,不断有同修租住的房屋被抄,房东为保护我们躲避警察搜捕,锁上门深夜才敢回家。有一个带孩子的女同修,房东很困难,又被警察罚了五千元,别人都被抓了,她东挪西借了五千元给房东,修炼人不能让常人受损失啊!有时交流大家探讨:我们是为上北京学法炼功的吗?忘了我们来上访的初衷吗?可信访办已变成了抓人办,道路两边全国各地的警车绵延几百米,黑压压的都是警察,路该怎么走呢?

这时邪恶之首在法国费加罗报越权给大法诬蔑定性,许多同修都哭了。广场上警察随意地翻包,搜查,一天抓走了几十人,我们决定第二天上访。这时我爱人因为和武汉一个十七岁的小姑娘去信访办找警察要书,已经被抓了。我在离信访办几百米处就被警察拦住问是哪的,我如实报了地址,马上本地警察就来了,说:可抓着你了,你怎么才来?(我刚到北京时给单位打了一个电话,说我到北京为大法上访来了,单位马上报到市里,也派了车到广场抓我,把我单位另一个同修抓走了。)

我是公安局长亲自押走的,两辆车五个人,两副手铐,晚上睡觉就铐在暖气上。一路上看他们挥金如土。局长跟我说:“你要再进京,我拿枪崩了你。你们一亿人(他也不相信官方电视宣传的只有两百万人修炼),我们一亿人一个对一个,中国也就才少两亿人。江××的手提一提,我们这张网就得动。”

夜里我被送进看守所刑拘。这都是些什么人呀?杀人、放火、抢劫、绑架,这是关押重刑犯的劳动监区。每天一起来就不停地干活,还要被殴打责骂。我无法理解,我在家听父母的话,在单位听领导的话,历来都是三好学生,模范标兵,外号叫“老黄牛”,只为说几句真话,就要和杀人犯关在一起吗?我年迈的父母来了,看着心爱的独生子戴着手铐,剃着光头,一脸乱糟糟的胡子,哭得都要昏倒在地上了。

我爱人回来被送到戒毒所,我被刑拘,一遍遍地提审。后来身份证被没收,户籍也被取消了,片警扬言要把我“开除出地球”。

因为做的不好,我决定二次进京,弥补自己给大法造成的损失。跟同修交流时,被别人听到,告诉了我的父母。我的母亲从外地坐火车连夜赶来了。到单位看到我,长出了一口气,生活在中国的人,都知道在这个政权下说真话的下场,晚上母亲和我谈,我不肯同意她提出不准我进京的要求。她气得打我,几十年没犯的抽风病也犯了。接着的两天,母亲不吃饭,以绝食相威胁。我和妻子晚上出去,我扶着她的肩足足哭了一个小时。我很爱我的父母,我是个孝顺的孩子,看母亲憔悴的样子,我肝肠寸断。我不求她能有岳母刺字那样的精神境界,可面对邪恶的造谣、虐杀,人们都选择逃避的话,人间那股浩然正气何在?公理何在?我们的民族,我们的国家还有希望吗?做个好人为什么这么难呢?这时父亲也打电话来,说我要去就断绝父子关系,并要卖掉我的房子。几天后,母亲让步了,说她要回去,并说父亲生她的气,从家里搬走了。我含泪送走母亲,已是身无分文。我把压箱底的那几张日元拿出来换了六百元钱,上京的路费有了。

这时妻子已怀了几个月的身孕,我们决定带着肚里的孩子一起去。走的前一星期我们去火车站送人,去北京的火车车厢门口都站一个警察,不骂大法不许上车,老百姓怨声载道。我们走时车站却清清净净,一个警察也见不到了。到天安门广场后,遇见了一个上海的大嫂,原来瘫在床上,学大法后都好了,昨天她去信访办,警察抓住她,车到半路把她扔下了。今天她又来了广场,我们决定一起抱轮。手举起来刚一会儿,几个警察老远跑过来,一把把手打下来,嘴里嘟嘟囔囔:还炼!还炼!警察让我们上远处的一辆警车,他们走在前面。这时一个素不相识的同修在我们身后喊:是为证实法,不是为被抓。我听在耳里,一时还无法理解她的话。不过为什么要跟警察走呢?于是我一手拉一个,三个人转身往回走,就这样走出了广场。

