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春梅,女,62岁,省特级教师,家住山东省潍坊市潍城区十笏园小区4号楼。1995年开始修炼法轮功,1999年6月进京上访后一直被单位跟踪、监视。1999年7月20日进京上访,被半路截回后,强行拖至车上,双臂青紫。1999年7月22日后被强行抄家。当时围观群众甚多。周春梅为保护大法书,被拖至院中跌坐在地,但仍当众弘扬大法。其后的日子里,教委、单位每天去人逼其表示不再修炼法轮功并威胁如在规定期限内不表态就采取措施、关押等。在重大压力面前,周春梅不妥协,并表示坚决修炼法轮功。
孙小柏,女,36岁,小学教师,家住山东省潍坊市潍城城关。1999年开始修炼法轮功。1999年6月进京上访后一直被单位跟踪监视其活动。1999年7月22日后被抄家。教委、单位一直逼其表示不再修炼法轮功,并威胁在规定期限内不表态就采取强制措施。孙小柏表示坚决修炼到底。
1999年7月27日孙小柏和其母周春梅一起被逼以死来维护自己的修炼信仰。
附件:孙小梅写给母亲周春梅和妹妹孙小柏的信
妈妈、妹妹:
你们离去整整一年了,值得告慰你们的是一年来,无数大法弟子顶着世人难以承受的压力,用自己亲身修炼实践,用再生生命的伟大意义,维护着大法,证实着宇宙真理的存在。
妈妈,您知道吗,您的女儿也是这维护大法浩荡阵列中的一员。
妈妈,我不会忘记,去年七月二十日凌晨,我被秘密逮捕,中华大地被笼罩在白色恐怖之中,我们失去了一切联系,七月二十六日,在重大压力面前失去自我的我写了不再炼法轮功的声明,那天允许我给您打电话,我用颤抖的手拿起电话,妈妈,我多想听到您的声音啊,您的声音至今还清晰地回响在我的耳喧,那是您留给我的最后一句话:“你要坚定啊!”我惭愧地告诉您:“我已声明不再炼了,省站某某站长也退出了,妈妈,您先退出,以后再说”。我也明白您当时所遭受的一切,然而您坦然地告诉我:“修炼没有榜样,我不看任何人,我有法,人生的路自己走吧。”您没再说什么放下了电话,妈妈,我痛哭失声,我知道这一错念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他是我生命长河中永远挽回不了的遗憾。
您的坚定,您的坦然,您那在邪恶势力面前镇静自若的神情真的使我无地自容,那一夜我久久不能入睡。师父说过:“考验面前见真性”,妈妈,人的一念是由长期修炼的基础啊,我深深地明白,整整四年,您是怎样脚踏实地修炼过来的。一九九五年有人给您了师父在济南讲法录音,您听后热泪盈眶。第二天清晨,您便去大街小巷,公园小区,寻找法轮功修炼者的身影,那时我们这儿炼功的还不太多,您找了十几天,终于找到了,妈妈,您那天回家的神情真像迷路的孩子找到了回家的路,您捧回一本《转法轮》,妈妈,那时我还没有修炼,看着那厚厚的一本书,我微微一动,把您的话当成了笑谈。然而几个月后,近六十岁的您,终于背过了《转法轮》以及师父当时所写的一切经文,妈妈,四年啊,您屋里的灯光几乎未灭过,无人能够知晓您读了多少遍《转法轮》,我只知道, 无论节假日,还是寒冬酷暑,无论消病业,还是渡难关, 那个宇宙的大法始终为您导航,您屋的长明灯啊,真的唤醒了我,我和妹妹都走上了修炼的路。
妈妈,您是一名老党员,省特级教师,您对党的热爱,对工作的热情负责,使我从小得到熏陶,然而在坎坷人生中所经历的一切,使您的身心受到极大创伤,十一种疾病折磨的您久病床前,无奈,您学会了自己打针,每次看到病弱的您用无力颤抖的双手拿起针管时,我便用双手捂住双眼,泪水从指缝间流出……
然而,妈妈,您仅得法一个月,您便红光满面,走路轻捷,更为重要的是您心性的提高,境界的升华,使我从内心感受到您的生命从未活的如此清醒,如此愉乐,如此充满信心。
妈妈,您的生命是法轮大法给的,您同样可以为法轮大法付出生命,这我深深地理解。
一个月后,我被释放回家后,我才知道您当时顶着怎样的压力,面对着抄家,您真的用生命在保护大法书,妈妈,一个在场的公安人员亲口告诉我您怀中的《转法轮》便是您的生命。随即而来的是被迫签字,甚至被逮捕,您和妹妹都坚定着信念,不为任何恶势力所动,您们那对大法坚如磐石的心震憾着每一个熟悉的人,面对着强行要你参加所谓的学习班,您和妹妹在家紧锁铁门,谁也不能用任何方式把那些谎言灌入你们用法纯净的心田。
在几天的威逼中,七月二十七日,您和妹妹一起走了,您们走得坦然,走得无怨无悔,面对着这排山捣海的恶浪,你们无所畏惧,用自己的生命坦然地告诉世人还有比生命更为重要的是宇宙的真理。
妈妈,您和妹妹生命的付出,唤醒了我,使我不再迷茫。
一个月后,我回到空空的家,11岁的儿子告诉我亲眼目睹的一切,妈妈,我听着,尽最大努力抑制着我的泪水,当我得知您为保护大法书,被推倒在地一直拖至院子,面对众人仍在弘扬大法时,当我听到您的双臂都是紫青时,我的心在颤抖,但我还是努力地无数次地告诫自己:“你是个修炼的人, 你知道该用怎样的心态来对待”。
妈妈,我从来没有恨过、怨过任何人,更没有对政府产生一丝不满,这不是因为我怕什么,而是因为我是个法轮大法修炼者,我修炼升华后博大的胸怀包容了这一切,有一次,您单位给我打电话,让我去取您的东西,妈妈,那时,您跟妹妹刚刚离去不久,而来电话的恰恰是那个用脚猛踹我们的门,骂您,逼您写保证的人,妈妈,您知道我当时的心情吗,我流着泪,努力克制自己,尽量用平和的语言回答着他的话,放下电话后,在失声的痛哭中, 我还在为没有善心待人而后悔。
妈妈,我并不是不清醒,我明白,做坏事的人一定会受到惩罚,但我是个修炼的人,我有更高的境界标准,我心中有宇宙的法理。妈妈,愿您和妹妹的离去,我的善心能唤醒人们的良知,使他们的生命不至于在宇宙中失去美好的位置。
妈妈,直到今天,大法还在遭受着不公的待遇,师父还在蒙受着不白之冤,我仍然善意地用各种方式不懈地向各级政府反映法轮大法修炼者的真实情况,仍然坚持不懈地请求政府撤销对法轮功的错误决定,以还大法与师父清白,妈妈,您和妹妹走后,一年来,近一半时间我是在被关押中度过的,然而无论怎样的压力,都不会再动摇我的那颗坚定修炼的心。
小梅
2000年7月