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刚走进天安门广场,便衣警察就来查我:“干什么的?炼法轮功的吗?”我答:“是。”他恶狠狠地说:“上车!”我被押送到广场派出所,那里同时被押的有70-80岁的老人,几个月的小孩,有怀孕的妇女......接着警察又把我们转押送至北京三棵树监狱,从上午10点多钟到下午3点多一直在搜身并编号。我的编号是303,那个地方也是有许多人,都是炼法轮功的。警察强令我们每个人交400元,我只有200元,警察命令我问他人借钱以满足他们所要的400元,我不认识人,大家都是大法弟子,自动帮助。警察说:“法轮功的人钱容易借,赶明儿我也练功,法轮功是好人。”凑齐了400之后,必须立即交过去,同时要求把自己随身携带的物品和身上穿的衣服存放在他们那儿,换上他们强迫穿的象军队里穿的卫生衣,押到号房。警察又强迫脱光衣服,无论年龄大与小,不脱不行,要脱得精光。可是,我们没犯法!警察威胁我们:“别练功!练功要你好看!”号房里有监视器,我们不说自己是哪省哪市的,只知道大家都是大法弟子,为了要求无罪释放,绝食三天。后来他们派来五大三粗的劳教人员睡在大法弟子中间监视,不准学法炼功。可我们照样学法,照样炼功。他们打人,17-18个大法弟子,他们打不过来,又叫了2个男武警过来。我们正盘腿打坐,他们一个个地挨着踢人,用鞋照腰眼上踢,我是年纪大的人,他们踢得我爬不起来,被其他同修帮着架起来。警察又叫我们面对墙壁站着,我们背《论语》,背《洪吟》,他们就打,一个个被警察和劳教揪住头发往墙上撞。我当时想,法不正过来,我不回家。
警察骗我说:你不是要上访吗,送你去。我跟他们去,结果被骗进精神病医院。我进去后,发现不对头,要求离开,他们把我捆绑在床上,说你要不说出姓名,就给你打针。我拒绝的说我没病,要回家。后来,承受不了威胁打针,我说了我的姓名,可是他们并未按约让我上访,更不让我回家,而是捆了我一夜后,送到安徽驻京办事处关了4天。男女挤在一室之中,坐着睡觉,腰带和鞋都被脱走,失去人身自由。4天后,押送合肥看守所,我衣服用品原存放于北京三棵树监狱,他们给的收条在被虐待中遗失了,我的衣服用品他们也不给了。
在合肥的看守所,饭不干净,有沙子,小石头块,细铁丝,和枯树叶,细的树枝,我吃了十五天这样的饭。家乡来了2个女警,单位里的2个领导和司机,儿子也来了。警察叫我交在看守所的15天的饭费280元,2个警察中有一个叫洪燕的说:“你有钱上北京,就不能给我们钱用吗?就叫你住高级宾馆,(合肥市橄榄军人宾馆)叫你花钱!你什么时候招出来谁让你去北京的,以后你还上访不上访了,叫你自己花钱慢慢住,什么时候招了什么时候走,从经济上拖垮你!”她们开了4个房间,每个房间150元左右,我和儿子住一间,她们三个人每人住一间,还有一个车子存放,一共每天500元住宿费。她们自己的饭费,自己个人请客的钱,全部往我头上算,我儿子身上带了3000元,没用上二天就用完了,警察又强迫叫我女儿从家里送钱来。然后她们轮番威胁我说:“就这么用你的钱,不给你的女儿上班,叫他们下岗,还要把你的老母亲(80多岁了)搞到合肥来住高级宾馆!”我实在受不了这样无休止的敲诈和折磨,趁着吃饭的时候跑出来了,后来我从儿子口里得知4个夜晚,花了7000元左右。我跑出来之后,她们警察逼着我儿子把我找回来,迫使他用照片做寻人启示,这件事后来没做成。她们要我交6000元说是为了做这件事,儿子只好交了3000元,用以作为上馆子,吃饭等等一切费用,她们至今连一个收条也没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