回家后真有一种死里逃生感觉,同时一颗人心也逐渐滋生,觉得达到标准,不想再做什么了。这颗心使我很快又将面对新的魔难。

有同修要做资料,我们就把自己结婚的新房给他们做资料点。这两个同修都是非常坚定的大法弟子,带着一个一岁多的女儿(顺便说一下,女同修经历了本地教养院残酷的迫害后又被送到马三家,无论什么样的手段,都没动摇她一丝一毫对大法对师父的正信。做资料没钱,她急的要拿自己结婚的首饰去当)。我要出差,回家准备了些资料准备路上撒。就在这天,警察来抄家,原来同修定个原则,外人一律不带来,可由于工作繁忙,人心浮动起来,同意一个熟悉的同修过来。结果她又领一个人。这个人出事了,供出了资料点,我们三个人都被抓了。几万元的设备、材料、大法书籍,在派出所堆成了一座小山。在此我也希望现在做资料的同修,重视人中的安全问题,订下的原则轻易不要改变,不然这可真不是我们个人的损失啊!

这时我已经理解了监狱不是修炼的场所,可是我悟偏了,为了不进监狱,我玩起文字游戏,说了妥协的话,助长了邪恶。问我资料点的事儿,我就说不知道。这时家里找了人疏通,同修也把责任一肩承担,我被放回来了。

几天后,突然之间,我悟到自己又错了,我想用常人的狡猾、模棱两可的话欺骗邪恶,其实欺骗的是我自己,这正是我那颗安于现状,不思进取的心造成的。资料点没了,我就自己设法打印,做条幅,做标语,顶着风雪和妻子一起出去张贴。可无论做多少,我都觉得无法弥补给大法造成的损失。我用十天时间背了一遍《转法轮》后,决定再次进京。

这时的天安门,充满了血腥和暴力。警车一排排足有几十辆,剃着平头、叨着烟卷的警察、便衣一群一群的远远多于游人。从我到广场那一刻起,每一分钟都有几个大法弟子同时打出横幅。人群随着警察不停地跑来跑去,广场上回响的是“法轮大法好”、“还师父清白”、“法轮大法是正法”震撼寰宇的呼声。警察疯狂地扑上去抢横幅,把大法弟子摁倒在地,拳打脚踢。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被警察打倒,一个恶警从远处跑来,狠狠地一脚踢在老人头上,老人立刻就一动不动,被他们拖着扔到车上去了。一个游览的妇女带着孩子走过,孩子天真地问妈妈:妈妈,警察叔叔为什么打人呀?我站在那里,看着这些不畏强暴挺身而出和平抗争的同修,我的泪水夺眶而出。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场面,无法想象出它对人心的震撼。以后的日子里,每当想到那天的情景,我的泪水就会涌出。

我坐下来打坐,警察立刻就抓住我的手腕,把我拖上了警车。天安门严得森严,广场上的人稍有动作,立刻就会被几个人同时扑倒,大法弟子撒的传单,警察都是用百米冲刺的速度去追。

我一上警车,看到车厢里斑斑点点的都是血迹。一个二十岁刚出头的小警察,戴着皮手套,对我旁边的学员劈头盖脸没命地殴打。进了天安门派出所强行搜身。一个女人坐在那说:我是信访办驻派出所的代表,你们是哪的,有什么话可以对我说(注:这只不过是一个骗局,一说立刻就会被本地驻京的警察抓走)。没有人理她。后来被带到后面的小胡同里,已经有许多同修在那,一有同修来,大家都鼓掌。我们一起背《论语》,背《洪吟》,两面的墙上也写满了大法好之类的标语。在去看守所的路上,大家争先恐后地给押车的保安讲真象,一个大姐领着十岁的女儿,警察问她姑娘:小孩,你也炼吗?小姑娘坚定地说:我炼。警察一拳就把孩子打得鼻血长流。到看守所后,因为不报姓名,我们都被编了号,我是五千多号。

