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的第二天(2000年1月2日)我们见到了江西学员刘姐。当时她的原貌几乎无法辨认,脑门儿顶着一个大肿包,双眼眶全部红肿着,一只眼底冲血。脸上多处被打伤。当刘姐把外裤脱掉后,我们看到整个两条大腿外侧全部是黑紫色,面积超过两只手掌,小腿及膝盖也都是一块块的青紫斑。刘姐讲述了她在北京护法的经历。
12月22日上午我们7位从江西来的大法弟子来到天安门广场。大约十点左右,我和另外两名学员开始炼功,抱轮的动作刚刚做了几秒钟,周围的警察就冲上来抓人。上车后警察就开始打我们,搜查口袋,让我们把衣服脱掉,把我们的头往车窗上撞。与此同时警察赶紧将车窗窗帘拉上,以免有不良影响。
未等我们穿好衣服,就被送到了天安门公安分局。警察一个一个提审我们,问我们是从哪儿来的?有的学员说是从宇宙中来的。当警察问我时,我说我是从这儿来的。警察叫我们七个没有说出从哪儿来的学员面墙而站,把我的头往墙上撞。后来警察叫我们把脚后根抬起,脚尖踮地,把师父的像片放在我们的脚后根下。当时我心里非常平静,一直踮着脚尖,始终没有踩下去。也不知这样站了多久,直到其他学员把师父的像片从我的脚下拿走,我才踩下来。之后警察让我们双手向后背,做“飞机式”体罚。警察说我年轻,手要背得高点儿。
23日临晨一点多钟,一个姓赵的警察听说我还没说出从哪儿来时,上来就给我脑门儿重重的一把掌。我一直笑着。赵警察看见有人打坐,就踢打坐人的腿脚,直到把盘的腿踢下为止。两点左右赵警察开始审讯我们,让我们把衣服脱掉,直到最里面的内衣,连内衣也要向上翻起,裤子要脱到只剩下一个小裤头。之后我只穿着一条裤子在地上打坐。
赵警察审讯一段时间后,拿起《洪吟》读了起来,一边读一边谈自己的认识:“《转法轮》我看过了,你们都是好人。我一般不打法轮功的人,我一般打犯人。不过我打你们也不是无缘无故的。”过一会儿他又说:“你们老师在借用我们公安人员提高你们的层次。”三点左右,警察要睡觉去了。我对他说:“你还没审出我呢!你不是说审不出就不睡觉吗!” 警察说:“不行,受不了了,受不了了。”
23日上午十点左右又进来许多功友,警察不许大家说话,说话就打,用棍子打。一个五十多岁的妇女头被打破,血流了一地。功友们赶快用卫生纸给她止血,血很快就洇透了卫生纸。我们又用两条方毛巾为她止血,可还是止不住。我就喊了起来:“公安局长在哪儿?”看到此景警察惊呆了,不出一声。这时一个功友说:“我们都是大法弟子,这是她的业力,她应该承受。”后来我们又用卫生纸堵住血口,再用围巾裹住。我拿着那两条红通通的方毛巾从警察面前走过,他们都不出一声。我对这位受难的功友说:“你流出的都是不好的血,你看你现在精神多好,头都比刚才抬得高了。”
23日下午,警察叫一个精神病人和两个卖假发票的人打我。他们一边打我,我一边笑。警察见我笑,就过来拽开我胸口的衣服将一瓶水灌进我胸口。之后叫我做“飞机式”,这次是倒过来做“飞机式”(头朝下,顶着一个杆上,手反过来朝上拉着一个杆子,腿要伸直)。
后来我又被提审,看见别人都被手铐反铐着(一手从上背过,另一只手从下背过,我就主动把手抬起。反铐我时,我的身子不得不往下蹲,这时手铐松动了两下。我心里知道是谁在帮助我。警察发现我的铐子老松动,就把一个瓶子插进手铐里,可一会儿瓶子就掉了下来。我始终觉得师父在护着我们。在铐我们的时候,警察用棍子打我们的手。打我的时候没有什么知觉,打别人时我就数着次数,一般打二十多棍为一个回合。
24日警察继续审讯我:“为什么你们都要到北京来?”我说:“因为法是在北京被破坏的。”“明天晚上放你走,你去哪儿?”
我回答:“我四海为家。”“你的脸谁打的?是不是公安打的?”警察一再问谁打了我。我说:“你不用问了,这是我应该承受的。”“我怎么听不出你是哪里人?为什么不回家?”我说:“法不正过来,我绝不回家。我堂堂正正地走进来,我也要堂堂正正地走出去。”
最后警察说:“你的愿望已经实现了,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你可以走了。”
江西大法弟子 2000年1月2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