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从计算机网络上关注着中国形势的发展,中国政府镇压法轮功步步升级,千千万万法轮大法弟子前仆后继地冒死进谏,劝说政府取销错误的决定,不要给人民和民族再次带来灾难。每天读着大法弟子们可歌可泣的故事,我都会忍不住泪流满面,我越来越感到我应该和中国的大法弟子们在一起,我要把大法弟子的故事告诉更多的人们,让世界上所有的善良的人了解法轮大法。
1997年初我第一次从计算机网络上偶然读到李洪志老师的《转法轮》,那真是如获至宝,《转法轮》解答了我心中所有对宇宙和人生的疑问。我曾涉猎哲学,研究特异功能,炼气功,出入于宗教,苦苦探索,可始终不知开启这一切的钥匙在哪里,茫茫天地不知何为归途。修炼大法后身心的巨大变化和境界的不断提高,使我越来越坚信法轮大法是真正的能让人修炼圆满、成为无私无我的正觉的正法,是人类从来没有得到过的宇宙大法。
飞机刚刚降落到北京机场,大雾骤起,并且越来越浓,飞机只好停在了跑道中间。空姐告知,如果晚三分钟降落便只好飞上海去了。我想这不是偶然的,我来这里不容易。早我三周回国的另一名学员已等在那里,她告诉我在广州有法会,我可以见到很多从各地来的学员。于是第二天我们坐火车赶到了广州。
在广州郊区的一栋居民住宅楼里,我见到了三十多位同修。这是一个在五楼的一厅三室的公寓,没有任何家具,学员都坐在地上,地上铺着棉被。当我们一进门,学员们都起身相迎,热情问候,大法弟子特有的祥和、谦恭让我感到很温暖。交谈中得知学员们都是突破层层障碍从各地赶来的,还有从澳大利亚和瑞典来的弟子。他们已在11月18日陆续聚集在此。每人都写下了自己的修炼体会,互相交流,共同提高。几天来他们基本上不出门,以免引起警方注意和干扰邻居。
一位从石家庄来的女学员过来坐在我的对面交谈。她的语气平和、透出极其纯净的心态,看得出是修得很好的弟子。她说,师父留下的大法在人间的弘传形式是集体炼功、集体学法和法会,我们必须保持,希望我们这次法会能带动全国其它地区的学员起来维护这个形式。从瑞典来的是位白人学员,她已经修炼五年,她说,一些瑞典弟子每年都要来中国一趟,与中国学员交流,他们叫回娘家,特别是要回长春--师父开始传功的地方。越来越多的瑞典人开始认识法轮大法,白人弟子比中国弟子多。
半夜后我们熄灯就寝。我和几位女学员睡在最里面的一间卧室,很挤,刚好能睡下。男学员们睡在客厅。睡下不到一个小时,忽然听到激烈的敲门声和吼叫声。一位弟子平静地说:“肯定是警察。”我们没有惊慌,走进了客厅。很多警察冲了进来,不停地叫道“不许动,坐下!”。学员们问:“我们犯了什么法,你们为什么闯进来?”警察不予答理,也不出示任何搜查拘捕证。学员不服,警察便动武了。拳头落在了学员们的头上、身上,有一学员被四五个警察围着打,有一学员被打倒在地,卷曲着,痛得头上直冒汗。警察殴打澳洲学员时,两名学员用身体去保护。有两名学员被警察粗暴地拖到楼下。自始至终学员们没有还手,体现了大法弟子的大忍之心。这时我看见几位男学员坐在那里流泪了,为不能开完法会,为无法通知住在其它地方的学员。
警察用手铐将我们俩俩铐在一起,强行带到楼下。我刚好和一位操四川口音的小个子老人铐在一起。我告诉他我也是四川人,他说这是缘份。警察开始搜查我们的东西,凡是大法书和资料都没收,澳洲学员带来的几十本大法书也被抢走,一些私人物品也未能幸免。一个警察搜我的旅行包时,发现了我带来的两本大法书,便拿了出来。我要求他还我,他答道,等会再说。上车后果然将书还给了我,我很高兴,看来他善心还在。这位四川老乡的书被没收了,很难过,于是我将《精進要旨》送给了他。他仔细地把书揣在了怀里,冲我笑了笑。学员们都万分珍惜大法书,因为我们知道这是宇宙大法。他说他姓潘,来自四川阿坝州,今年62岁,他一家老小五人相继得法。他在修炼体会中写到:“师父叫我们做个好人,我家6-7岁(各一个)的小孙都能做到,比如同学打他不还手,拿走文具、甩了书包也不要回,不告老师,大法能改变人,磨炼人,真好!”朴实的语言,真实的感受。