在牢里,犯人跟我讲,以前他们屋有一个炼功的老人,七十多岁,因为绝食,管教让牢头整治他,结果把老人活活打死了。为了掩盖罪行,警察搞了一个营养不良的证明让所有的犯人签字。他说我不想签字,可我又不敢,最后二十几个人都签了。有的犯人说,我们屋来了一个炼功的小伙,管教让他们问出姓名,他们晚上一小时一换人,打得他都没了人形,手也打断了。他说我们要不打,警察就要整我们。

我是这个监室被绑架进来的第九个大法弟子,我可以随意地学法炼功。牢里的环境极其恶劣,三九天只能睡在水泥地上,人都插花式立刀睡,腿被另外两个人的肩压得生疼,一起夜就回不到自己的被窝了。喝的是烂菜汤,吃的是窝窝头。对于做得好的大法弟子,这些犯人也是打心眼里佩服。三伏天时有个大法弟子打坐,他们打了冰凉的井水从头浇下来,大法弟子纹丝不动。还有一件事,管教禁止他们讲,就是一个大法弟子戴着手铐,晚上要炼功,一挣开了,第二天警察换了一个铐子,一挣又开了,这回警察拿了一个最难解的铐子,跟他说:你要再弄开,我就放了你。结果他又挣开了,警察也真的把他放了。

由于每天都有大法弟子被绑架进来,经常能听到高呼“大法好”和警察满院子追打辱骂大法弟子的声音。在牢里,也经常能听到被灌食者的惨叫。看守所有一种刑具,中间是眼,两边是钉子,把嘴撬开,一摇把手,钉子就向两边走,就把嘴撑开了,从中间的口里塞一根胶皮管到胃里灌食。后来牢头求我说:你说了吧!你再不说,管教就要整我了。从那时起,让我从早到晚面壁罚站。不断有国安来提审,打骂是家常便饭。后来欺骗说:今年北京不留人,让家乡的警察朋友来接,就可以让你们回家。我心中放不下生产的妻子,相信了他们的鬼话。临走前,牢头好心让我洗了个冷水澡,时值三九,能在这里洗上冷水澡就已经是优待了。就这样我被送回了家乡。

我先被关到戒毒所,一天七十元,每天都有同修从北京或火车站被送到这儿。一个六十五岁的老军人、老党员讲了他在北京的遭遇。恶警给他上电刑,将两根电针深深地扎进腿里,通上电几个人都按不住,直往上跳,现在他的腿上还留着两个针眼。有被扒光衣服埋在雪里用铁锹拍。国安就跟我讲:说吧!上一批人不报姓名地址,送到辽宁的教养院。今年冬天多冷啊!扒光了在外面一冻,不都说了吗?听没听说炼功被扒房子的吗?我在戒毒所呆了两个星期,家里交了一千多元钱,派出所罚了一千元,610罚了五千三,这还是少的,一个还在哺乳期的女同修,一下被罚了两万。

在戒毒所的最后一天,我见到了自己尚未满月的女儿,看着熟睡中孩子红扑扑的笑脸,我只有在心中默默地祈祷:孩子,原谅爸爸不能尽到抚养你的责任吧!这个世界上,不能总是让谎言横行啊!

后来送到看守所,这是我第三次被刑拘了。让我高兴的是,我终于见到了同修。以前一个号里只有我一个大法弟子,这回有三个,因为这个号筒关了一百名弟子,有的屋都关了六七个。先来的大法弟子做的很好,不断给犯人讲真象,他们都明白了。电视演自焚,号长不相信;演马三家如何好,他笑得前仰后合:我打了七回罪了,什么没见过,马三家拿棒子随便可以打死人(注:一个二十六七岁的大法弟子在马三家被用洋镐活活打死),有大法弟子被用床板将后背打烂生蛆,一脱衣服蛆虫呼呼往下掉,罗干在马三家蹲点期间,更发生了惨绝人寰的十八位女大法弟子被推入男监的悲剧),骗谁啊?在这个号里问一句:法轮功好不好?犯人齐声答,好;出去炼不炼?很多人都说回去也炼。有的犯人走时还给大法弟子鞠躬致谢。

