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23日以来发生在一位老学员身上的故事

【明慧网2000年4月28日】

亲爱的XX:

你想了解这半年多来我的情况,我可以理解,由于我太懒,这许久没有给你写信,我也感到很抱歉,我已经65周岁了,过了春节,虚岁已经66了,自感写东西比较困难,我就记起来什么就告诉你什么吧。

99年7月23日上午,三个穿警服的警察到我家把我带到“分局”。他们的表情很凶,我的心很坦然,很平静,我还问主审我的那人叫什么名字,他说他叫× × × 。他问我对中央的决定什么看法,我说法轮功使千百万中国人获得了健康的身体,净化了心灵。取缔的决定,可能给中国人民带来巨大的损失。他们看我这种态度,就给我加压,说我是7.21和7.22两天在省政府聚集的组织者和指挥者。我如实的说了那两天我的确是去省政府了,但我并不是组织者、指挥者。分局看我态度坚定,24日就把我交给了市局。

24日晚市局第二刑警大队六名警察审问我,他们的态度更凶,其中一个说:你是一个大学教授,你师父只是一个中学毕业生,你怎么愚昧到认他为师,那么坚决的听信他的呢?我说,我师父讲的是法,是宇宙大法,不是来源于人间的知识,世界上没有第二个人能讲这个法。他们听了更火了,六个人轮番说我,他们说: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这是审杀人犯的地方,让你尝尝国家专政的滋味,送你去劳教三、五年,你的子女和亲属也会跟你遭殃。当时我心里很坦然,我一点不害怕,因为我知道,我没有做对不起人民的事,他们没有理由判我刑,我绝对不说大法和老师一个“不”字,但我自己作的事,我可以坦然告诉他们。

在他们看来我的态度顽固,所以24日晚不让我回家,我就在一个硬椅子上坐了一宿。第二天他们出了两台警车,押我回家收查,我因为没有作任何准备,所以损失很大,师父的照片、大法书、录音带、录相带、大法轮图、大法像、小法像全拿走了,然后把我送到戒毒所软禁起来,他们叫“监视居住”。那时我真后悔没有把师父的照片分给其他学员,我有好几十张师父和学员在一起的照片,有两套师父打大手印的照片。许许多多法像都被他们拿走了。

我刚到戒毒所时,女大法学员只有我一人,那里住着8名吃摇头丸跳舞的十七、八岁的女孩,大部分是高中学生,有一、两个刚毕业的中专生,她们是22日被抓去的,她们对我很好,还叫我教她们炼动作,当时我只给她们作了一下示范,她们也不是真心想炼,因为她们要在舞厅坐台,她们中有明白的人,说学炼佛法不能坐台(坐台:即在舞厅里接待客人),但她们对大法学员好,认为大法是佛法。

25日晚又来了两个大法学员,26日又来了两个,我们五个人住一个房间。我们五个人坚持每天炼功、学法,没有书,我们就背经文、背论语、背洪吟、背《转法轮》部分章节。洪吟我背下来54首。经文十多篇。背不准确的大家凑,后来回家后对比书,还都对,有个别拉字的。

在戒毒所的头二十天,他们经常来提审我们,主要是打我们的态度,要我们转变观念。学校系党委书记、副校长来作工作,然后学校党委书记来找我谈话,后来区党委副书记也来找我谈话,叫我转变观念,告诉我,如果观念转了就给她打电话,她把她的名字留给了我,但我始终没有给她打电话。你爸和你姐来看我时,我告诉他们不要管我的事。8月13日他俩第三次来看我之后就再也没有来了。

8月11日晚转移一个,8月13日放了两个,8月16日又放走一个,从这天往后的二十天就剩我一个人了,吃摇头丸的女孩们交钱以后也都释放了。师父在北美首届法会上讲法时说:“难耐的寂寞是人最大的一个危险,也是修炼中最大的一个难,...” (在北美首届法会上讲法 -第35页)。一天24小时我怎么过,前二十多天,他们来提审,功友在一起相互切磋、相互鼓励,挺好的。现在剩下我一个人了,在别人看来我很寂寞,单位也不来人了,家属也不来了,市局也不提审了,功友也都走了。但我心很坦然,很平静。因为当许多人违心地说不炼了的时候,我没说。

