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2002年11月初来到米兰。我去领馆前请愿的第一个星期,天气一下子就变得很不好,太阳没了,还开始下起雨来,领馆前又阴又冷。有的时候在我去领馆的路上还没下雨,但就在我坐下的那一瞬间开始下雨,还伴着阴风阵阵。有一次我坐在雨中发正念,一开始感觉很压抑,就象一块大石头压在心头,感觉功也发不出去。坐得时间长了连散盘腿都很疼,甚至连胳膊和背也开始疼起来。我想不能被这些疼痛干扰发正念,就不去想它。一个多小时后腿就不疼了,反而觉得很舒服,而且在某个瞬间我突然感觉到一直压在心头的那块物质没了,功一下子就发出去了,而且越发越舒畅。发正念时间越长,我的杂念就越少,发正念似乎变成了一个自然而然的状态。将近三个小时过去了,就快要到我要走的时间了,这时雨停了,我想休息一会儿吧,这个念头一起我马上就觉得累了,腰酸背痛,没想到手刚放下没几分钟就又下起雨来。我一下子警觉起来,看来除恶不能有丝毫的懈怠。我又重新立掌,也不觉得累了。直到三个小时的时间过去,雨又停了。
一次我在雨里坐着时,突然听到一个中国人问我:“小姐,这有用吗?”我睁开眼,看到一个中国人带着关切的询问的面孔。我说:“这不是有没有用的问题,这是良心的问题,我的很多朋友在中国被关押,家破人亡,在劳教所里被警察迫害致精神失常,甚至被打死。我在国外所能为他们做的就是为他们呼吁。我曾在柏林,慕尼黑,爱尔兰都柏林,华盛顿,哥本哈根的中国使馆前请愿,现在我在米兰,不管我走到哪儿,我都会去那里的中国使馆请愿,不止我,全世界各地的使馆前都有法轮功学员在请愿,一直到对法轮功的镇压结束。”那个中国人低下头好久没说话,然后他告诉我他在领馆附近的一家意大利餐馆打工,问我如果他的意大利同事问他为什么有人坐在领馆前时他该怎么回答,我就给了他几张意大利文的传单。他接过来认真地对我说:“好,我会把这个给他们看的。”临走时还关切地对我说:“很冷啊,快点儿回去吧。”不少在领馆附近的餐馆工作的中国人亲眼目睹这半年多来法轮功学员们坚持不懈地在领馆前请愿,都说法轮功学员很辛苦,都很关心学员。
2003年1月12日到14日,起诉江XX的控方律师在美国出庭,全球大法弟子在海外中国使领馆前同步请愿,我们也在米兰的中国领事馆前举行了三天的和平抗议活动,每天14个小时,直到晚上11点。一个意大利小伙子的店铺就在我们请愿的地方旁边,他在2002年夏天就亲眼目睹了学员们在雨中坚持的那一幕,这一次他听说我们这么冷的天还要坚持到晚上11点时,他很感动,也很钦佩学员们为他人付出的精神,对我们说如果以后我们有什么活动也要叫上他,他也要和我们一起去。那次活动米兰最大的报纸做了报导。
一个在领馆附近工作的菲律宾人每天都从我们身边经过,我们每次都友好地打招呼,但他从没有和我们深谈过,突然有一次他对我说:“你是个很棒的人。”我问他为什么,他说:“因为你为别人做了那么多的事,我的眼睛看到了,我的心感受到了你的心,你很了不起!”说着他向我伸出了大拇指。2003年2月中我离开米兰之前,我们又聊了一会儿,他谈到了这个世界上每个国家都有一大堆的问题,人人都想得到更多。他还说我是一个很谦恭(humble)的人,我说,谦恭是一种美德,他听了很受触动,也许是因为这样的话和这个世界上人们所执著追求的相差太远了,也许因为这句话触到了他的内心深处的善,他很感动。他说很高兴和我这样聪慧的人谈话,没有人能够像我这样和他在这种话题上这样沟通。当他听说我就要离开米兰时,他禁不住双手握着我的手,说:“我要失去我的朋友了。”他的声音颤抖了。当他匆匆转身离去的时候,我看到他眼里闪动的泪光。
发生在米兰中领馆前的故事很多,有不少中国人在领馆前不只是得到了真相资料,扭转了对大法的误解,而且心里升起了对大法的正念,请了大法书,也开始修炼了,也有意大利人在使馆前学了功,得了法。意大利警察们早已深知法轮功学员们的和平和善意,三个多月来他们只来过很少几次,每次都是笑容可掬的例行公事地问几句就放心地走了。领馆周围不管是中国人还是意大利人,都对大法树立起了正念。就连领馆里面的人也早已知道了真相,对学员的态度和当初已经大不一样了。
就在我离开米兰的前几天,还发生了一件事情。我如往常一样站在领馆前,在马路的对面有几个意大利工人在修路,我发现他们经常向我这边张望,我的意大利语的横幅上写的是停止迫害法轮功。第二天当我再次来到领馆前,我发现我一直站在上面的那块土地被他们铺上了沥青,这样对我来说就方便多了,也干净多了。
邪恶表面上看上去还在维持着,有时甚至还很厉害,可实质上已经很虚弱了。在大法弟子的正念的神威下它什么也不是。正如师父所说:“静观丑角妖戏尽,只剩残土风中扬。”(《下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