警车把我们带到了天河看守所,警察先叫我们坐在食堂的地上,然后一个一个地被叫出去审讯。我曾经听到有不断的打人声。后来得知有学员被警察打。有一个学员警察每问一个问题就打他一个嘴巴,并且强行他半蹲(这种处刑叫无形蹲)达一个半小时。快天亮时我被叫去审讯。警察问我为什么法轮功禁止了还要炼,我告诉他,法轮大法使千百万人摆脱了疾病的折磨,这是有目共睹的,法轮大法教人修心向善,使千百万人道德回升,这也是人所周知的,这是万古难遇的大法,无论谁禁止,我都会炼的。他问我为什么来中国,我说看到中国政府颠倒是非,混淆黑白,诬陷大法,我是中国公民,有义务来澄清事实,我关心中国的大法弟子,我要来看看他们的状况。我告诉他,其实当人们看到了真理,明白了生命的意义的时候,无论你怎么抓、怎么打、怎么押,他们都不会回头的。这位警察叹息道,我们也是听命令,不得不这样做的。最后他竟问我:“象我这样的人也能炼法轮功吗?”我说当然能,我们的师父慈悲于所有的人,珍惜这机缘吧。我建议他先找本《转法轮》看。
审讯完,我们三十六人被关进了二楼上三间空无一物的拘留室。我们决定绝食绝水,要求他们归还大法书,放我们出去,因为我们没有违反任何法律。我很庆幸没有将我们分别关押,还有机会与这些弟子们在一起交流。交流中我听到了不少动人的修炼故事。大法弟子用他们的真修实践,从人间做好人开始,不断升华着境界,不断地证悟师父传出的法理“真、善、忍”在不同层次中的真实体现,他们珍惜大法就象珍惜自己的生命。当法轮大法在人间蒙难,当师父在人间受辱,当学员被抓,他们站了出来,以自己的亲身体会,告诉世人法轮大法的殊胜,以自己的生命,维护大法的尊严。
山东的一位学员给我们讲述了她在北京见到的一位安徽女医生的故事。这位安徽学员四十多岁,准备来北京上访,刚购买了火车票,还没上车,票和所的行李都被偷了。身无分文,她便决定沿着铁路走到北京。两千多里路啊,而且经过的大都是荒无人烟的地方。她渴了便喝路边水塘的水,困了便躺在路边睡一觉,基本上不吃东西,若见有人家,便去要点吃的。历尽各种艰难,经受各种考验,走了二十四天来到北京,平均每天走100里。到北京几小时后见到了其他弟子,她刚把自己的故事讲完,警察就把她和其他弟子一起抓走了。
一位大连学员的故事也让我感动。一次公安们到她家来抓她,听到公安问她父母她在哪,她不慌不忙地从他们的眼皮下走出了家门,来到北京后却被抓了。管教用电棍电她和另外的功友两个多小时,她们没有发出一声喊叫,只听到电棍的唰唰声和闻到皮肉烧焦的味道。虽然管教电她们,她们一点不恨管教,还经常帮他们洗衣服,善意向他们弘法,管教说我们知道炼法轮功的都是好人。她曾绝食九天绝水六天,最后将她放了。一出来她便又来到广州参加法会。
我们绝食绝水已两天,我没有任何身体不适的感觉,大多数弟子也一样。听那位大连弟子说,她认识的一个学员绝食了13天,最后走出了监狱,安然无恙。还有人听说最长的绝食了19天。法轮大法在真修弟子身上反映出的各种奇迹,也足以让世人震惊。只有一个瘦弱的二十岁左右的女孩开始说难受,闭着眼埋着头坐着。下午时,她突然抬起了头,非常精神地对我们说:“我好了。”我们都知道她刚才在消业,修炼中每个弟子都经历过各种消业过程。
看守所的医生偶尔来观望一下,她不相信法轮功在治病上的神奇。一位河南女学员对医生说:三年前我是单位里有名的病号,有心脏病、关节炎和乙肝,中西医都看过,各种土方也用过,但病还是一天比一天重,甚至有段时间半年不能上班。炼法轮功后很快病都好了,现在我一身轻。我们很多人在炼法轮功前都有各种病,现在都好了,我们都是亲身体验实践过来的,要我们不相信法轮功,怎么可能?
