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顺利的把手中三十多个小条幅挂出去后,我出来时看见临街一扇红墙衬着的黑漆大门,很有点古朴的意味,就把剩下的「法轮大法是正法」和「法轮常转度众生」两个条幅一边一个挂在大门的两侧,红地黄字的条幅挂在那里象一副美丽的春联。门上方有一个横牌子,匆忙间也没看清写的是什么,只是想可惜没带横写的「真、善、忍」,不然春联有了横批,那才好呢。
挂完后,因手里还有一些需要张贴的资料,就往里走。这时发现有个人已经跟了我一会儿了,我就装作打电话,趁那人超过我在前面慢慢晃悠时,一下插到楼那边的侧道上去,前面就是大门了。但我忽然发现去大门就必须经过我挂春联的地方,只见春联还在春风里飘拂,可旁边却站了七、八个人手拿着对讲机很紧张的四处乱吆喝着。真奇怪,他们竟没有把条幅摘下来。走近了才看清,原来大门上方的牌子、也就是春联的横批,居然是「××居委会治安办」!我一边觉着很好笑,一边想很可惜,这么快被发现,浪费了我的条幅。想着就从这几个人中间穿了过去,安然出了大门后,把装有真相资料的信投入路旁的一个信筒里。
我又走進这个院子隔壁的一个单位,奔一个亮着灯、但人很少的橱窗就去了,里面果真是一些诋毁大法的东西。我掏出自己带的真相资料一一贴了上去。这时一个骑自行车的小伙子从我身边过去,我没太在意,接着走,又贴了一些。在正要拐上大路时被那个骑车的人拦住了。他要我的证件,当然没有。他一下子把我兜里还露着半边角的资料都抽走了,边看边拿出藏在兜里的对讲机。我想也没想,一下子上去就把他的两个手腕都攥住了,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两只手合在一起,象个铐子似的把他攥的一动也动不了。
「你放手!你妨碍我执行公务!」
「听我说,电话你不能打,这对你不好,真的不好!」
「那你自己跟我去保卫处吧」
「我不会去什么保卫处,我还得回家呢!」
「你把我手松开,你抓我还是我抓你?你把手松开,我把电话放好行不行?」
「放开手可以,但是我告诉你,我不去保卫处,一个好人与那种地方没关系!况且我跟你走就是对你不负责任。」
「你知道不知道,你这种行为是跟国家对着干。」
「你知道不知道,每个人有不同的爱国方式,你的方式是不管当权者对与错,一味遵从;而我们宁可冒着被抓、被关、被打死的危险也要抵制坏人的罪恶,我们对这个国家的爱远比你深沉、比你负责任。」
他低头想了一下,「不行,我抓定你了,这是我的工作。」说着又去拿对讲机。
我注视着他的眼睛说:「你把那东西放下。你想过没有,这个国家在这个时期每天都有成千上万的善良人遭受苦难和折磨,这是不正常的。想想那么多为了向你讲清真相而被你送進监狱、为你而遭受残害的人,你睡得着觉吗?」他看了我一眼,问我被拘留过、被打过、绝食过吗?我一一点头。他好一会儿没说话。
我说:「走吧,送我出去,我不认识这儿的路。」
「不行,我,我觉的你的话还是没有打动我。我在执行任务,你跟我走吧。」我看着这张年轻稚气的脸,心里想,这个生命是在把自己推向绝境啊。同时悟到自己还是没有修出坦荡的、完全为别人好的慈悲,还有保护自己的私心,还是没有在思想的最深处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是最正的,所以说出来的话就发飘,打动不了他生命的最微观。这时他说了师父的名字,还想讲些不敬的话,我心里一急,这个年轻的生命怎么可以就这样完了?「不能说,你不了解的不能胡说,不然后果你承担不起!」
「好吧,我什么都不说,但你得跟我去把你贴的东西亲手撕下来。」
「你开什么玩笑,我决不会做那种事情。」
「那你跟我去看看那边的宣传栏,里面都是批判你们的东西,你看了我就放你走。」
「我不会去的,天晚了,我得回家了。」
「你不去,那好,你就跟我到保卫处去。不然我就打电话叫穿制服的人来了。我也只有这一个办法了。」
他的这句话突然让我意识到自己还有隐藏的怕心,我想到师父的话:「其实邪恶所干的一切,都是在你们还没放下的执著与怕心中下手,你们是走向佛、道、神的未来觉者,是不求世间得失的,那应该什么都放的下。」(《精進要旨(二)》〈去掉最后的执著〉)我的心一下轻松了,现在那些人的话听起来倒很象是魔在被正法之前、招数将尽时无奈而软弱的告白。我轻吁了一口气,「撕真相材料我不去,我也不可能去看那些骗人的东西,更不会跟着你去什么保卫处。我已经把我要告诉你的话说完了,要打电话你就打吧。」
他瞪着眼睛看了我一会儿,说:「走吧,我送你从西门出去。」说着把资料悉数还给了我。接过资料我笑了,那操纵他的魔一定已被清除。
在送我的路上,他说你无论如何不能对不起国家。我说我们爱这片国土和这片国土上的人民,而绝不是它还存在着的邪恶和不公正的丑行。而驱除这些,需要你和我,我们大家每个人的努力。历史上清白蒙冤的不计其数,就让我们本着一颗善心等待历史公正的裁决吧。他很不易察觉的点了下头。
「如果抓到一个发法轮功资料的,单位给二千块钱,公司(保安公司)给二千五百块,要是公安能从你嘴里问出点什么,就再加五千。放了你,等于断了我的财路。」
「可你得到的更多,是道义是良知,那是多少钱都买不来的。他们想用钱买人的尊严,多么可耻啊。」
出了门我问他公共汽车站在哪儿,他说:「你太过份了,我抓住你又放了你,还得送你出来,你居然还让我告诉你怎么走。」他说着看了一眼隔壁单位门口警灯闪烁的警车,说:「我看你还是打车走吧。」
我跟他道别后安全回到了住所。因比约定时间晚了不少,同修们都很担心。我的搭档说:「还好,关键时刻你心正念正,否则亨特痛失麦考尔。」大家都笑了。
静下心来思考,其实自己所过的关和难都有自己需要修去的心和必须经受的考验。不管当时关过的如何,回头从新审视一下是什么因素导致的自己这场魔难是非常必要的。
我想起来一位同修告诉我,有一天,一个修基督教的人急急忙忙跑到他家说:「你看看这电视上,这是魔在和神争人哪,魔在和你们李老师争人哪!你看看它们争走多少人哪!」同修告诉我这番话时,我想这是师父再明显不过的点化呀!今天魔就是要破坏人心中尚存的善念,而我们所做的一切就是抱着对大法无坚不摧的正信抵制邪恶,同时,用理性把无可救无可要的邪恶之徒和善念犹存的众生区别开来,用大法赋予我们的智慧与慈悲唤醒众生心中的善念。这一定是魔最为胆寒的,因为善的力量是无边巨大的。那么我悟到,自己在做洪法的事情时,必须真正从心里意识到自己对于众生的责任。如果有时常人对自己不够善,那一定是因为自己对他们的善与慈悲还不够纯正。这不是口头上说出来就可以了,是要用我们真正的善念打动他生命的微观。而这正是基于我们真正「先他后我」的正觉和对法理的真正理性的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