更大的魔难来了,我被非法劳教二年。一进教养院,先被送到“新收”,由于大法弟子占了一半多,教养院就安排每两个普教中间夹一个大法弟子。在凳子上由早坐到晚,一天只允许上四遍厕所,不许说话,不许洗手,不许洗脸,不许换衣,不许喝水,只是临睡前给一小钵水,还规定晚上不准起夜,有的人还是尿了床,上厕所大便两人一个蹲位,四防喊一二三就得起来。带来的被褥不准用,要用不知道多少人盖过的脏被,而且还得两人一床被。“新收”到处是虱子,这些虱子就是大队专门养着用来体现政府专政的威力的。每个人身上都生满了虱子,衣服一撩开,白花花的都是虫卵。有时还要承担繁重的体力劳动,挖沟,铺线。十几天就生了疥疮,奇痒难耐。两个月下来,身上的内衣,袜子脏得都能站住了,脸上一层黑灰,人苍老得象四五十岁。

这时从马三家来了犹大组成的帮教团,这些人已在她们自欺欺人的谎言下丧失了最基本的人性,对昔日的同修采取的是“小燕飞机”,“蹲地砖”,殴打加电棍的残暴手段。一个同修被逼喷气式,恶人还把自己的腿搭在他的脖子上压。和我谈话的人问我:有些人连师父的法都背不下来,你背一段吧!我背了一段《转法轮》,我说你也背段法给我听听,她背不出。从北京到教养院,每天我就是不停地背法,多艰苦的环境下,我都觉得是快乐的,心中充满了法,一切的谎言就会不攻自破。

这时传来了专门关押法轮功学员的男队开始强制洗脑的消息,参与的四防都得到了减期半个月的奖励,什么老虎凳、电棍、狼牙棒,应有尽有。管它呢!有师在有法在,怕什么?可真到了那个邪恶的环境,我才看到了自己真实的心性体现。

一到男队,我们二十几个人立刻就感受到一种阴森森的恐怖气氛,令人窒息。队长、四防都如凶神恶煞一般吼声如雷。两个四防架着一个大法学员,走廊里是堆得象小山似的麻袋包,大法学员被反剪着双臂,拖拽着磕磕绊绊地到每个班级感受气氛。所有被强制“转化”的人全部被迫起立,被迫念骂师父骂法的“三句话”,整个大楼回荡着这邪恶的声音,此起彼伏。回屋后,所有人全部军蹲,一会儿脚就麻了,扑通扑通地不断有人摔倒,后改为下跪,腰板挺直,手里还必须举着“三句话”的标语。队长、四防不断走来走去,走到谁跟前就是一顿拳打脚踢,不断有人被拖走,带到楼上的刑讯室上刑,惨叫声不绝于耳。屈服了的人,就拖下来回屋里,当着大家的面念“三句话”,谤师谤法。一下午的时间很快过去了,还剩下我们八个人,队长说:跪一宿吧,明天来收拾你们。

晚上队长来巡视,有大法弟子给他讲真象,队长一听勃然大怒:敢给我讲大法!拿起电棍,又是一顿疯狂的殴打,有的人被打得嘴角鲜血直流。还剩三个人时,人的怕心已经膨胀起来,我也违心地屈服了。