当刑警提审时说,拍几下驼背就能挺直是骗人的时候,我给他们举了两个例子,一个是我亲眼看见的,× ×公园炼功点的小陈,因为她长得矮小又驼背,所以大家叫她小陈,其实当时她也四十多岁了,驼背许多年了,师父给她直过来了。另一个例子是× × 公园炼功点的一个65岁的老太太,30岁时得一场病后驼背了三十五年,给人感觉她是九十度的大弯腰,她参加看录相的学习班,九天下来,腰就直起来很多,在看录相时脊椎就“啪啪”响,炼功半年后全直了起来。炼功点的辅导员× × × 腰部受伤,瘫痪一年,抬着进学习班,走着出来。我说这些都是发生在本市的事,是真是假,你们应该调查以后再下结论。

他们又说:“你师父说他有法身,他的法身到处都是,谁看见啦?这不是骗人吗?“他又问我:“你看见了吗?” ,我说:我没有看见,但我感受到了,我就给他们讲了,1998年5月24日我在横过马路时被高速行驶的摩托车撞倒的事。车轮撞在右小腿外侧的腓骨上,这是一根非常细的小腿骨,内侧的,胫骨是主要的粗的小腿骨,腓骨是最容易折的,有人下自行车时不小心还把腓骨弄折了。摩托车的把手撞在我右后侧的肋骨上,说得通俗点,人的肋骨就像猪的排骨,是不结实的,最容易断的,那么大的冲击力撞在肋骨上,当时我胸腔疼得上不来气。左手触地,手的腕骨也最容易受伤的,头部右前额触地,摔个大包,嘴唇上翻,牙齿流血,尼龙绸制的旧书包的两条带都摔断了,书散一地,书皮上还有血渍。一个64岁的老太太被高速行驶的摩托车撞得这样狠,如果不是修炼人,那结果是可想而知的。但我坚信我是大法修炼者,我不会有问题的,我告诉那摩托车手:我没事,你走吧。我没上医院检查,没吃一粒药,自己走回家,很快痊愈。没有师父法身保护能这样吗?当我这样给他们解释的时候,有的能安静的听我讲;但是其中有一个大汉,大声咆哮:“你这老太太,这么顽固,枪毙了你” 。我说:谢谢你。他连喊三声:“枪毙你” ,他每喊一声,我谢他一次,最后我说:我们大法弟子是生无所求,死不惜留的。另一个刑警说:你都活了六十五岁了,你死了够本了,你得为你的孩子们想想。我说我正是为了对她们负责我才这样的呢。他们是常人当然理解不了我这话的内涵。不过在后来的提审中他们不再提法身呀,驼背的事了。

因为我没作任何违法的事,他们抓我就是要我转变观念,党校党委书记大声地对我吼着说:“你一个学自然科学的教授,信那迷信的东西,你给我们造成多大的压力。” 刑警也说:7.22的新闻片中不是说了嘛,《转法轮》不是他写的。“其人其事” 新闻片中那刘凤才还说:“他念不念得通都是问题” 。当我听到他们这样说的时候,我觉得我应该出来证法,我对他们说:“我知道《转法轮》是怎么成书的,因为当时办班是我负责录音的,我组织学员从录音带上一个字一个字记录下来,交师父修改,师父又综合了济南、大连等地的讲法内容,最后出版的。这部法只有我们师父一人能讲,这本书是师父多次修改后出版的。” 我当时心里非常平静,非常坦然,我感到很幸运,我在向世人证实大法,用我亲身经历的事实揭示“其人其事”新闻片是伪造的罪证,那个新闻片才是真正骗人的。

最后作笔录的刑警要我作个明确的表态,他问我:“法轮功好不好?” 我脱口而出“好” 。但我马上又加了一句:“我炼法轮功感觉很好。” 加这句实际上是有掩盖的心理,没通过。他又问:“你还炼不炼?” 我坚定的说:“炼!” 。师父在《大曝光》中说:“大气候反过来的形势下,看谁还说大法好,” 这不是师父通过这种方式在考问我吗?我交了一份合格的答卷,我想师父会高兴的。回头看那刑警,他还乐了。这时有人给他送冰糕来,他把他的那个给我了,我推让了一下,看他态度很坚决,我就吃了。后来你姐去找他们时,那人还向你姐表功,说他送了我一个冰糕,又说:“你老妈那么坚定,胜过江姐、刘胡兰。”