下午看守们叫我们去照像,我们说我们不是犯人,不照。于是他们来拉人。一个看守抓住那个瘦弱女孩的衣服,象提小鸡一样往外拖,并喊“我打死你。”女孩大叫,我们围了过去,叫他放人,他才松手。为了不让他们各个击破,我们都坐在了一个拘留室内。最后他们只好放弃了照像。晚上,看守说要给我们换个地方,要我们先出去,我们知道他们要处置我们了。这时澳洲学员要求见澳大利亚驻广州领事,在不见到领事之前不走,因为他们感到他们的人身安全受到威胁。广州公安局负责涉外的人来了,几经交涉,他同意去给领事打电话,可是一去不归。看守所的警察最后拳打脚踢地将澳洲学员和我们拉了出去。他们把我们拖到楼下看守所的院子里,命令我们蹲下,然后挨个叫到屋里,进行彻底搜身。尔后把我们分别关进了各个牢房,与其他刑事犯在一起。
我被关进六号仓,一进门便发现一名江西来的女学员已经在这里了,另外还有六名女犯人。其中一人立即端着一碗稀饭走了过来,劝我吃下,她说这是布置给她们的任务,若不完成,她们会受惩罚的。我说我会告诉看守,是我坚持不吃的,与他人无关。不一会管女仓的所长来了,他问吃没有,并威胁说不吃就灌盐水。同仓的人都告诉我灌盐水是很可怕的惩罚。刚好这时从其它仓传来尖叫声,她们说肯定是谁在被灌盐水了。这位所长见我不吃,便去叫来四、五个男囚犯,其中一个提着可能是灌盐水的用具,粗长的玻璃状管子连着一些细软管和其它的东西。我坐在靠墙边的地上,所长走近我问为什么不吃,我说我没有犯法,为什么抓进来,到目前为止我还没见着拘捕证。他大怒,提起脚朝我右上胸狠恨踹来,并叫到:“你以为你是谁呀!”然后命令“给她灌盐水!”
几个男囚过来把我抬到了靠门边的地上,按倒在地,上了脚镣。我感到有人用手将我鼻子捏住,无法出气。接著一个很大的东西塞进了我的嘴里,立刻嘴里充满了盐水,由于无法呼吸,只好不停地吞进。这是很浓的盐水,我的嗓子感到吞进的全是盐颗粒,就象很多的盐里加了一点水。我想挣扎,可是手脚全部被按住,无法动弹。过了很长时间,我还听见所长叫“多灌点”,我想他们再不放手我就会窒息而死了。持续了至少三、四分钟,他们才停止。过了好长时间我才缓过气来,真正体验到了窒息而死可能是什么状态。这时胃开始难受,想喝水,嗓子也说不出话来。同仓的人端来了稀饭,一口一口地喂我,可是没多久吃下的全部吐了出来。然后又不停地喝水,不停地吐,满身是盐和脏物。小叶看到我被弄成这样,忍不住坐在那里哭。
吐了很久,才感到好受一点,同仓的便扶我去水池边洗一下。她们试图把我的长裤脱下,可是我戴着脚镣,很难脱,最后她们只好把我裤子撕烂。洗完后其中一人把她的裙子给我穿上了。弄完已是半夜三点多,她们说明天还得干活,便去睡了。我又吐了几次,也昏昏睡去。
早晨八点钟每人都得起来。我胃感到好些了,只是不停地想喝水,也只能沙哑着说话。漱洗完后,有人将要干的活送进了仓里,今天是做塑料花。干活的时候与同仓的人聊了起来。她们说她们也想炼法轮功,只是得不到书。因为曾经有法轮功学员和她们关在一起,给她们介绍了法轮大法,她们觉得很好。自从知道法轮大法后,她们都变了,以前她们之间打架骂人是经常的事,现在都相处得都很和谐了,因为她们知道要做好人,要修心。昨晚她们那么仔细地照顾我,还给我穿上她们自己的衣服,已经让我感到了她们的善心。她们几个曾经偷偷炼功,后来被发现,遭到痛打,仓长的屁股都被打肿了。她们说以前来的法轮功学员经常给她们讲修炼故事,她们听了都感动得哭。不管什么人,不管做了什么错事,只要还有善心在,都会被法轮大法所震撼的。