写“三书”只是开始,为了达到从精神上彻底摧垮我们的目的,我们被要求每天写五十遍“三句话”,这些话被写在黑板上,每到整点念十遍,从早到晚由班长(所谓的洗脑骨干)领着念诬蔑大法的材料,看录像带,办学习班,办讲座,电视中一演诬蔑大法的节目,必须观看,看后要讲座写感想,每周必须写思想汇报,字数不能低于一千字,其中必须包括“三句话”,写得他们不满意,就要被批语甚至被体罚殴打。强制几个学历较高的人写三千字以上的揭批,写不出就处罚。写好后告诉要开现场会,而且要录像。这几个人当时就傻眼了。开会那天,黑板上写着斗大的“现身说法”,被迫妥协的人轮流上去念稿。头两个人一上去,读不上两句话,已经哭得泣不成声。那不是我们的心里话啊!师父赋予了我们一切,让我们从危险的道德崩溃的边缘回升,让我们重新拥有了健康,拥有有了做一个好人的快乐。可今天,由于自己放不下的执著而被违心地所谓“转化”,说着污辱师尊的话,那种感觉就好像当着千万人的面被剥光了衣服强奸一样啊!

“生死非是说大话 能行不行见真象”(《心自明》)。我们心中清清楚楚知道是非善恶,可我们却违心地做着我们宁可死去也不愿做的事。扪心自问:自己还够个人吗?还有人格吗?还有尊严吗?还有点人味吗?多少回晚上睡觉,我们蒙头痛哭。后来我们知道旁边的班是严管,是十几个从酷刑中昂首挺胸堂堂正正闯过来的金刚。

每当他们从我们门前走过,我们是用一种怎样的崇敬、羡慕甚至嫉妒的心理去仰视他们啊!这才是真正的大法弟子啊!尽管他们每天还在遭受残酷的迫害,尽管他们遍体鳞伤,尽管他们步履蹒跚,但他们高昂的头颅,坚定的眼神,蔑视一切残暴的气概,让我们心中怎样的羞愧啊!

恶警为了捞取名利,强迫我们送锦旗,写上“春风化雨”之类的鬼话,以减期为诱饵,逼迫生活都很困难的人的家属送锦旗,还假惺惺地举行了一个盛大的授旗式。大队部墙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锦旗。有谁知道这些旗是怎么来的呢?这每一面旗上都浸满了我们的鲜血和眼泪啊!还强迫我们唱“为了谁”等歌颂恶警的歌曲,以至今天我一听到这些歌就恶心得想吐。

为了达到迷惑世人的目的,恶警让大家排节目,在电视台演出,恶警叉着腰站在过道上,每一个节目结束,就大吼着让大家鼓掌,后来甚至想组织合唱团,每周六、周日到社会上的夏日广场晚会演出污辱大法的节目(后由于大批大法学员醒悟被迫取消)。仅仅自己被所谓的“转化”还不行,还必须去给别人洗脑,真是一步错步步错,在无底的深渊中越陷越深。

而那些极少数真正放弃了真善忍的人已开始魔变。为取得队长的信任,抽烟、喝酒、骂人、打人,用法轮功学员的鲜血铺着自己出去的路。

(二)

女队一位可敬的同修,就是被这些犹大配合恶警活活打死的。那两个月,我们浑浑噩噩。我也不再背法,因为一想到大法,我心中就会刺痛。我还配修炼吗?我有何面目去面对师父和同修啊?

我的父母听说我被所谓的“转化”了,老远从家乡赶来。面对双亲,我无言以对。父母走时,流着泪不停地鞠躬致谢。我只有在心中无声地呐喊:爸爸妈妈,你们知道这些道貌岸然,披着警服的禽兽都对你们的儿子做了些什么吗?他们都是杀人的刽子手啊!随着不断地有大法学员被绑架进来,经常地我们能听到楼上(为掩人耳目,四楼的窗户都被恶警用屏风堵死,他们也知自己做的是见不得人的勾当)大法弟子受刑时的惨叫,有时直到深夜。听着那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声刺痛自己的心。难道就这样一步步被他们逼疯吗?一个背叛了大法的人,真正生命的处境不是已经在极度危险的边缘了吗?邪恶为了试探他们的“工作”成果,搞了一次不记名考试,几个在试卷上答李洪志是我师父的学员,被揪斗到全大队面前检讨,包括一个因不堪迫害而摔断双手的学员。在邪恶的淫威下,失望和无奈的情绪笼罩了整个大队。

