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年10月25日下午,我正洗衣服,突然进来6个警察,无视我的阻止,进屋就翻,两个屋都翻。我说你们是干啥的,他们说我们是警察。我说我不相信你们是警察,警察怎么能在光天化日下,没有任何手续就将我家翻个底朝天。他们没有翻着任何东西,竟拿走了我家里仅存的一千多元现金,那是我丈夫的工资钱,他们还强制性地带我走。当时我想:师父,这一关我一定能闯过去!当时楼下有两个警车,还有很多围观的人,我看其中有一个认识的邻居,就故意和他大声喊,让老百姓知道:“警察把我抓走了!我没犯罪,我是炼法轮功的,我没有错!警察把我家的1000多元钱也拿走……”这些警察一听我喊这话,全低着头。他们把我推进车里,拉到离我家很远的某个县城,把我锁进屋里,他们就上饭店大吃大喝去了。
我一个人坐在那里,警察?暴徒?强盗?难道这就是被大赦国际评为“人权恶棍”的江泽民讲的“中国人权最好时期”吗?大约一个多小时,他们回来了,手里还拿着瓜籽儿。他们一边嗑瓜籽儿,一边审问我。一个当官的先说话了:“知道这是啥地方吗?这是XXX看守所,XXX两个嘴巴子就啥都说了,我不信你用三个……”四个人立即扑上来,把我的衣服脱下去了,接着左右开弓。他们满嘴烟酒味儿,用手打,然后四个人按我跪下,两个人按肩,两个人踩腿……,我想我不能让眼泪流出来,紧咬着牙,很神奇,泪不走眼睛,全顺鼻子淌进嘴里,我顺势就咽进肚子里。不能让他们看见我流泪!他们又把我脑袋贴在地上,拳打脚踢,不一会儿我就啥也不知道了。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听见一句“用水浇”,我出了一口长气,这时我觉得天旋地转,眼睛看不清东西,全身痛得无法形容。我感到左边的肋骨被踢断了,痛得都不能呼吸。我这时想起功友说师父为弟子承受痛苦的故事,心里想如果每个弟子都能够挺过来,就不用师父去承受。我心里说:“师父,我挺得住,我能挺!”这时四个人对我又是一顿毒打,大便也打出来了。我告诉他们,要求上厕所,他们不让,说肠子打出来也不让去,马上又按我跪下,我说:“师父,我愿意给您跪着!”他们说:“我没让你给你师父跪着。”他们把我的两只手倒背过去,他们边撅边说“把你肩胛卸下来”,弄得我骨头“咔嘎咔嘎”地直响,用我自己的手打我自己的头。四个人把两胳膊拧得直响,他们这样惨无人道的折磨我就想让我说出功友名字来。我死也不说,暴徒又抓住我的头发撞墙,这时我已不知是自己的脑袋还是木头。然后又是电棍。电棍电的时候,我就觉得肚子里出来一股热气,电棍就没电了。他们又用绳勒我,说挺不住你就得说,杀人犯都没有挺过去的。我心想,他们是犯人,我是神。后来又啥也不知道了……就这样他们一口气折磨我八个小时。我在这八个小时中,就记住师父一句话:“我要的是堂堂正正修炼的弟子、金刚不破的伟大的神。”(“排除干扰”)
至半夜二点多钟,他们有一个人开始胃疼,疼得直不起腰来,真是现世现报。有一个人骂师父,我说:“不允许你骂我师父!”他说:“你师父还说开天目了,让你看着啥了?”又是一顿毒打,我的脑袋上都是包了。这时那个人胃疼得已不行了,叉着腰。他们不得不收场,狠狠地说“明天见!”
这时我全身疼得一动就能昏过去。他们把我送到当地看守所的一个小屋里。地板上灰很厚,大便摞得很高。他们怕出人命担责任,又找两名功友陪我。我浑身很冷,两个功友拿大衣给我盖上。当我往墙上一靠时,法轮就在我前面转了起来,正转、反转,颜色是那么好看。赤、橙、黄、绿、青、蓝、紫,无法形容的艳丽,我的眼泪立刻涌了出来,这回我哭了,激动得哭了。再次体现了大法的庄严、神圣,我在难中大慈大悲的师父在鼓励我。
疼痛使我不能睡觉,腿还抽筋,两个功友边哭边为我按摩。到了早上8点钟,又提我。这个看守所有审讯室,可他们为了打我,每次都把我拉到远离看守所的地方,因为我的衣裳被他们脱去,临走功友给我披一件大棉袄,他们马上派人回去查谁给的衣裳,那个功友坦然地站出来:“我给的。”他们也没敢怎么样。这些暴徒们难道不是人是禽兽?他们难道不是父母所生?他们难道没有兄弟姐妹妻子儿女吗?他们整个身体完全被魔控制了。他们不知道他们的下场将会有多么悲惨啊!我为他们流泪了,而不是为了自己。他们把这件衣服照样扒下去,比第一天不同的是暴徒今天竟狠踢我的乳房。两个乳房全青了,右边还踢破皮了。
暴徒们就这样连续打了我好几天。大约在第5天时,功友们一边喂我吃饭,一边埋怨某某功友真糊涂啊,帮他们得法,他们还出卖功友。我当时心里却一点不怨,师父说:“善者慈悲心常在,无怨无恨,以苦为乐”,我不怨不恨,毕竟有那么多人得法,有缘走上了修炼的路……当我经过长长的看守所走廊,狱中的刑事犯们都被感动了,每次我受刑回来,每个牢房的门窗都挤满了人,看着我走过来,都向我竖起大拇指说:“你们师父真伟大,大法弟子了不起,你们的大法一定能正过来。”有的牢房里传来方便面、苹果等,我怎么能忍心吃呢,这是人们的一颗善良的心哪!这是我用自己的行动证实了法,唤起了人们的良知,足矣!
