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赵明先生
出生日期:1971年9月13日
今年早些时候,当赵明先生获释后,我在圣-派特里克斯医院会见了他,并记录了他的个人证词。我获得了赵明先生全权许可书写这份报告,突出记录下他在中国当局手中的经历。他的事情被媒体广泛报导,外交部、外交部长和总理本蒂-阿和恩也再三为他呼吁。赵明是单身,他是都柏林三圣学院计算机系的研究生。他告诉我,他最初学法轮功是出于健康的原因,如他所描述的昏睡、虚弱及经常患上流感。他告诉我大学一年级时,他的肝出了问题,尽管不清楚是什么病,他还是为此开了许多中草药配方。在他读研究生期间,他还难以集中精力并且失眠。然而,当他1995年开始经常炼习法轮功后,他立即感觉身心受益。他于1999年3月来爱尔兰,在计算机专业攻读硕士学位。他在1999年12月圣诞假期时回到了中国。2000年1月4日,因对中国(江泽民)政府镇压法轮功感到忧虑,他以个人的名义去国家信访办向政府申诉,讲述他自修炼以来的亲身受益情况。然而,他立即被捕,并被遣送回原籍。他的护照被没收,在那期间他无法找到工作。2000年5月,他刚一回到北京,就和其他一些法轮功学员一起被便衣警察逮捕。
他最开始被送往一个拘留所,然后经常辗转于不同的拘留所之间,最后,他于2000年7月被关进劳教所。他描述他被关押的第一周很“平静”,但因没有对他提出任何指控而仍被关押,他绝食了十天,狱警立即鼓动其他犯人对他强行灌食。他回忆起他在劳教所被其他犯人强行灌食,他们用牙刷撬开他的嘴,强迫他吃东西。他告诉我,有两次他把食物吸到肺里,导致他身体的强烈不适。他开始第二次绝食、绝水,持续了18天,他告诉我当局控制住他,并从他的手臂插入静脉点滴给他输液。关于他被关押的劳教所的条件,赵明告诉我,他觉得最恶劣的虐待是对他的“精神折磨”。其他被关押人员显然已被定罪,通常被强迫劳动,主要是包筷子。他告诉我,对法轮功学员,则做专门处理,没有马上让去干这种活。赵明告诉我,他和其他法轮功学员被强迫看录像、听录音、并发给反法轮功的书面材料,所有这些都是为了迫使他们放弃法轮功的信仰。他们被反复告知法轮功是X教,但是很少有修炼者因这种强迫学习而放弃法轮功。
拒绝放弃法轮功的被关押者还经常遭受身体和精神的惩罚。剥夺睡眠是最常用的手段,他记得在凌晨2点到4点经常被叫醒,有时根本就不让睡觉。他经常遭受肉体的折磨与暴行,他还描述了在他被关押的第一个月里,监狱当局如何鼓动其他犯人殴打他。他记得被反复踢打大腿,遭受这种“待遇”的两周以后,他已无法行走。由于身体遭受的这种野蛮暴行,致使他严重便秘而无法排泄。他告诉我说,在被关押的第二个月里,他经常被强迫蹲“马步”。一次,有两周时间,他每天被迫蹲长达十个小时,导致他双腿变得麻木并且疼痛不堪。晚上,他还被铐在椅子上、由其他犯人盯着不许入睡。他记得时而会有连续两三天,他每天被迫不间断地站立达20小时,他记得他的手和脚因此而肿胀。他告诉我,有时、但不是很经常,他受到电棍电击,这是他所遭受的身体折磨中最残酷的一种,尤其是当六根电棍同时用上时。他所描述的肉体折磨显然是有计划的,主要包括剥夺睡眠、被迫摆姿势和蹲马步,还包括严重的精神压力以强迫他放弃他和平持有的法轮功信仰。赵明相信,身体上的折磨因每个人的信仰程度及对法轮功的投入程度而不同,如果明显地显示出对劳教所当局的抵制,折磨就会加剧。赵明告诉我,他最初的劳教期是一年,但由于他拒绝放弃法轮功而被延长了十个月,所以我推测他总计在劳教所被关押了22个月。
关于这段经历对他的影响,赵明告诉我,他从未放弃希望,也绝没有改变他对法轮功的信仰。他告诉我,回忆这段经历是很痛苦的,而且最近被释放以来,已经多次发恶梦,虽然他的睡眠规律显然已恢复到每晚连续睡6个小时。他告诉我他没有精神压抑或外伤后的紧张症状。但我觉得,他的确在主观上和客观上难于回忆全部经历,而且感到回忆是极其痛苦的。他会承认对他所经历的一些严重虐待的记忆感到某种麻木和超然。他告诉我,他经常怀疑那时给他的食物是不是药物或是搀了药物。他显然没有因他的经历而敌视或怀疑社会上的人们或疏远他的朋友或团体。无迹象显示他的个人信仰及对法轮功的支持有任何改变。他表示没有饮酒行为。关于现在的身体状况,他说由于那时经常被迫采用蹲姿,他感到两条腿麻木和没有知觉。他已被介绍给毕芒特医院的神经科医生奥纳-哈德曼博士,就这些持续症状进行会诊。赵明说他打算今年恢复攻读计算机硕士学位。
因此,我总体的感觉是,赵明是一个非常坚强的人,尽管他是国家有组织、有计划的酷刑的受害者,他已清楚地显示出他能够和他的同事重新融合在一起并恢复他的学习。在我看来,那些积极营救他的人们在他被关押期间所给予他的支持对帮助他从不幸经历中恢复过来起着不可估量的作用。
我相信我所记录的证词是真实、准确的。
狄克兰-莱昂斯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