这时师父的新经文《大法弟子的正念是有威力的》突破层层封锁传了进来。手捧师父的法,我们都被极大地震动了。法能破一切执著,法能正一切人心。那时还没有正法口诀,我们就自己意想着用功能去铲除一切邪恶。新的希望又重新升起,一股勃勃的生机在暗中涌动。每一个人都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冲破重重阻碍,重新回归正法的归途。一下做不到,我们就从一点一滴的小事做起,抵制邪恶。

恶警察觉到我们情绪的变化,让我们从早晨四点多坐马扎,双脚并拢,挺胸抬头,手背在后面,一直到晚上休息。这时有大法弟子率先站了出来,声明高压下所说所写的一切作废。恶人极度恐慌,发誓宁可把人打死,也绝不能让他们反弹。恶警叫嚣:只有一条路那就是往前走,谁要是往后退,等着他的就是电棍。声明的同修被从班里拖走,半天后送回时已是遍体鳞伤。一个同修被打得吐血,一个被电得满头满脖子的水泡。耳朵看不出形状,比原来能大了两倍。还有一个同修被打得双腿积液,肿胀得吓人,皮肤好像透明的,吹弹得破。几天后双腿就变黑紫了。同修疼得一个月无法睡觉,那么坚强的汉子,眼泪直流。由于无法行走,上厕所只能由别人搀着,垫上凳子才能方便。恶人怕担责任,找大夫给看,大夫说必须手术,恶人不同意,说他的腿是风湿。这时,全大队不断有人站出来声明,恶人忙得焦头烂额。为扑灭我们的希望,恶人决定对严管未被所谓“转化”的同修下最后的死手。

这时传来女队打人致死的消息。还有两位同修,被迫害致一死一疯。

当听到同修出事的消息,我呆呆地坐在那儿,眼泪上不住地流淌。他们都是我很好的朋友啊!想起他们的音容笑貌,历历还如在眼前,可一个鲜活的生命,却已经不在人世。想想自己。做梦梦见队长的电棍象烧红的烙铁,自己吓得心扑扑地跳,比比同修,不该羞愧得大哭吗?还有什么人心不能放下呢?

从那一刻起,我下定了决心:声明!作废一切不符合大法的言行。全大队大部分弟子同时抵制考试,几乎在同一时间交出声明,我也用笔第一次写下了我心中真实的感受,队长看后扔下两个字:很好,就走了,最作恶多端的几个恶警也被限期调离了大队。三个多月以来,我第一次呼出了胸口积压已久的闷气,我终于觉得天还是原来那么蓝,我终于觉得自己又挺直了腰杆,重新活得象个人样,因为我又有了一个自由的精神,因为我又可以堂堂正正地说:我是法轮大法弟子。

这里我也想向海外的同修致谢,由于迫害消息及时在明慧网上发表,许多海外同修纷纷给恶警打电话。有一次,我们班的队长铁青着脸站在前面讲:我今天接了几个恐吓电话,话音没落地,电话又响,他出去接电话,回来阴森森地说,我又接了一个恐吓电话。为此恶人接连换了几回号,可不论他怎么换号,海外弟子的电话还是能时时打进来,也感谢那些在外面的功友,和我们一起发正念,并把师父最新的讲法和经文源源不断地传进来。无论邪恶怎样封锁,我们的同修用大法赋予的智慧,不断开创出一条又一条渠道。也感谢那些在接见室外面墙上大书“法正乾坤,邪恶全灭”的同修。虽然我们花钱办了接见证并没见到亲人几回,但看到这正法口诀,我们心中都升起无限的力量。

师父在《转法轮》中讲到周天,我们是百脉同时打开,百脉同时运转,我们全球的大法弟子是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我们在各自的环境中踏踏实实地做好师父要求的三件事,学法,讲真象,发正念。

邪恶是不会甘心失败的。十几个他们认为最难啃的坚定大法弟子被送去条件更为恶劣的魔窟加重迫害,并最终导致一人死亡。绝食的大法弟子被下放到各大队或小号隔离关押。大部分弟子的环境虽然比以前相对宽松,但另一种形式的迫害却来势汹汹。