这天他们提审我的方式不同往常,他们把车开到大门里面,让我上车,因为我的家人来了,他们怕看出破绽,他们假惺惺地说:“你们家也下大力气了,托人都由城里托到县里,今天给你个机会,说出点儿啥来,就让家人接你回去,给你半小时机会。”说完就都出去了,屋子里只剩下家人和我。
弟弟这时眼睛都绿了,手直哆嗦,颤抖着说:“姐,血浓于水,你看看我的胳膊,看看我们的家(弟弟的胳膊也是99年我进京上访证实大法回来,他去派出所打听我的消息,被警察打得吐血,然后住院,现在被手铐铐的印还很深。弟弟还是个常人,未修炼。)”并说:“姐夫每晚都哭。”七十多岁的叔叔也说:“好侄女啊,你就说了吧。”我一句话也没说。
半个小时后,警察回来了,插话说:“不说也行,写个保证不炼了,就回去了。”弟弟认为应把握机会,说:“姐,我求你了,写个保证吧!”我大声断然地说:“不行!”弟弟气得直哆嗦,警察气得大声说:“她不是人!”对我家人说:“你们回去吧!”妹妹这时抱着我的大腿,跪在地上给我磕头,并号啕大哭,说:“我没有父母了,没有丈夫了,只有一个姐姐,我不能没有姐姐,你就写个保证吧。不然你就没命了。”警察看此景也纷纷落泪了。弟弟气得把给我带的换洗衣服也不给我了,说永远也不管我了。我说:“不用你们管,我有一天能堂堂正正地回去!”我妹妹一直在求警察:“给我姐留一条命……”走出很远了,我还听到她的喊声。糊涂的家人呀!明明是歹徒在迫害我,难道你们只知道求我屈服,求歹徒给我留一条命?这不是在滋养邪恶吗?!
在不提审的时候,暴徒们怕我死在里边,两个头头经常来看我,并说:“你起来炼功,炼功好得快。”
这个看守所不准备行李,都自带,他们又一直不让家人给我送行李,我要求几次。他们都不许我家人送,一直到十多天后,我女儿才费力托人把行李送进看守所。
又过几天,折磨我的那几个警察又来了,这一回我被带进看守所的审讯室。他们说:“不为难你,愿说就说,我们跟你一无仇二无恨,……给你判完刑出来,你就是老太太了。我听说你丈夫不要你了,现在你面对的是啥?”我不吱声,他们又问,我平静地说:“离婚、判刑、枪毙,我都不怕!”他们说:“那你就等着吧。”我转身就走。他们又把我叫回来,接着说:“我们前世无怨,后世无仇,这回你圆满了,将来法正过来,你师父是国家主席,你是总理……”我正告他们:“我们是佛法修炼,与权力无关,你把权力给我也不要……”
大约又过了二十多天,市公安部门来人了。他们说:“我们接你回家来了,写个保证。”我说:“我不写保证!”他们又把我铐上,带到了当初打我的地方。他们中有一个大个子,抡起他那大手,不分脑袋屁股地就开始打我。又一个警察把我用一种特殊的方法铐上了,后来听说他们叫做“单背剑”,铐子底下插一酒瓶,他说挺不住就求他。我当时想“粉身碎骨也不会求你的”。我开始背《论语》、《洪吟》。一个小时候后,开始痛得难忍,呕吐,他们在两腿中间放个盆让我吐。这种刑罚到了我手都肿了的时候,那个大个子很内行地几分钟就攥我的手一下,这一下我就觉得浑身的骨头都碎了,肠子要吐出来一样。到了两个小时的时候,呼吸困难,我就觉得中间没气儿,两头有气了。脑子里就剩下一句话:“生无所求,死不惜留。”我疼得倒在地上,抽搐、呕吐,他们也没给我解开,又把我立起来了。鼻子口腔都是眼泪,我就是不喊不叫,他们从开始折磨到最后,我从未吭过一声,一直是咬紧牙关,挺过来的。三个多小时后,他们给我解开铐子,我一下就摔倒在沙发上。这时有一个人说:“你说了吧,说就接你回家炼去。”我啥也不说,眼睛也睁不开。睁不开就打我。这天临送我回来时,他们说:“你明天再不说,就带你上没人的地方去。”
这一天,功友们都没吃饭,见我之后大家都哭了。犯人们又把一袋方便面扔了过来,每次回来犯人们都传过来一袋方便面送给我。功友们看我直哆嗦,就和干警交涉,要点热水,说了几次才给了半瓶热水。