干活干到天黑,才有人进来把我脚镣取下,我顿时感到轻松多了。又过了一会儿,看守叫我和小叶出去,我们丢下手中的活跟了出去。我们被叫上一辆警车,警车起动了,不知开往何方。我看看小叶,她很坦然。她二十四岁,已经修炼三年了,我看过她写的修炼体会。她修炼前多病,尽管年龄不大,却有严重的胃病和痔疮,修炼后病好了。她曾被抓过几次。有一次在北京,晚上警察找到了她和一些学员学法的地方,当时她想我不能就这样被抓了,便从一个窗口跳了下去,也没想到底有多高,她说只感到轻飘飘地下去了。后来有人告诉她窗口离地面有四米多,可是她一点皮也没擦破。她不多言语,看起来温文尔雅,可却是那么勇敢,面对审讯她的态度凶狠的警察,她总是和颜悦色,善心相对。
原来又要对我们进行审讯了,我们被带到越秀区公安分局。两、三小时的审讯后,终于给我们定了罪--“参加法轮功非法活动”,予以治安拘留15天。我要求打电话,但是被拒绝了,他们无视公民的权利,连申诉的机会都不给。尔后我们被送到越秀看守所。我和小叶分开了,我被关押在一个两面透风的大仓里,与其他因偷、骗、吸毒等而被收容的人在一起。我一直要求打电话,至少通知家人一声,他们不同意。其他被拘留的人都可以打电话,唯有法轮功学员不能。
在越秀看守所关押的第十天,成都公安局来人把我押送到了成都。我被带到成都西郊一个派出所的置留办公室里,他们叫我坐在室内的一张椅子上等待他们的裁决,他们要重新审察。我不知他们还能收集什么“罪证”,仅仅因为我是法轮功学员,仅仅因为我来见了一下其他法轮功学员,就犯了法,就会被拘留,就可能会被判以更重的处罚。在这椅子上坐了两天,终于等来了消息,他们决定放了我。他们说他们完全可以不让我再回美国的,只是考虑到其他因素才做出这样的决定的。
回美国后我才知道,许多朋友为我出来帮了很多忙,甚至连科罗拉多州的议员也被惊动了。可是不知道其他弟子的命运将是如何,他们若被送回本地,那决不是拘留的问题了。那位山东女学员曾经对我说,如果她被送回家乡,那将是至少两年的劳教,因为她所认识的家乡的学员已被这样判了。我在返回美国的途中经过了北京,我想看一看那位关在我隔壁的北京学员是否被释放了。我知道他手机的号码,他的手机被收缴了,如果他出来了的话,他会接电话的。我从一个共用电话上拨了这个号码,没人接。奇怪的是我一放下电话,便有人打来问这是哪里,不到半小时从远处看有警车来到我打电话的地方。显然他还被关着。
虽然回到了美国,我的心还挂牵着国内的大法弟子们。他们的精神,他们的气魄,他们的胸怀,感天动地泣鬼神。他们以自己的行动向世人展示了大法弟子坚如磐石的信念,向人类展现了法轮大法的神圣与庄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