8月13日你爸你姐最后一次来看我,以后的二十多天再也没有人找我了,刑警二大队已经把我的材料转给市局一处宗教科,他们不管了,单位也不来人了。功友也陆续走了,就剩我一个人了,我住三楼,五楼上还剩三名男学员,其他的学员也放了。一个人当然很寂寞,师父说过:“难耐的寂寞是人最大的一个危险,也是修炼中最大的一个难,...” 我是修炼人,我该怎么面对这一难呢?我觉得这是个好机会,我应抓紧时间静修,我用床单把腿一围,背对门,他们也看不出我在干啥,我就这样打坐。累了就起来在室内走一走,背经文、背《洪吟》、背“论语”,过去背过《转法轮》,但背得不熟,能背多少背多少吧,我不能让大脑空着,否则思想业力、后天形成的观念就会往上翻。夜间人看不见时我才炼动功。

这期间又抓来几个吸毒的,但她们住在另外的房间。我反省前一段的心态,对法的坚定是主要的,但也掺杂了争斗心、显示心。我想师父说过不想说的话可以不说,但说出来的得是真话。所以后来管教和戒毒所的其他工作人员,问我还炼不炼时,我或者是笑而不答,或者说一句:“你们这里也不让炼呀” 。虽然我没说不炼了,但又不象开始时那样堂堂正正的说“炼” 。实际上是怕心出来了,怕心一出来就不主动给那些吸毒的人“弘法” 。不象开始时还教那些吃摇头丸的女孩炼动作。很少主动去接近、帮助那些吸毒的人,怕心的根源是想回家。8月24日中央发了文件,要解脱大多数,9月4日就把戒毒所监视居住的这四个人全放了。我是其中一个。

回家后,来看我的朋友很多,因为我的事学校领导多次去说服我,每次去都要车,司机中有大法学员,领导议论的,司机就传出去了,那些审问我的刑警也在宣传这个“顽固” 的老太太。在学员们的赞扬声中,欢喜心起来了。9月4晚才到家中秋节的前夕又被请到拘留所监视居住,当时我真不愿意去,表面上的原因是他们怕我去北京上访,实际上是还要继续去执著心,特别是欢喜心、显示心、争斗心。

我大约是9月23日晚7时左右到达拘留所时,那是一间有四个窗户的大屋,学员们正在抱轮,我是第29个到达的,他们大大方方的炼功学法,管教也不干涉,我也马上和她们一起抱轮,炼功结束后,他们发现我没有吃晚饭,有人给我送来面包、月饼,有人给我送来香肠,榨菜和水,我选了面包和榨菜,大家互不相识,但亲如一家。我的行李未送到,第一晚就和其他学员睡一个被窝。第二天你爸花了很大的周折才打听到我在× ×拘留所,他和你姐给我送来行李和换洗衣服,但不让见面。不断有学员从北京抓回来送到这个拘留所,两天后我们这间屋就装了九十多人了,号长向所方要求分室,26日我被分到另一间更大的屋子,大家都是睡地上,是木板地,大家吃、住、拉都在这间屋内,一天两顿饭,一顿一个大馒头。很快这间屋的人数达到最多一天是103人,于是再一次分室,这样女班三间大房,男班两间,每间都住有八、九十人,到9月30日大约住了四百来人。

我们来这里首先清理环境,因为便所在室内,我们首先打扫便所,这里白天没有水,我们还得到很远的地方去抬水来冲洗便所,晚上我们接一水池水供这八、九十人一天用的。然后我们又擦窗户。这是一处很老的拘留所,都是平房,是准备扒掉的了。又清理院子。我们和那些工作人员相处得很好,在放风的时候,那所长和科长一起问了我几个问题,最后他说:“说你们是超常的人,你们有什么功能吗?” 我说我没有什么功能,但是你看我们这么多大法弟子,人人都以苦为乐,都没有任何怨言,这不是超常的吗?说我们是超常的人,不对吗?他笑着对那位科长说:“他们是有明白人” 。我问那位在这个拘留所工作了几十年、已七十岁高龄的炊事班长:“我们和过去关在这里的犯人有什么差别?” 他说:“你们讲团结,守纪律,爱劳动,讲卫生。” 拘留所的工作人员对我们都比较好,对于我们炼功学法他们睁一眼闭一眼,一般不加干涉。