当我被强制“转化”时,身上的疥疮差不多好了,这时这种身体上的迫害又重新开始猖獗。我后背上生了一个碗口大的疮,睡觉无法仰卧,两个月后破口,足足流出一大碗牙膏似的脓血,双手长满几百个脓疮,心跳高达一百二,每天睡二、三个小时,吃很少的食物,人迅速地虚弱消瘦,一走路身上的死皮哗哗往下掉,走不上一百米,身上的衣裤就被汗水湿透,每天的工作就是不停地挠,直到抓烂流血,指甲都被一层厚厚的脓血盖住,每次洗完澡,身上就好似有万把钢刀在钻,这时我才真实地体会到了什么叫生不如死。如果不是一个修炼人,我无法想象怎么走过这段日子。有疥疮严重的同修,十个指甲都烂掉了,全大队几乎百分之百都生了疥。就是这样,恶人还要迫害,以治病为借口,将人双手铐在铁床两个床沿上,无法活动,无法翻身,名曰睡死人床,大冬天不给被褥,一铐很长时间,头上还戴一个拳击手戴的头套,很快头皮、耳朵就溃烂了,黄水直流,散发出一股难闻的恶臭。

由于大队不断地分班,我又接触了许多弟子,他们受的迫害,我也简单说一说:上老虎凳,两根皮带绑腿,脚下垫二十四块床板,直到皮带崩断;扒光衣服,绑在床上,泼上凉水,十几根电棍齐上,专电敏感部位,嘴、耳朵、腋窝、手心、脚心甚至生殖器、肛门;把人按进水桶中呛;用皮带勒住眼睛,嘴里塞上臭袜子、烂拖布,再用绳子勒住,扒光了衣服毒打,还强迫别的弟子看,小便吊水瓶;腿双盘用绳子长时间捆住;嘴堵上鼻孔塞两支点燃的香烟;用灯烤熟屁股;对绝食的弟子强迫灌大量白酒,有人牙被撬掉;用筷子在绝食弟子嘴里乱扎,鲜血溅得到处都有是;一个恶警对绝食的大法弟子说:再绝食,把你牙都撬掉,反正你也不吃饭,要牙也没用。这不禁让我想起《红岩》中的一幕:渣滓洞中的犯人为抗议狱卒打死人集体绝食,监狱做了红烧肉劝大家吃,可今天的教养院,邪恶远超渣滓洞。严管班每天四点到半夜十二点都要干繁重的体力劳动,一天只允许上两次厕所,有些老人就拉尿在裤子里,把大便都坐成了饼。至于“小燕飞机”之类的刑罚,那是家常便饭。有的学员被电得没了人形,连认识他的警察看到都哭了。

后期条件稍稍改善,大家就加紧学法交流,给四防、管教讲真象,每天整点发正念,随着另外空间的邪恶被清除得越来越多,环境也一直在渐渐变化。明白真象的管教、四防越来越多。我们虽然一天二十四小时生活在监控下面,但已经可以集体学法,每天一干活就由大法弟子背或念师父的法,各个班也突破大队的封锁,利用各种渠道建立了联系。在那时,我把师父7.20以后的所有经文,大部分的海外讲法,全部背了下来。每天除了整点发正念,就是背法。沐浴在法光之中,一切都变得轻松。虽然还有少数的恶人在兴风作浪,虽然局部的环境还很恶劣,但我们已真切地看到了邪恶被消灭得所剩无几,正法已日益接近成功。回首这两年多非人的日子,正是师父的法给予我无穷的力量,让我闯过一道道难关。

后来又传出到期的大法弟子将直接由公安接走送洗脑班的消息。师父说:“就是按照大法正法的要求去做,就不承认你历史上安排的那一切,我包括你旧势力的本身我都不承认,正念很足就能排斥它,就能否定它的安排。”(《2002年美国费城法会上讲法》)

不承认旧势力的一切安排,大家发正念清除迫害,所有到期的弟子都堂堂正正地重新汇入正法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