第二天,又把我带到打我的地方。他们说这回不打也不骂了,你就等着该送哪送哪吧。这天市内来了个老头(也是公安部门的人),他说:“我们为你半夜半夜做方案,也没救得了你,你有啥就说说。”我啥也不想和他说,老头说为啥这样顽固,我说法轮大法好!他说:“好你就在家炼,为啥把XXX地方豁拉这样儿?”我说:“这是佛法,有缘的人都应得到。”他又说:“佛法为啥不上庙里修去?”我说,我原来是居士,上庙里修过,庙里的和尚打架动大铁锹,庙里的和尚挣钱和常人一样……后来我看到了《转法轮》,我哭着看完的……说到这时,我又昏过去了,摔倒在地上,什么也不知道了,他们把我送回看守所。
这以后再也没提审我,不知过了多少天,他们又把我带到经常打我的地方,一进屋,打我的几个人都在,他们一反常态,一口一个大姐大姐的,他们说:“审你审完了,这回请你讲讲你为什么这样忠于你的师父。”我就给他们讲:“2000年前耶稣下世度人来了,2500年前释迦牟尼下世度人来了,十恶俱全的今天,我师父还来世间度人……”他们又说起和江XX对着干的话,我说:我们不参与政治,江XX不迫害教人向善的度人修炼的法轮大法,谁也不会去上访。全世界有四十多个国家的善良人炼法轮大法,为啥唯独在中国不被允许……讲了两个多小时,他们都明白了。我觉得是师父在加持我,讲得很高又很明白。谈话中我还告诉他们,如果让人看到天堂什么样,地狱什么样,就都修了,就不存在谜了。一个警察说,X姐,我在你这保证,以后再进来法轮功,一下我也不打了。这天回来时,他们一边送我,一边谢我。
回到牢房,我费了很大力在一片卫生纸外皮上写了一首诗(因我的手被整坏了,写字很费劲):
大法弟子了不起,
大善大忍心中记。
狂风暴雨吹不倒,
任何考验无所惧。
为了“回家”把牢坐,
为了“归真”把心去,
为了大法把命舍。
待到真相大显时,
能有脸面见恩师!
早上五点多钟,我做了个梦:我在看守所大门外站着,女儿走过来,我第一句话就问:“有师父在美国西部半小时讲法吗?”女儿答:有。随即带我取去。上了一层又一层的山,不知是多少层,最后在一个山尖上我得到了,我又高兴地哭了。起床后我把梦境说给功友们,大家都非常高兴。
当日下午1时,一个男功友被提出去,回来后说被教养三年,我想马上快到我了。约3点时,喊我的名字,我镇静地让功友给我梳一下头,整理一下衣服,平静地走了出去。等着我的是一名在别人打我时他一直未动我一下的警察。曾有一次一个警察让他取牙签去,要给我钉,他说没有,那人又告诉他XX饭店有,他去了,始终就没回来。此刻,他说:“XXX,放你。”我认为他是愚弄我,我认真地说:“你就说吧,是劳教?是判刑?他说,你傻了,回去收拾东西,家人来了,等你呢!”我在回来的路上还掐了一下手,确定不是做梦,这才相信了。回来后,我给师父跪下了,大家都又惊又喜。出门时,我拿不了东西,是警察帮我把东西抱出来的。
回来后,一直到现在两个胳膊不能动,生活不能自理,全靠家人扶持,吃饭只能吃稀的,牙全松动,脑袋的筋连着两胳膊一起痛,睡觉翻身用人扶,有时想:要痛掉下来多好,马上就顺窗户扔下去。肋骨断了,时常疼痛,右边有时痛得象刀扎进去一样。出来后才知道,警察们在折磨我的同时,还勒索家人一笔巨款。
出来后,他们还不放过我,街道、派出所经常来家骚扰,我在亲友家躲了一阵儿,他们又追到那儿去。
我原本好生生一个人,在一个月内就变成这样。可是比起被暴徒打死的那些功友,我还是幸运的。无论江泽民等歹徒多么邪恶地迫害我们,也无法改变我们坚不可摧的信念。
(注:因本人手已不能写太多的字,此文为本人口述,别人代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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