可是有一天市局的人夜间来查房,发现我们有人在看书,当晚来了两个男警察,要我们把书交出来,小杨站起来说,书在我这里,我不能交给你,我们八、九十人一下把小杨围在中间,那两个警察看见大家心这么齐,马上就走了。第二天叫大家都到院子里放风,警察们收查我们的房间,在我们回房时对每个人进行搜身。有一个学员把书放在心口处,心里默念《洪吟》中“威德”这一首诗,念了四遍,就大摇大摆的进屋了,警察搜身没发现她身上的书,真是“世间大罗汉,神鬼惧十分。” 因为她坚信大法,心能放下,奇迹就出现了。但小杨有争斗心,她带的书就被警察发现了,双方争抢起来,女警察用嘴咬我们学员的手,学员也不松手,其他几个学员也上去保护书,另外一个女管教来帮忙,这女警察错咬了那个帮忙的女管教的手。最后男警察也上来抢,书被他们抢走了。大家回房后进行了反思,许多人发言,说我们在这件事情上反映出我们有争斗心。有一个年轻的女学员站起来说:我们受到这样不公正的对待,我实在吃不下饭了,她姓李,小李宣布绝食后,小宋立刻到小黑板上签名绝食,许多学员都签了名,我这间屋被称为女二班,到下午男班给我写来一封信,劝我们不要绝食,要完全以善的一面对待,拘留所见男班这个态度,就想借男学员来说服我们,于是这天下午男女学员同时放风,平常是分开时间放风的。结果男学员被说服,大家一起绝食,到9月30日300多人不吃饭,女一班的小刘还写了绝食声明。在这种情况下,10月1日所方将67岁以上的、18岁以下的、孕妇和残疾人提前释放。把各班带头绝食的、写绝食声明的、和我转移到戒毒所,我并没有绝食,但被怀疑。当时绝食的是多数,不绝食的是少数。绝食的人声称大法受到不公正的待遇,自己要用生命来助师正法,的确她(他)们心很纯,放下了生死,绝食期间,并不觉得饥饿,炼功感觉特好,出现了许多奇迹。而不绝食的人认为绝食是常人采取的一种政治斗争的手段,修炼人采用则是有争斗心和不善的一面。我当时没有绝食,但我并不认为那次绝食是错的。事实上这次绝食对社会震动很大,是一次很好的弘法行动。因为他们也害怕这样多人绝食会出事,就采取分流的办法,由各派出所把人领回去,再由有关单位、街道办事处、居民委员会作这些学员的工作,劝他们恢复吃饭,学员在给他们解释自己为什么绝食时,就向他们弘扬了大法,他们看到学员承受这么大的压力还这么坚定,所以他们心里也承认大法好,有的还说,你们为法轮功坐牢不丢脸。所以我不抽象的说该不该绝食,要视情况而定,不应该绝对化。师父说:“为什么讲佛的智慧大呢?他和你的想法不一样,他的容量大,他不在一个方面想问题。”(在美东法会上讲法)。

10月1日我第二次进戒毒所,那里的人问我,你怎么又来了?你不炼了不行吗?我说我不炼不行,我住戒毒所总比他们住医院强吧。我告诉他们我上次回去听说有些真的不炼了的学员,病又犯了,都住医院了。我这样一说,他们表示理解,对我们也很好。我们也尽量做好分配给我们的活,比如打扫卫生、收拾冬储菜、咸菜、帮厨、等等。这一次住的全是大法学员,我们天天集体炼功学法,但不当他们的面这样做(不给他们上眼药),每天只早上九时他们来查房一次。他们有的人有时也来和我们聊天,一些人因而还得法了。

11月中旬解除监视居住回家后,区委领导、校领导和街道办事处的领导一起找我谈了一次话,他们主要听我讲,他们回避评论大法,只是劝我尽快转变观念。我也回避说刺激他们的话,我只谈我是修炼大法的受益者,七年来我没上一次医院,没吃一粒药,没有给国家增加经济上的负担,也没有给子女、亲属带来护理上的负担,对于市局两次软禁我累计长达三个月一事,我也无怨无恨,因为我没有做对不起党和人民的事,我坦坦然然接受政府的审查。他们听了还很满意,以后再也没有找我谈话。

我的情况大体就这样,今天就写到这儿吧。

中国大陆学员 2000/4/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